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蔺榕向来是一副儒雅沉静的模样,但在蔺梓这里,他有很多张脸。
很难说哪边是真实的蔺榕,此刻一对浅蜜糖色的眼珠正在毫无保留地喷射火焰。
天杀的,他后悔放过刚才的黄毛,真想把那狗东西撕成一条条晒成肉干,扔去荒山野岭喂野狗吃。
蔺梓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蓬勃气息,挺直软塌塌的身子,定定瞧了片刻,确定他真的在生气。
生气伤肝,但伤在蔺榕的身上,蔺梓开心。
她笑了一下,幅度不大,右嘴角的梨涡一闪而过,被男人敏锐地捕捉到,化为胸口一丝一缕的甜,擡手捏她挺翘小巧的鼻尖。
“故意气我是不是?”被这幺高血压地恶作剧一下,蔺榕心里好似翻篇般,挖个坑把苦了吧唧的情绪一股脑倒进去填上土踩两脚,“乖阿梓,我知道你从不让那些脏鸡巴射进去。”
蔺榕很难意识到面无表情说荤话是多幺不符合自己素净雅致的一张皮,若是旁人在这里怕是要大跌眼镜。
巧的是众人堆里怕是只有蔺梓,对他的本来面目见怪不怪习以为常,而又被他假装松弛地紧紧圈在怀里,划出一道蔺榕专属的舒适圈。
出生自尊贵的人家,又从小锦衣玉食,见过太多为了名利而发生的丑陋,蔺榕从骨子里看不起蔺梓包养的那些狗东西。
像野狗一样,肮脏又下贱,愚蠢又贪婪,赶走一只,又来一只。
想到这里他眼神又暗了下去,修长的手指划过蔺梓的侧脸,捏了捏她尖尖的下巴,心疼道:“明天开始好好在家休息,不养点肉出来不许出门。”
蔺梓扭头躲开他的手,白嫩的乳房起伏出柔美晃眼的风景。对方转怒为安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他释然了她可就不高兴了。
蔺榕只看两眼便移开视线,他的内心很平静,像平静的海面。几年下来,他已经有丰富的驱赶野狗经验,本不应当为一只黄毛狗动气。
担心妹妹受凉,他取来一件自己落在车上的薄外套将那动人心魄的美人皮肉罩起,然后分开妹妹圆白肉感的大腿,扶着她岔开膝盖在自己右腿左右跪好,抽出几张湿巾,心无旁骛地为妹妹处理糊涂的腿心。
蔺梓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态度,像一具精巧的木偶,随着蔺榕的提线动来动去。
如愿以偿将妹妹从头到每一根脚趾都擦得干净,看着粉雕玉琢的蔺梓,蔺榕有一种极大的成就感,只有……
那腿间肿成含红缝小粉包的逼,在一具白净的身躯上格外扎眼。
蔺榕胸口起伏,架高妹妹的身子,手指触了两下坟起的小逼又收回,指尖残留着热度。
“这辈子没肏过女人的狗东西……”谁许他把阿梓的逼肏这幺肿的,蔺榕咬牙切齿。
而阿梓,多像一具靠吸食人怒气存活的小妖怪,见二哥蔺榕发火,她才回过游神的思绪,绽开幽淡的笑。
“孟星说他是第一次,但是用光了一盒套。”
蔺榕闭上眼又睁开,摸了摸妹妹毛茸茸的头顶。
“二哥……”蔺梓像是不满意他的反应,垂下头做羞涩姿态,“这次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不要拆散我们好不好……”
蔺榕的手使劲,兄妹两脸贴上脸,望进蔺梓那双熟悉空洞的黑眸,蔺榕眼睛发苦,舌根发苦,却又放轻松地放下心里的剑。
阿梓还是那个阿梓,一个没有心肝肺,没有感情,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小天使。
因为她不爱任何人,所以他还可以继续爱着她。
本来说带她去外面吃的,但蔺榕为了给妹妹被野男人肏成小肿包的可怜小逼上药,还是决定回家。
蔺梓咬着指尖,独自坐在副驾上,身上罩着肥大的男式外套,纤白的双腿两条蛇一样游曳,纠缠。
她不明白,原本很气愤的蔺榕为何又偃旗息鼓。难道她又花大价钱买新情人,还不报备行程在外面胡天胡地乱搞不是一件很坏的事吗?
要怎幺样,才能被厌弃?
要怎幺样,才能脱离这一切?
蔺家真如前世她看到的那样有亲情爱万事足,家族利益牢不可破?
就凭现在她身上有蔺家的血,仗势欺人胡作非为为非作歹也不遭到任何报应了?
蔺梓趴在车窗上,望见广阔的波光湖水,红了眼,好想死……
“阿梓……”男人试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眼眶盛不住的滚烫泪水,化成一颗颗热水珠划过冰冷的皮肤。
……我不是阿梓。
谁还记得,世界上曾有一个人名叫邵桑。
蔺柏踏上别墅石阶时,轿车冲进庄园的声音有些震耳。
高大、厚重、花纹繁复的正门早已双双打开,像巨兽咧开的嘴。
管家莫高承提前站在门口,他身材高大,面庞却格外瘦削,棱角分明,下颌锐利,深蓝色的眼眸是混血留下的痕迹。
莫管家为归来的男主人递上温热的白毛巾擦手,随后伺候他脱下黑色拼接缎面暗纹的西装外套。
蔺宅的客厅主厅宽阔,高挑,富丽堂皇,适合容下一场又一场人声嘈杂的宴会,只是在安静时空得可怕,仿佛深渊巨兽的胃,接点水声都有回响。
蔺柏踏进兽胃的胃底,蔺榕匆匆从胃窦幽门部,不对,是后门方向走进来,怀里抱着一坨,不小心露出的部分白白软软,分明是女人的胳膊。
蔺柏不会幻想自己的弟弟有窃玉偷香的本事。如果可以,他宁可蔺榕像圈子里些不成器的二代三代,混不吝,但好拿捏,家里断了他们的黑卡就呼天抢地,灰溜溜地回去认错。
人各有分,各安其位。蔺柏时常会在沉默的时候咀嚼几遍这句话。像普通家庭的孩子,本分应当是学生时代好好读书,成年后好好工作,赚取或是养家糊口或是创业或是养老的资金,但对天生含着金钥匙出生,拼命撒钱败家还不如一次失败投资亏得多的绅贵阶级来说,他们的本分既模糊,也更灵活。
比如说蔺家老二蔺榕,蔺柏给他定的本分底线是,别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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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蔺榕,榕老二,二哥,榕狗,大家想怎幺叫他都行。在他的回合永远充斥着对梓妹的八百米厚肉麻滤镜,什幺天使、冰清玉洁、圣洁……
他不会觉得自己有病,只会苦恼自己的嘴不够甜。
这本书里男的蛮多神经病的(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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