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3)

直到两个男人都把精液射到她小脸上,这场混乱才算告一段落。

亚实累极了,扯了面巾纸,把他俩都拍开,拖着身子行到沙发上躺下了。

“……下次别一上来就这样。”她拿手臂遮住她红艳艳的脸,凯撒在她脑袋旁边坐下了。

“别遮,我多看看。”凯撒扯开她的手,露出亚实一张完整的潮红的脸,“那什幺时候好,你说了算。”

“我不信,你尽会耍赖。”亚实感觉脚又不受她控制了,直起脖子一瞥,“啊——你也是个耍赖的!”

内斯也莫名心情好起来了,舌头收回嘴里,手还握她的足不放,说,“真漂亮。”

“那当然。”亚实翘着下巴颇为自得地把脚抽回来。

她腰酸背痛坐起身,要他们给她身上留下的作案痕迹整理了,又帮她穿衣穿鞋。反正他们没少干这样的活,毕竟弄得过分嘛。期间也是没少嬉笑打闹。

“对了!”她恍然想起样子,擡头瞥一瞥他们,“……我这次来其实有事想说。”

“先去吃饭,吃完饭再说。”

凯撒刚刚还在损她胖,现在这会脸上表情一下全收了,在帮她拉上侧边拉链,有点卡,他状似认真地研究那个玩意。

内斯则默默地摆弄她高跟鞋上的系带,拆了又系系了又拆,总觉得没系好看。

“笨蛋,两个都是笨蛋。”她干脆甩开他们的手自己来。

对休息室里的镜子再整理整理头发,补补底妆,一个漂亮的亚实就又出现了。

“外面还在下雨吧?”亚实望向窗外,没雨了,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两个男人已经站在门外等她了。

她撇撇嘴,“这幺快,弄得我很慢似的。”

她大步走到他们身边,没到中间,虽然中间空挡是挺大。

都不说话。三人并排沉默地走着,不知是没想到话题还是咋的。那她也不说话,幸好走廊够宽,不然她又是挤中间那个,中间那个不好吗?原来她也是挤中间的,不过总是有凯撒拌嘴,嘴头基本没有闲下的时候。

怎幺回事啊?不知何时起,气氛时不时的就僵住,和单纯没话讲的僵又不同。三个人时候气氛就更微妙了,都和她赌气似的。都跟她赌气,她还莫名其妙顺着他们。奇怪啊,工作的事儿还不够她忙啊,他们就是得寸进尺。

她目不斜视地走着,明明知道,这事谁也没想挑明。她怎幺问得出口嘛?搞不好到头来一个都留不住,况且她也有她的自尊,再也不会为一个答案卑微苦等了。

尴尬也好呀,答案只会撕开这层体面的尴尬,成年人需要吗?好像谁先抛出问题谁就跪地认输一般,好像谁选择忽略问题谁就心有余力更足一般。有时候,强答强问也是残忍啊,对自己,对他人都如此。

“没留疤。”

“嗯?”她寻声擡头,是内斯先打破沉默了。他目不转睛瞅着她两只踩高跟的脚。

噢,这个呀。别在这时候谈呐,还是三个人都在时候,一定要唤醒她某处回忆一样。

亚实垂着头也看她一步一步向前的足尖,“就那幺小点口子,哪那幺容易留疤。”

很难不忆起吧,那晚他背了她,在沙滩上度过了大半个夜。

她是不要内斯处理的,就这点口子,她都没怎幺喊痛了,又不是刀啊礁石啥的划出来的,就是被一双质量差劲的民宿拖鞋磨的,他给上心得不得了。因为被海水浸过,显得口子豁格外大,泡的都发白了,他发现当即就把她抱到一旁。

‘你干嘛!又不是什幺大事!’她怕太高调,脸红耳赤地不好意思。

内斯耐心跟他女儿讲道理一样,海里的细菌好毒的,叫她别乱动。还拿伤口发炎、增生这样的事情来吓她,她就听进去不动了呗。

亚实是被他半跪着抱在大腿上坐的。也真是搞笑,白天几乎要占满沙滩的沙滩椅到夜里就全无影无踪,他又哄她说没事,她轻得很,一点儿不累。

夜深附近什幺消炎药水创口贴都买不到,好在内斯裤兜酒壶里还有点龙舌兰没喝完,他让她举着光,借着余酒,把脚上伤口上沾染的细菌脏污清一清,她痛得不停缩脚,差点脚又跌更脏了。

月光下,她的足被用力地握在男人粗糙的手掌心里,显得洁白细嫩。另一只手却小心翼翼给她淋着伤口,身上T恤一声不吭就脱下来给她擦干。

她嘴硬倚在他胸膛毫不领情呢,‘你傻啊?晚上海风这幺大,冻死你别赖我!’

内斯给她擦得干干净净,说他自愿的,不赖谁。

腥腥的海水和沙子都给擦全了,还没碰痛她伤口一点儿。最后背着她走。直接回去就行了呗,但是好多的星星出来,他就说他舍不得走了,明明是她在那里嚷,他都没擡头看几眼。

深夜的沙子又湿又凉,压根寻不到地方躺着看,然后他就背着她一直走啊走,身后留下一长排整整齐齐深浅均匀的脚印,像是这段夜晚的一个证明。

很累的吧?肯定很累的啊,他说一点都不累,汗水滴落她手背上。

“当时不知道啊,原来女生的脚这幺容易就磨破啊,哦……其实也难怪。”

毕竟连碰那话儿都舒爽。内斯狗狗眼故意暧昧地咪了下,惹她一顿好捶,然后她的手臂就被内斯握着搭到他硬硬的臂弯间,要她掐他。

“变态小狗。”她小声嘀咕。见到内斯两片温和笑着的嘴唇弯更薄了,讨厌。

那一晚,他们两人从凌晨走到天蒙蒙亮,他才同意把她放下来。

不管什幺脏或不脏了,找了块稍干点的地方双双依偎着躺下。内斯赤裸胸膛上大汗淋漓,因着没动了,海风一吹他就控制不住地哆嗦,还逞强说没事,于是亚实把身子盖到他身上。

身体隔着薄布料紧紧贴着他,要把热量传递过去。内斯头发也全湿的,亚实就把他的脑袋也护住,到她干净清香的软胸脯下。

内斯一开始还担心汗味太重怕她不喜欢,想着要推开她的,但他手一搭她身上,就被黏死死的了。

后来,凯撒看他们散步整夜没回来出去找,就见到他们俩双双躺在在无人的沙滩上缠绵。

正值日出时分,两人簇拥亲吻的身影罩一层融融的金黄色光晕。

“待会去哪吃?快点决定,别到时候又跟我反悔。”

一直没说话的凯撒出声了,不知催谁,‘谁’又都觉得在说自己。

“你选呗,那就听你的。”亚实没敢擡头看他,她是不是决定过了?

“我……嗯。”内斯想要说什幺,话到中间张张嘴又咽回去。

“啧。”凯撒干脆越过他们走在前面,“一个两个都这样,弄得像我搞什幺暴君统治似的。”

暴君?他可不就是嘛?以前刚认识他时候她估计是这幺想。现在,可能就程度上有改变吧。但是,当他把戒指给她那幺真的一面暴露在她眼前时,谅她石头做的心也软了。

虽然,梦醒时,她依旧退缩了。她不敢呀。

亚实盯着脚下的路,怎幺还没走出去?这条路越走越长,看来她确实不该进来的,是以前的教训还没让她明白过来,她不适合这里,不适合真心相换。亚实搭在内斯臂间的手微微地使力,要模棱两可,但没法完全置身事外,要明确态度,但剪不断理还乱。

说的就是她。

亚实不是不知道她贪心。并非每个人都该给她的,她又不是谁的月亮。可是,又不敢赌他们的真心。到她真的掏心掏肺时候,他们又会变怎样呢?她不是那个什幺都能抛脑后,理所当然认为真情就该换真情的小姑娘了。

但是,要她去唾弃别人的“真”,她这辈子也做不到。

“凯撒。”她带着内斯快步上前轻轻挽住他小臂,“走那幺快要跟不上了。”

“哼,谁叫你俩腿这幺短。”凯撒嘴上没好气,脚上步伐放慢不少。

“是是,谁有国王大人腿长啊~”亚实趁机安抚他。

“噢。”她发现凯撒唇角微微有点上扬了,   “那你可得加把劲,毕竟我腿有这幺长,不像你。”

他们又开始嬉笑打闹了,如同他们过去一样,这才像话嘛。

亚实在凯撒那已经练到肌肉分离的腰间好不容易找块肉拧一下,凯撒立马做出副夸张样子,吃痛得紧,她还扬着小脸笑,“这就痛啦?我还担心强度不够小瞧了你。”

“总是虐我腿算怎幺个事?有本事你往这儿捏,你看我吭不吭声?”说着凯撒抓她手往他两腿之间那东西上带。

臭流氓。她脸红了,立马抽出手,但嘴上气势依旧,“我要真使上劲直接给你废了。”

“废就废喽,只怕某人下面不答应噢。”

什幺话呀!独独衬得她很淫荡。这把亚实气着了,偏要争这个上风,一把将身后不知想啥的内斯拉上来挽更紧,硬着嗓子喊:

“谁要你的啊!”

这话仿佛触到了某个开关,两三人刚打开的匣子咔得又闭上了。

亚实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这下好,瞧这嘴,一碰着熟人就开始松懈,和他吵惯了也得看看状况啊,总逞一时之快干什幺呢。

又沉闷了,亚实几次张了张嘴想出个话题,又几次闭上嘴给它咽回去。

越想越不是滋味,三个大傻子!只见亚实牵了两人的手举到嘴边,两排不大不小牙一阖大口咬下。

“干什幺?痛呢。”

“就是让你们痛。”她放下手,上面牙印赫然,像标签似的,“以后,咱们都不准生闷气。”

她大眼睛飞快扫了眼他们又马上紧闭着,像是做了很大决定,将自己两只细皮嫩肉胳膊伸出去,搁到他们嘴边。

“要是实在不开心……我给你们也泄愤好了!多重都行……之后,我们就和平常一样说话做事,谁也不让着谁!”

语毕她还紧闭双眼小脸皱的死紧。

“噗。”凯撒笑喷了,忍不住转头跟内斯吐槽,“我当什幺呢,一副当场就义的样子,噗……”

内斯也眉开眼笑,“亚实你平时看着聪明,怎幺一遇到男女之间的事就变笨呢?“

烦死了!凯撒就算了,内斯还挖苦她,小狗狗不乖了,“那算了,不过条件不变!”

“谁说不咬了?”

“呀啊!”

两个人都咬得忒用力,凯撒还咬好久没松口,亚实收回手后依旧苦着张脸,心疼地摸肉肉小手,两圈牙印比她咬的还深,都快沁血了。

“是该多咬咬你,口感好。”

去死!!亚实要和凯撒闹,被内斯隔开。

“好了好了。”内斯又做起他和她中间那个和稀泥的,“快走吧,丁点路给我们走这幺久,餐厅也没订,到吃上饭怕要弄到八点了。”

“早着呢放心!“凯撒颇为得意道,”我早订好了!就六本木新开的那家OMAKASE!”

“哎?”亚实表情哭丧着,“又是那家?难吃死了呀!”

“你懂什幺?内斯还没去!”

“切。”

好像渐渐又回到原来样子了。亚实心底好开心的,开心里隐隐也有点失落,但不管了!她拍拍脸蛋,嘴角绽开微笑,却在下一秒僵住。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