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伊以为来了匪徒,拿过一条浴巾,遮住身体,好奇地瞪大眼睛,“不能看的哦。”
肇圣晃过神来,解下蒙面巾。
独伊见是他,小脸钻石一样,闪烁了一下,欢欢喜喜奔过来,踮起脚,攀住他的脖颈,“陛下!”
肇圣合拢手臂。
玉体冰凉,青丝湿乱。
无限伤感。
她咯咯笑道:“今日这个澡,没有白洗。”又问:“陛下是来幸吾的?”
肇圣存的是这个心思,但遭她如此直白地问,很有些尴尬,低头见她的长髪仍拖在泥中,心疼地挽起来,“我帮你沐髪。”
独伊瞥见他腰带上的匕首,伸手欲拔出,“太长了,割掉些些的好。”
为防她自尽,院中无刀剪。
肇圣制止她,“我来。”上下比划了半日,舍不得下手。末了,当然没有听独伊的,只留齐肩长度,而是留到了腿弯。
独伊不满道:“还是很长呀。”
肇圣用大银瓶贮满了水,自她肩头浇下。井泉寒冽,冰得她直唱歌:“汉主离宫接露台,秦川一半夕阳开……”
浴毕,肇圣抱她入室,扫榻拂尘,细细收拾过,才放下她,与她相拥而卧。上方,一只黑寡妇蜘蛛正在结网。
独伊期待地问:“陛下是要放吾出去吗?”
肇圣的心,又被揪了一下,扯谎道:“那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独伊笑着坐起,捧住他的阳具,吮了一口,“一定会听话的。”又道:“这里不好,太寂寞了,难挨也。陛下若仍觉得吾不听话,可送吾回西京玉髓宫,那里是吾家,舒服得多。”
肇圣暗想:你回了西京,还有命幺。这里再不好,也有我护着呢。她这辈子,大概也不会有清醒的头脑、感恩的心了。祖母说的没错,对她这样的女子,不可过于仁慈。他已经上过一次当了,岂可再犯。
这一夜,他先令她吹箫,又压住她,恣意奸弄了终宵。独伊起初还肯挑动小腰,迎合他,圈颈献吻;到后来困倦得不行,临睡时犹问:“这算是听话吗?”
他在她身上耸动、抽送着,享受着久违的、战栗入骨的快感,冷冷道:“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