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鼻,我也爱你。」如果朱雪伶没那么心焦,或许可以察觉到仁的举动有些异常。
他们随后来到圣池外,没想到守护者首领朱翔已领着他的人手赶到,一来就围住朱元强作势保护。
仁也试着和地道里的部属传达敌人就在附近,要他们严加防守。「潜一会就到。」
朱雪莹的母亲良呼喊着女儿的小名但始终没有回应,她情急欲直闯圣池入口,被睿拦下。「不可冲动。」他给仁一个眼神,仁即明白。
仁开口。「伶,妳还能看见里面的情况吗?」
朱雪伶紧张地全身紧绷,她强迫自己要冷静一点。深吸一口气。「我试试。」
她闭上双眼。影像浮现在她的脑海,然后叙述着。「我看不见智者,只看到忍跟莹儿双手背在身后一动不动,他们⋯⋯受了一点伤,」说这里她的语气有点激动。良想要开口询问,睿举手制止,要她耐心听下去。「我⋯好像看到有个人拿一把剑⋯⋯可是⋯」朱雪伶紧皱着眉脸左右转动,想努力看清楚,却是徒劳。「对不起,我看不清楚。」
她张开眼无助投进仁的怀里。仁握住朱雪伶的双肩安慰道。「伶,没关系的。」
「看来忍和莹姑娘中了缚身咒。如果这术式是王石设下的,那我们冒然进入圣池,恐怕也是难逃被俘的下场。」睿理智分析了当前的状况。
缚身咒?朱雪伶想着。她以前曾经听过仁提到缚地咒,当时是要遗送绯到边界时,仁特意要潜下了这个术式到绯的身上。当时她问仁那是什么,仁解释是在绯的母石上施下咒语,让她只能在特定的范围里行动。这缚身咒大概也是如此,等于一条隐型的绳子绑在他们的身上。
这有形的锁炼或许还能用蛮力挣脱,可无形的枷锁似乎没那么简单破解……难道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都怪自己,当初什么都不知道,就把王石丢给了智者,现在后悔都太迟了。
仁看出朱雪伶现在又在胡思乱想,他对她说:「伶,妳别惊慌,这时候更要冷静以对。」
她一脸的痛苦。「我要如何冷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引起的。」
「是啊,守卫者,这一切都是妳的错!」
突然传来的声音,大家皆往那处看去,朱雪伶更是杏眼圆睁。怎么会是她?
「绯?」
圣池的入口走出一名女子,正是荧族第一女剑士\"绯\",她数月前因为联合卜卦士要谋害朱雪伶,所以被仁流放到边界,方才刚想到她,没想到她竟会在此地出现。
绯提着剑指向朱雪伶。「我当初便说了妳这个守卫者会害荧族灭亡,可惜没人信我。」
「啊,我刚刚看到模糊的影像,拿着剑的人竟然是妳。」朱雪伶大叫。
「原来如此。」这时睿轻叹一口气,往前踏了一步。「绯,看来是妳助惑族智者,让他提前进入我荧族的领地。」他的语气十分冰冷,表情也是相当心寒。
绯两手一挥,眼神中尽是不屑。「这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选了仁作族长,他太仁慈令守卫者为所欲为,王石不也是她送给惑族智者的吗?我身为第一剑士,反而被流放边界,智者救了我,替我解除结界,我回报我的内力,让他加速行程,只是报恩而已。」
「报恩?」一个人影飞身顿入人群之前站定。「妳帮助惑族人闯进我荧族圣地,这不叫报恩叫叛族。」他先向睿点头行礼,随即对绯握拳蓄势。
「潜!」绯冷笑看着系着黑头巾的男子。「又来个对守卫者唯命是从的家伙,而且还跟她有染,真叫我恶心。」
「我不许妳这么说潜!」又一人用轻功跃到潜身旁。是喜!
绯突然狂笑起来。「我帮助惑族人就是叛徒,你昨天还娶了个惑族女人,潜,真正的叛徒其实是你。」
潜本欲攻击,但睿出声制止,可没料到喜已冲上前舆绯较量起来。潜在旁也十分紧张喜的状况, 虽然她的手伤已经痊愈,但对方手上有兵器,喜还有孕在身,不过喜的轻功了得,双方攻防并未分出高下。
朱雪伶拉着仁的衣袖,微微颤抖,不知所措。智者不但有人质还有帮手,更握有王石,这场战役显然没有胜算。蓦然,她听见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她未曾听过的年轻的声调⋯⋯
仁知道睿见了绯也是有所迟疑,毕竟以往也有师徒恩情,良与潜又在睿的指示下不敢妄动,但见妻子担心喜的安危而瑟瑟发抖,忍不住以内力出掌,让掌风震退绯数步,命潜将喜带回。他同时开口说道:「绯,妳若是对我当日判刑不服,就针对我好了,我现今已不是族长,妳归回我族,再请睿重新定夺。」
绯被仁的内力震退后,眼神愈加愤怒。「我才不要回荧族,我要跟随智者到外面的世界,助他一统天下!到时我是一人之下,但在万人之上。」话说完,她脸上浮现一抹贪婪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