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许自1

1

许自家在江南,是当地首富的公子。

他家别的什幺没有,唯独就是钱多。

许父最大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功名加身,奈何天赋点实在没点在读书这条道上,只能将愿望转嫁给许自,好在许自当真天资聪颖,不仅学业有成,更在一众举子之中以才闻名,让许父满怀欣慰,几年间转了大半的资产到了皇城,只愿让许自走的更远些。

许自对读书没什幺执念,对考功名更没什幺想法,全是为圆父亲的一场梦。

他从家里一路读到学堂,又从乡试一路走到会试,再到望春楼一眼看见裴舒。

堆金砌玉的小少爷肤如白玉,正立于大堂正中,明明是很俗气的打扮,放在他身上却莫名的合适。

浅淡的阳光洒下,少年浅浅的皱着眉,漂亮的像是在发光。

那模样,莫名让许自想到了自己小时候曾见过的那只鸳鸯眼狮子猫,娇贵,难养,却又让人难以自拔。

这一幕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以至于他隔了一会儿才看见倒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爷孙两。

或许是实在不喜少年的公子做派,又或许是对先前自己看呆了的恼羞成怒,许自皱起了眉,嘴上也没了分寸:“骄奢淫逸,仗势欺人,这京城的富家子弟许某也算见识了。”

直到走出望春楼,许自依然有种奇特的恍惚感,即使嘴上说的再狠,可实际怎样只有他自己清楚。

少年倨傲的神情在他的心里久久不能散去,一连几日,许自总会在温书的间隙如同着了魔般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少年那日的神态渐渐在他的脑海中变了样子,变得动人,变得艳丽,可始终不变的是少年的那份娇矜,就连在梦里……也是那般娇气,那般羸弱,让人圈在怀里,握在掌中,只能在他身下哭喊着发出细细的如同猫儿般的轻吟。

2

王府的小少爷在京城里不算出名,比起他,更广为人知的是他的那位世子哥哥,小小年纪以一当百,于风雨之中挑起大梁,凭一己之力撑起整个王府。

相比他,小少爷可以算得上是查无此人。

那日的真像许自终究还是知道了,贪得无厌的爷孙两看少年天真纯良,使了手段胡搅蛮缠,却不想被少年当场识破,闹了个没脸。

他欠少年一句道歉。

许自使了银子,可也仅是知道小少爷名叫裴舒,是王府的小公子,平日里不常出门,几乎整日都待在王府。

——那日许自能见着裴舒,都可以算得上是运气好。

梦里的情景还在继续,少年的模样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可那一身玉白的皮肉却始终缠着许自,让他将那根胀的肿大的肉棒毫不客气的捅入艳红的后穴中。

每次醒来,许自看着空无一人的床侧,心头都有种莫名的空荡感。

他开始搜集各种名贵的珠宝,购买金玉坊新出的玉饰,哪里有珍品哪里就会出现他的身影,他将这些全部堆积在一间屋子里,门一打开,屋内金光闪闪,直看得人双目圆睁。

远在江南的许父听说之后大感欣慰,连夜差人送了几大箱珍宝到了皇城,并给了银票无数,只愿让他审美终于正常的儿子能够开心快乐。

许自也没解释,将这些全部照单全收,屋子已经没了地方摆放这些物品,他干脆买了一间宅子,在湖面上修了个楼阁,将这些金银珠宝统统放入其中。

为了能够见到裴舒,许自难得对考取功名上了心,他在殿试中一举成名,大放光彩,游街那日,人人都夸赞状元郎面如冠玉,才气惊人,可他却始终没能在人群中找到那个让他一眼难忘的少年。

他有些失望,可又觉得这事理所当然的正常。

每隔几日,许自总要到王府的门前,借着周遭的遮挡在那里待一会儿,运气好时,还真被他蹲到几次少年的身影。

他跟在少年身后,如同变态一样跟着他走遍大街小巷,看他鲜活的表情,看他或高兴或兴奋的模样,再又悄悄将他送回到王府。

许自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行为并不正常,可他实在太想裴舒,想的快要发疯。

心中的欲望越来越强,许自不再满足于短短几次的见面,他要找方法见裴舒。

许自开始在朝堂上施展拳脚,他本就天资过人,再加上源源不断的财力支持,短短一年就实现了破格擢升,官至五品,深受圣上信赖。

递入府中的拜帖越来越多,望族的请帖也随之而来,许自开始频繁的接受各种宴请,期颐能在其中见到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少年。

3

再次见到裴舒,是在侯府举办的桃花宴上,此时少年已经足有一个月没再出过门。

许自一向对宴会不太感兴趣,他细细扫过厅堂的人,确认没有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就与与几位同僚去了侯府的桃花林。

花瓣飘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中。光明正大的相见还没有过,许自身形一顿,只敢用余光攀在少年身上细细描摹。

身边的同僚朝他指了指裴舒身旁的桃树:“许大人,您瞧,那棵就是侯府的珍品,垂枝碧桃。”

许自的注意力全在裴舒身上,借着同僚的指引,他有些紧张的看向少年的方向,借着观赏桃树的幌子扫过少年的身形,口中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那是什幺,没听过。”

4

裴舒跑了。

就在许自说完那句话后。

他的脸涨的通红,目光愤愤的瞪了一眼许自,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许自整个人都是茫然的,他下意识往前追了两步,又有些近乡情怯般的停在原地。

“那不是是王府的小少爷吗?他怎幺了?”

许自转头望向说话的同僚,声音有些沉:“你认得他?”

“不算认得,只是见过两次。”同僚看他:“许大人可要继续赏景?”

……

一连几日,许自都没从那日的情景中回转过来。

他不知道裴舒怎幺了,可也还记得自己始终没去就当初误会裴舒的事给他道过歉。

想念裴舒的情况越发的严重,许自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能再次见到裴舒,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能将欠裴舒的一句道歉交付到他面前。

他低吼着将欲望射在掌中,几乎快要压制不住心中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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