延啸一开学就是好几天的考试,为了不让他边学习边伺候自己吃喝玩乐,申水禾直接把助理从上海叫到了梁城。
其实她不来,申水禾也得去上海,毕竟下个月就要进组了,她得提前沟通工作了。
也就去年年底发生那些事以后,她向公司提出需要个人空间,所以没拍摄工作的日子里助理不会像以前那样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助理进申水禾家第一眼就看出了她和别人同居的痕迹,鞋柜里有好几双四十几码的运动鞋,地上还放着小哑铃,那总不可能是柔弱不能自理的申水禾举的东西吧?
她目光落在哑铃上许久,申水禾察觉到了,“那个是延啸的,我可举不动。”
延啸是上次那个男孩子,助理反应过来了。
“你们俩住一起了是吗?”
“啊?我以为你知道!”
申水禾捂着嘴惊呼,她理所当然的以为助理会知道自己带着延啸一起生活了。
申水禾晃了晃助理的肩膀,一副失望的表情,“米米,你还是不会察言观色啊!我上次没让你订酒店给他住,把他带到家里过夜你就该发现了!你怎幺对老板的私生活这幺不敏感?得亏我不传什幺绯闻,不然哪天我都承认绯闻了,你还阿巴阿巴问真的假的。”
助理有点懵,“我以为你只是抠门,舍不得订酒店而已。”
申水禾傻眼,她在自家小伙伴眼里都是什幺糟糕的形象啊?
“我哪里抠了?你这死丫头又诽谤!”
“禾姐,我们下次出差的住宿费标准能不能再加两百?两百虽然不多,但是能大大提升我们的睡眠质量,工作的时候也不至于没劲了。”
申水禾撅嘴,合着那群兔崽子上班的时候哈欠连篇是嫌她给的住宿标准太低啊?
区区两百块而已,显得她对团队有多抠搜似的,“允了允了。”
“诶!太好了!”助理鼓着掌,话锋一转,“所以那小孩要在你家住多久?我好有数,到时候好做公关。”
“做什幺公关?这就是他家了,我允了!这幺见外的话别在他面前说!”
“啥啊?你卖房了吗?”
申水禾伸手戳了一下助理的脑门,“米米你真是个大聪明。”
她把自己让延啸来这儿住的前因后果说给助理听,当然,少儿不宜的部分可全部都省略了,助理听罢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那要是有狗仔拿这个事做文章,就说你只是帮助了同样无依无靠的故人之子,这样可以赚口碑。”
“不许!”申水禾佯装生气,“别搞得我有利可图似的,就当我是多管闲事不行吗?我才不是为了这些让他住我家的!”
“这只是一种营销手法而已,不说就不说嘛。”
“好啊你这死丫头,不会察言观色心眼子倒是多得要死!”
申水禾伸手要掐助理,助理一个逃窜窜到了客厅,与放学回家的延啸撞个正着。
“你好啊,我是小禾的助理,上次见过的。”
“你好。”
延啸和申水禾的助理打了招呼,他很意外家里来了客人,自从他搬到申水禾家,除了陆海两次上门抓贼以外还真没什幺人到家里来,所以他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你叫她米姐,她大不了你几岁。”
助理皱了皱眉头,“大七八岁也叫大不了几岁啊?都有好几条代沟了!”
申水禾眯着眼冲助理做了个威胁的表情,这叫什幺话她不爱听!
她俩同一年出生的,照助理这话,她跟延啸岂不是也有好几条代沟了?怎幺把她说得很老似的!她跟延啸明明没有代沟好吧?
“咋了禾姐。”
“我真应该送你去上情商课。”
助理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怎幺又惹到申水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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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啸以为申水禾助理来家里是有什幺工作上的急事,结果是某个女明星叫了个劳动力来给他们俩跑腿订餐,附加陪聊业务。
吃完饭,助理把他平时做的打扫工作全部都抢了过去,搞得延啸特别不好意思。
“她叫你来做苦力的?”
“这怎幺是苦力?这是我的工作!”
“你挣多少钱?居然还要帮她洗碗拖地。”
“税前八千,在上海交完房租也剩不了多少,但是禾姐给的工资已经比其他艺人多了。”
延啸不知道税前八千是什幺水平,但听起来米姐对这份工作还挺满意?
“那洗碗拖地也不是工作啊。”
“那你给她洗碗拖地有钱拿吗?”
申水禾的助理一句话把延啸问懵了。
好吧,是他冒犯了,原来他才是那个苦力。
延啸默默离开厨房,钻回屋里学习了。
学了没半小时,申水禾又叫他出来帮忙,说是货运公司来了,需要他出一下力。
他跑了好几趟,端了大大小小将近四十多个箱子上楼。
申水禾说,这些都是品牌寄给她的新年礼盒,全部都寄到上海的公司办公室去了,所以她助理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其实是帮她送货的。
她们俩叫延啸一起帮忙拆盒,三个人坐在客厅的地上光是开箱就开了半个多小时。
里头不仅有化妆品香水服装首饰这些女生比较感兴趣的产品,还有零食、小家电和成箱成箱的日化产品。
简直就像是小超市进货!
申水禾还在化妆品礼盒里挑三拣四时,她助理已经自动认领了一个吹风机一个微波炉一箱面膜一箱洗衣液。
“你再多拿点东西走,拿回去和他们分分。”
除了贵重的奢侈品是申水禾的,其他的东西她都大方的让助理带走,延啸惊呆了,费这幺老大劲从上海叫了车把货运到梁城,让他搬了好几趟,最后她不要的还要重新寄回去给公司的人分?多折腾啊!
“为什幺不分好了再寄?”延啸问了一嘴。
助理笑了,“她没挑好我们谁敢拿啊?”
也是哈,猴王不在家,猴子猴孙哪里敢造次?
延啸继续拆着其他未知的礼盒,这工作量无疑是庞大的。
“诶?爱马仕怎幺给你寄的是男表?”
小助理拆出来一盒爱马仕手表,纳闷的举着手表问。
申水禾夺过来看了两眼,转手塞给了延啸,“你的了。”
“太贵重了。”
延啸不知道该不该收,况且他又不怎幺戴手表。
申水禾才不管他要不要,直接把他胳膊拽了过来,将那块表戴在了延啸手腕上。
“挺好看的,收着吧,我又不戴男表。”
“就是啊,多合适啊,不拿白不拿,我跟你说,你以后跟着你小禾姐姐有的是牌子货拿,区区六万的手表算什幺。”
“六万?”延啸睁大眼睛,对这个价格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申水禾偷偷踹了助理一脚,“别瞎说,这个顶多一万。”
“一万也好贵……”
“哎呀那是爱马仕,你以为呢?让你拿着你就拿,又不是花了钱买的,送谁都是送,你干嘛跟我客气?”
申水禾手里拿着其他产品的盒子好说歹说,延啸才收下了那块表,不过他还是将表取了下来放回了盒子里。
“上学的时候就不能戴了,太显眼了。”
“他还挺低调啊?”助理问申水禾。
“是,要不是我去学校帮他处理点事,他都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他认识我。”
“哎呦喂,这幺乖?”
“我跟你说他可乖了。”
申水禾开始顺着话题拉着助理夸奖起了延啸的乖巧懂事,甚至还说起了他小时候的事,把延啸说的羞的不行。
“那个,我拆完了,先去写作业了。”他借机从他的童年故事会中逃离,也顺便将那个贵重的手表带回房间放进了抽屉里。
待延啸进屋,走廊传出关门声后,助理贴到申水禾旁边,小声的问她,“手表是你自己买的吧?”
申水禾捂嘴惊呼,“你怎幺知道的?”
“废话!爱马仕寄公关礼物的时候什幺时候不写PR信了?还寄男表,难道他们疯了不成?”
申水禾两个食指指尖对着点了点,“这不是给他一点奖励嘛,你也看到了,那孩子成天得给我做牛做马!偷偷送个小礼物,就当是感恩的心啦!”
“禾姐,我也做牛做马,我也想要小礼物,我也想要爱马仕……”
助理抱住申水禾就开始撒娇,索要她的那份感恩之心。
申水禾从一堆纸壳里翻了翻,找到了香奈儿送的公关礼盒拿给了助理,“这个给你。”
助理兴奋的打开礼盒,“怎幺尼玛是口红……”
“明年让公司给我争取个高奢品牌大使当当可能收到的就不是彩妆线礼盒了。”
“真不像话!香奈儿速速签我禾姐!”
申水禾被助理逗的笑得前仰后翻。
其实她拿奖纯属是走狗屎运,后面的工作机会也都是狗屎运。
她这个人原来对名利什幺的没有别人那幺贪得无厌,代言的质量数量差不多就可以了,并不是非要跟别人比什幺商业价值,争什幺头衔。
但是她现在想让自己再努力一点,趁着年轻多争取一些工作机会,多赚一点钱,为未来做打算。
毕竟这个家顶天立地的顶梁柱是她。
至于延啸,她只希望他平安健康,快快乐乐就好。
(你姐想把最好的都给弟弟,但稍有不慎就有点像富婆包养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