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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你已经高三了，妈妈放心不下你，让你选择走读。
冬季的天暗的很早，晚二下课已经是九点，你背上书包和同桌一边聊，一边走出校门。
“今天要去自习室吗？”
你老远看到了不远处的身影，摇摇头，“不了，我妈妈来接我了，再见。”
想起爸爸这些年来对你极强的占有欲，你快速拉开了和同桌的距离，飞快跑上前扑入他的怀中。
“妈妈！”
你的身影有些疲惫，但是带着雏鸟对母亲天然的眷恋，让你妈妈娇美的面容上染上了笑意。
他白皙修长的手抱着你，摸了摸你的头发，鼻尖在你头顶深深地嗅了一口气，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眼圈红了，“晚晚，妈妈很想你，很想你。”
从你早上走的那一刻就开始发狂地想了，他垂下眼眸，掩住了里面歇斯底里的海啸。
这时一个身材挺拔的少年走到你们身旁，“阿姨，晚晚！”
少年嗓音清亮，你从妈妈怀抱里挣脱，神情有些僵硬：“林曳，你怎幺还在这里。”
少年清俊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羞涩，摸了摸头发，“每次都是和你一起去自习室，这次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这话一出，你直觉大祸临头，只因你最近都和妈妈说你在学校上晚四，所以才回家比较晚，这下谎言被戳破，你不知以何种面貌面对妈妈。
你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神色，只听到有些干涩的声音响起：“你们一起去自习室多久了。”
你同桌没头脑道：“快一个月了阿姨，晚晚她特别爱学习，我们经常在学校探讨呢，有时候周末还会约上一群人做题，您就别操心她了。”
“好，好，好！”
突然你的校服下摆被一只手扯着，用的力气虽不大，但将你的心也带着颤了几回。
你忍不住道：“林曳你不是有一道题还要和学委讨论吗，快回去吧。”
林曳如梦似醒，“哦对，那我先走了啊，阿姨再见！”
少年身影渐渐远去，晚二下课的人也零星散去，晚三的下课铃响起，你擡头朝妈妈看去。
那张漂亮的面容，眼中带着水意，嘴角满是苦涩，你伸手要拉住他，他擡手避开，眼泪垂落。
“晚晚，你骗我，你为什幺要骗我呢。”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你的舌口却是越发干涩，其实你只是想有一些个人空间，你只是想和朋友们出去玩，但这个时候看着眼前脆弱的人，你发觉自己可能有些自私，因为他是因为你才成为妈妈的。
“对不起。”
“抱歉晚晚，是妈妈失态了。”
这两声歉意同时响起，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将一块完整的玻璃划拉成两半。
妈妈转身快步离去，他穿着你给他买的高跟鞋，穿着你说是他裙子里最漂亮的那一身，渐行渐远。
你奋力地追着，他的步履也变快了，你看到他不小心歪了脚，却仍要起身离去，你心中后悔极了。
你是他最亲的人，知道什幺最能拿捏他，在跑到离他五六米距离的时候，你把书包一扔，故意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声音，前面高挑的身影立刻回头。
“晚晚！”
他顾不上脚腕的疼痛，快步跑来握住你的手，看着上面被玻璃划伤的血迹，眼泪流的比方才还狠。
你却笑了，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意，将额头抵在他额头，呼出暖呼呼的气流。
“妈妈，你还是最爱晚晚，我错了，我也最爱你。”
这场莫名的闹剧以你们二人受伤而告终，你回家打开练习册准备刷题，这时厕所里忽然发出一声猛响。
你立刻冲进厕所，看到地上冷白赤条的身子，瘦弱的背脊痛苦地躬着，你眼中满是疼惜。
“妈妈，你没事吧？”
美人黑发染上水意，贴在被水汽酝红的脸颊。
“晚晚，出去！”
他捂住自己的胸和下身，声音带着些许惊恐，他很怕，很怕你看到这幅畸形的身子，平时被靓丽的衣衫包裹着，他看到的都是你欣赏赞美的目光，他难以想象你看到他本身丑陋样子，露出的厌恶！
“出去，晚晚，我求求你！”
他卑微地往你的反方向挪，你的手不容拒绝地复上他的腰，毫无顾忌地用力搬开他挡在胸前和下身的手。
那些面貌完整裸露在你面前时，他绝望地闭上眼，眼中干枯地流不出一滴泪，只能发出阵阵干笑声。
“晚晚，很失望吧，我就是个怪人，这幅身子也是丑陋，也只有披上一层布才能看……”
他兀自地说着贬低自己的话，你听着格外刺耳，声音有些发冷：“别说了。”
他睁开眼，看着你，眼中满是受伤，然后似是明了什幺一般，点点头，“我知道你是嫌我脏，不想听到我说话，对不起，晚晚，等高考完你就走吧，你成绩好，能考的远远的，到时候你就不用看到我了，我也会给你寄钱的，你放心，我绝对会给你寄钱的……”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到最后喉间忍不住发出呜咽声。
你终于等他发泄完，“说完了吗？”
“完了，全完了。”他看着你，也不避不遮了，全然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你点点头，“确实，现在我不想让你当我妈妈了。”
他支起身子，眼睛红的吓人，声音颤抖：“如果是爸爸呢，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做爸爸的。”
你眼中有些水雾缭绕，一下将他搂入怀中，他胸口的柔软与你胸口的柔软贴合，你忍不住又将他抱得紧了些，你摸着他的脸，耐心地将他脸上的发丝别在耳后，然后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他的唇很嫩，很软，一如小时候枕过的胸口。
他的眼睛一下睁大，回过神似想推开你，但他的力道根本就不算大，你低低地笑出声。
将唇凑到他耳边，“爸爸，其实你也很想我对你这样的吧。”
他突然安分了，感受到女儿抚摸的温柔，和肌肤上的战栗，他承认他就是一个不顾人伦的卑贱者，他爱上了他的珍宝。
“我爱你，最爱你。”
女儿眷恋的声音在耳边厮磨，他似鼓足勇气，两只修长的手擡起，回捧住那张青春朝气的脸，感受主人的回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