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回来了,我的挚爱

中国,北城,李修远在床上睁开眼睛,把搭在他胸口女人的手拿开,坐起身,点了一根烟。缭绕的烟雾升起像是在他英俊的面庞前罩了一层薄纱。

他身边的女人听到身边的响动睁开了眼睛。

“唔,你醒了。”她睡眼惺忪说。

她支起身体,雪白的酥胸露了出来,饱满的如同绿叶上要滴落的水珠。她伸出雪白的手臂环住李修远的腰,抚摸着他紧实的腹肌,轻启嘴唇说道:“我不想和你分开。”

这女人是著名女星吴珊珊,以妖媚性感着称。她将手指慢慢下滑,摸到李修远两腿之中,没几秒,他下身的反应让吴珊珊满意地笑了。

李修远转过身,将吴珊珊整个人按倒在床上,她胸前雪白的软肉摊开来晃了晃。

李修远凑上去含住她胸前的一粒红樱桃,舌头将它舔到发硬,吴珊珊双手抱住他的头,轻轻抚摸。

李修远将手伸到她的腿中的花芯之上,用中指轻轻滑动,触碰到凸起的小核,吴姗姗立刻蹙眉,呻吟了出来。

“嗯……”

李修远却没有一点表情,一会,抽出自己湿漉漉的手指,在吴姗姗的嘴唇上一抹,然后俯身趴在她身上,分开她的双腿,两片花瓣已经湿漉漉,像是盛开一样的分开着,李修远便挺身进入了她的身体。

身体的充盈感让吴珊珊忍不住哼了起来。

\"嗯嗯嗯。”她叫出声。

她的手紧紧抓住李修远的手臂,迷离地看着面前在自己身上抽动的男人,他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面庞,还有那深邃的俊目。

李修远实在是太完美了,和他在一起做爱是最惬意的事,昨晚她叫到嗓子几乎都要哑了。

李修远快速的撞击着身下的女人,他每一次挺身腹肌都显现,女人的啊啊哦哦的叫声回荡在房间内,吴珊珊用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

瞬间的迸发,李修远眉头一皱,喉咙发出唔的一声。他从吴珊珊身上喘着气离开,下了床,走进浴室,用热水冲刷着自己身体上粘腻的体液。

这样的一夜情,五年来,有多少次,他自己都数不清。

他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一边走出浴室,他拿起沙发上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窗外透进来的光线,照在他身上,肌肉线条隐现,像是雕塑一般。灰黑色的阿玛尼与他极为相称,他穿上说是广告牌上的模特也毫不违和。

“要走了?”吴姗姗见他穿衣服,在床上笑着问他。

他看了吴姗姗一眼,依旧没有表情地回答她:“嗯,走了。”

“下次什幺时候见?我要进组几个月,我有······”她话还没说完,李修远就打断了她。

“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他觉得心烦。

于他,就是下了床,就结束,不要牵扯到别的。

吴珊珊便噤声不再说话。

9点他准时下楼,司机已经在停车场等。

“老板,早。”司机拉开车门让他上车。

李修远对他微微一颔首。

黑色的迈巴赫正高速的行驶,他看向窗外,突然瞪大了双眼,一幢楼上挂着的巨型海报吸引了他的注意。背景是纯黑的,上面是一张蒙着白色面纱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眼睛的脸,旁边是金色的字,“联合艺术家系列作品展   “未来世界”   ——嘉悦展览馆   8月9日-   9月1日”。

那双熟悉的眼睛,要看到他的心里。那双眼睛,上挑的眼尾,琥珀色的眸子,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有这样一双眼睛,化成灰他也认得。

他打开手机搜索这个艺术展的信息,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参了展艺术家名录,一个个翻看。突然,他停住了翻看的动作。

“艺术家:白应芙”,看着这行字,他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劲,白色的骨节隐隐可见。

艺术家名字的旁边是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背靠于窗前,穿白色上衣,灰色长裤,正对镜头微微浅笑的女人。她鼻梁挺巧,嘴唇丰润,风眼微微上挑,是一个气质独特的清冷美人。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女人的脸,一时间,眼眶红了。

记忆开始冲击他的脑袋,他放下了手机,将头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不想被发现他情绪的波动。

到了办公室,李修远心情极度烦躁,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来回踱步,他没有办法静心工作,一个文件也看不下去。

他让秘书取消了上午所有的安排,他内心有一个强烈的念想,要去见她。他甚至是自己开车,到了嘉悦展览馆。车停在停车场,他却不下车,点了烟,一根根地抽。

他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展览馆。一包烟抽完了,他才下了车,往展览馆走去。

他在售票处买了票,售票员是个年轻女孩,擡头看他,脸便一红,眼睛冒出惊喜的光。李修远这样的英俊,任哪个女人都要多看一眼的英俊。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女人对他投来这样的目光,没有什幺表情,接过票,转身往展览馆里面走去。他拿了一份展览手册,打开低头一个个的找,白应芙,白应芙,他在心里默念。

找到了,A10展区。

他走在人来人往的展厅中,像是一尊挺拔的塑像,一个完美的艺术品。来看展览的小姑娘很多,见到他,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说着:“好帅。”

A14、A13、A12·····离A10   越近,他走的越慢,他在担心,在忐忑,在不安,他心中的感觉难以描述,就像一瓶酒洒在了他的胸腔里,火辣辣的发闷。

他走着,突然停住了,看着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在那里,哪怕是背影也能一眼看出来是她。

李修远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他,被几个人围着,正擡手在一幅画前比划着说着什幺。她黑色长发及腰,发尾微卷,身材纤细高挑,穿着一件黑色及膝连衣裙,露出的小腿纤细雪白,脚上穿着一双低跟银色单鞋,单从背影,你都能看出她不俗的气质。

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走到白应芙身后,却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她周围的人见状,以为是她的客人,便指了指后面,提醒她:“白小姐,是不是有人找你。”

白应芙听这话,扭头一看,瞳孔瞬间放大,她立马把头转了过来,她此刻几乎要窒息,张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周围的人都是她请来看展览的客人,见她这模样,面面相觑。

数秒,白应芙才挤出了一个微笑,用颤抖地声音说:“大家先自己看看,我失陪一下。”

说罢,她立刻往右手边的休息室疾步走去,那是李修远吗?她边走便问自己,那个人很像李修远,真的好像,她甚至不敢回头再看一眼确认。

泪水止不住地从眼中滑落,心中莫名涌上来的心酸让她失控。

休息室门口,她的左手腕被人从后面一把抓住,这手,是他的手,她能感觉出来。

她止住了脚步,但依旧不敢回头,止不住的抽泣起来。

“你是在哭吗?”李修远在她身后说。

白应芙将头埋得很低,头发从双肩垂下,遮住了她的面庞,她尽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我能理解为,这是你对我的愧疚吗?”李修远还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她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力度和温度,半晌,吸了吸鼻子,擡起头,用右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珠。

她想要抽出自己的左手,却还是被李修远紧紧拉住,一点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展览馆里,人来人往,没有注意到角落的休息室外,有这幺一对男女。

“你很恨我吧?”她终于开口说话,她的声音很小,说的那幺胆怯,那幺底气不足。

恨这个词是她能想到的李修远对她的唯一的情感,毕竟,五年前,她那幺残忍地离开了他,决绝地在他几乎跌入深渊之时,将他抛弃了。

“你希望我恨你吗?”李修远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看不见他的表情。

白应芙不说话,她希望他恨她吗?她不知道,但如果,她是他,一定恨死自己了。

“你以前就是这样,自己做了错事就不说话,别人做了错事,就得理不饶人。”李修远说着从她身后走到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又说:“你摸摸看,我还有心跳吗?”

心跳这两个字,明显带着哭腔。李修远从小就不喜欢哭,什幺事情都能忍住。五年前,他家里发生巨变,白家及时抽身,将关系撇得干干净净,白应芙和他分手,转头去了香江。

那时他脑袋发懵,巨轮将倾,他似乎是一条小鱼,当时无可奈何。

他万万没想到,他娇娇软软的女朋友,能那幺决绝地提出了分手,将他抛弃。

白应芙的手摸到他的胸口,手微微一颤,她能感受到他咚咚的心跳声。

她缓缓擡头,将目光往上移。

他还是那模样,只是面庞上多了几丝坚毅。他们家的事情,白应芙这几年甚至不敢去打听。直到,一次在新闻上看到致远集团力挽狂澜起死回生的消息,她才躲到房间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修远眼中有泪光闪烁,低头看着她,道:“白应芙,你没想到我还能起死回生吧?”

她的眼眸发红,眉头微蹙,双唇微微抖动,雪白的面颊有淡淡的红晕,俨然是弱柳扶风的美人模样。

白应芙摇了摇头,看着他:“对不起,是我自私。”

“自私?你那是心狠,心狠!”他说的咬牙切齿。他忘不掉,他那时候是怎幺熬过来的,监狱里的父亲、医院里的母亲,还有摇摇欲坠的公司。

白应芙想要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他却不让,挣扎无果。

“放开我。”她无力的说了句,她现在的感觉几乎要虚脱。

“我不放呢?”他冷冷地吐出了几句话。

白应芙又使了使劲,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他依旧将自己的手紧紧抓住,“李修远,你纠结过去,还有什幺意义呢?我们都要向前走。”

“怎幺没有意义?”说完,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似乎要把她的手腕捏碎。

白应芙吃痛地蹙起了眉,叫出了声:“疼。”

李修远凑近她,眼神蹦出恨意,说了句:“白应芙,你还知道疼呢?你怎幺有脸说疼?”

白应芙知道他恨她,她看得出来。

“你到底想干嘛?”她看着他问。他眼中的泪光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看着自己深不见底的冷峻。

“我只是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而已。”李修远将她的手猛地一甩,她一个踉跄,往前了两步,几乎要摔倒,忙扶住休息室的门。

李修远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五年了,她用一条信息和他分手然后彻底消失已经五年。面前的女人已经没有了当时对自己的那种依赖,取而代之的是面对自己时的惊慌无措。

他擡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装,转身走了。

白应芙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这才直起了身子,她低头一看,自己的左手腕被捏的发红。

她回到休息室里,又趴在桌子上哭了一小会。李修远今天对她真凶,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

“不过,不过,现在,他恨我。”白应芙喃喃自语,时过境迁,今时不同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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