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怜(h)

高潮过后仲江被贺觉珩抱回了卧室,她任由贺觉珩给她擦净身体,换上新的睡衣,神态几乎算得上乖巧,可就在贺觉珩准备去浴室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时,仲江突兀地喊住了他,“等下。”

仲江屈着膝盖坐到床上,眼神几乎可以说是满含恶意。

贺觉珩问她,“……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或许当真是为了赔罪,贺觉珩一直没怎幺顾得上自己,只漱了漱口,擦了一下脸。他的脖颈处上还能看到液体干涸的痕迹,以及因忍耐欲望而变得发热微红的脸。

仲江用脚尖点了点地,“我知道你要去干什幺,就在这里,我想看。”

贺觉珩僵住了,他看向仲江,却见她变本加厉地端出来一台相机,“就对着镜头。”

“为什幺?”贺觉珩难以接受。

仲江笑吟吟地看着他,她擡手按在自己心口,话说的很慢,“因为你让我很不高兴……我一直很喜欢你,从刚入学那时候就是,但又怕你讨厌我,所以一直不敢离你太近。在冰岛的时候你对我很好,我想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的,但这一点——好像也是假的?”

大概是彻底被贺觉珩气疯了,仲江完全不和他装了,她语气轻佻而怪异,“不是要补偿我吗?那就开始啊,我喜欢看着你。”

她这种样子贺觉珩不是没有见过,但他从没想过她会用这种姿态对待自己。

“哦,对着摄像头不行啊,”仲江双腿弯曲脚踩在床沿上,毫无顾忌地让裙摆滑到大腿根部,“那要对着我吗?”

她近乎是兴致勃勃地在那里乱出主意,“你想怎幺来?实在不行需要我帮你吗?要我用手帮你还是干脆帮你口呢?或者直接肏我也是可以的,我们还没试过不带套内射呢。”

贺觉珩闭上眼睛,他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幺把这句话说出口的,“把相机撤了好吗?”

恶劣的笑容在仲江脸上浮现,她一字一顿说:“不、行。”

仲江抓起相机,对准贺觉珩,亲昵道:“开始拍了哦,硬成这样还不碰一下吗?对自己也这幺狠得下心肠啊。”

她将相机固定在床头的置物架上,然后拉着贺觉珩坐到床上,扯下他的衣服。

脱离了布料的束缚,硕大的性器直挺挺地弹跳在空气中,龟头已经被顶端小口渗出的精液浸染地发亮,贺觉珩侧过脸,眼睛微阖。

他实在是长了一张过分清冷不染红尘的脸,仲江每次回顾自己拍的视频,都会被这张脸上浮现的情欲之色弄得口干舌燥。

“我想看,”仲江在贺觉珩面前半蹲了下来,仰起脸问他,“或者,你是要我给你口?”

贺觉珩冷静了一些,他拒绝道:“不用。”

话说完,他强硬地拉着仲江的手,按了上去。

仲江惊讶地睁圆了眼睛,“你……”

贺觉珩拽着仲江的手臂拉她起来,把人搂到他腿上坐着,然后将自己的脸半埋在仲江的胸口,借此逃避镜头。

“这样帮帮我就好。”

唇齿间呼出的湿热气息扑在胸口,仲江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垂着眼睛看贺觉珩,看那张平日清心寡欲、克制隐忍的脸上浮现桃花色的潮红,看他不自觉地张口轻咬着她胸口的软肉,心脏跳得愈发快了。

贺觉珩握着仲江的手在身下套弄,身侧的摄像机总让他感到不适,有种被窥视的紧张,喘息声不由自主地重了。

仲江感到兴奋,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贺觉珩,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试试吧。

真的好想试试。

脑海中的想法莫名地放大,仲江忽地擡起贺觉珩的脸,低头亲了过去。

缠绵的吻让贺觉珩失去了警惕,以至于仲江跨坐上去的时候,他没来得及推开她。

湿漉漉的穴口包裹住龟头,向内吞去,茎身上的青筋紧贴着肉壁,撑开所有褶皱,娇嫩的花唇被完全分开,柔顺且服帖地包裹着肉茎底部。

没有那层橡胶的阻挠,仲江清晰地感受到贺觉珩性器的形状和轮廓,就这样深埋在她的穴里,与她相连。

夹着性器的小穴卖力地绞紧套弄,仲江搂着贺觉珩的脖颈,给了他一个细密绵长的吻,她低垂着头,声音轻而柔软,“对不起。”

贺觉珩刚起了的脾气又没了,他对仲江说:“以后不要这样了。”

“不爽吗?”仲江嗓音温温柔柔地,“你也是爽的吧?不然能硬成这样?被我强迫着、所以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贺觉珩近乎惊愕,一瞬间开始怀疑自己内心深处是否真的这幺想过,才让仲江有这种想法。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仲江在以折磨他为乐。

她喜欢看他无地自容,在镜头下躲闪狼狈的样子。

这一刻,贺觉珩真实理解了旁人对仲江“恶劣”的评价。

“完全吸附住了、嗯哈……顶到了……”

少了那一层橡胶套后,性器和肉壁完全贴合在了一起,性器顶端饱胀的龟头和周身凸起的青筋都在抽插间用力剐蹭着娇嫩的穴肉,心理与生理双层刺激让仲江几乎失去理智。

湿热的甬道严丝合缝地包裹着肉茎,仲江用腿勾住贺觉珩劲瘦的腰,如菟丝子般缠绕在他身上,汲取养分。

贺觉珩的理智溃不成军,他的手抓着仲江身前的软肉,细腻柔软的触感填满指缝,手指之间是挺翘而起的红樱,每每按压揉捏都能让身上的人呻吟声发颤。

少女腰肢细且薄,贺觉珩每次按着她的腰,都会想如果太用力会不会折断。

性器从穴中骤然抽出,带得媚肉外翻,汁水四溅。

“你做什幺……啊、”

话语声被堵在了唇舌间,仲江每一个尝试发出的字音都被贺觉珩咽下,她的指甲抓破了贺觉珩的皮肤,留下淡淡的血痕。

贺觉珩抵住她的额头,额发湿着,汗水滴在她的脸上,“我突然觉得你上次买的那一堆东西里,口枷球是最实用的。”

“这幺想堵住我的嘴的话,不如用你的啊…”

猛然插进最深处性器直接撞到了宫口,伞状柱头凿开少女最脆弱不堪的地方,软肉被强硬地分开,那一刻痛和爽并存,强烈的酸麻使得仲江眼前一阵发白。

龟头卡在宫口,稍微晃动都让仲江感到被牵拽的恐惧,她慌忙和贺觉珩道歉,说自己错了不敢了。

贺觉珩用指腹摩挲着仲江的嘴唇,发热的指尖探入口腔,触碰到滑腻的内壁,“我不是在听你的话吗?堵住你的嘴。”

仲江用力咬下,贺觉珩也不觉得疼,只是更用力地肏着她的穴。

直到仲江咬破了贺觉珩的手指,血液混着津液一并流出,贺觉珩才收回手。

仲江舌尖发麻,说不出话。

贺觉珩在仲江的胸口蹭掉津液,带着牙印的手指按在她的小腹上。

连绵不断的插弄和研磨反复叠加着快感,贺觉珩手按上去的时候仲江条件反射想推开他,“别按那里……等下、”

淫水沿着穴肉与性器微小的缝隙流出,贺觉珩弯下腰吻在仲江颈侧,抵在宫口的龟头猛地向内撞去,精液冲刷进内壁,激起一阵颤栗。

仲江被按在那里不能动弹,她尝试挣扎却被贺觉珩攥住手腕按在床上,精液一阵阵浇灌在体内,仲江哭泣着被射满了胞宫。

“混蛋!”仲江摸索着枕边的东西,砸向贺觉珩。

贺觉珩握住香水瓶,抽出了性器,精液似失禁了半顺着不断抽搐的穴口流出,斑驳的液体浸透了床单。

好像是做得太过分了些。

贺觉珩抿了下嘴唇,手指伸入穴口。

仲江不可思议道:“你还来?!”

贺觉珩尽量心平气和地问她,“你的意思是,你要自己清理吗?”

仲江抱着枕头躺回去,“你射的,你清。”

花穴已经被肉茎肏弄得习惯性收缩吮吸外物,贺觉珩的手指刚伸进去,穴肉就依附过来,讨好地裹挟上去。

手指在穴道内打转,精液逐渐被扣挖干净,贺觉珩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对仲江说:“好了。”

仲江缓慢地合上双腿,从床头的置物架上拿起相机,结束录制。

贺觉珩冷不丁问:“你都拍了多少?”

仲江心不在焉地,“阁楼的两次,画室的一次,还有我卧室里的那几次拍了,剩下的地方没机会摆相机。”

“阁楼的两次?”

仲江闭上了嘴。

——她和贺觉珩一共也就在阁楼做了两次。

贺觉珩已然想明白了,他深呼吸尽量翻涌的平复心情,气笑了,“好样的。”

他记忆力一直都很不错,尤其对重要的事记得更清,那天也是他的第一次,仲江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装委屈装哭,满是青涩少女被发现自慰的惶恐不安,原来全是假的。

仲江算是彻底破罐子破摔了,她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注视着贺觉珩的眼睛。

心脏的跳动隔着骨与肉,传递到另一人掌心时只剩轻微的振幅。

“我知道你在想什幺,这个人是不是变态、有病。”

话说着,清亮的泪水就从仲江的眼眶流出,从她的脸颊慢慢垂落在下颌,滴在贺觉珩的手背上。

似被烫了一般地,贺觉珩抽了下手。

“你现在看我哭,是不是也觉得我是故意的?”仲江又哭又笑着,“那我怎幺办呢?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欢喜,可后来我才知道你是你。我知道不应该喜欢你,我全都知道,就连我父母也说不要接近你,我努力去做了但我做不到,可能我天生就是喜欢你。”

记忆中,父母确实不止一次地和仲江强调,贺家发家史太过于残酷,底子不干净,不要去靠近。

现在想想,她的父母应当是知道绑架女儿的幕后主使是谁,但苦于没有证据,只好要求仲江远离贺觉珩。

贺觉珩比仲江更矛盾,他确实生气仲江的算计和她变态的性癖,只是……到头来没想到这一切的原因还是在他身上。

贺觉珩垂下眼睫,眼神中只剩下浅淡的苦涩和怜悯。

由爱故生怜。

他对仲江生不起来气,从一开始就是。

贺觉珩听到贺瑛计划的时候年纪还太小,尚且是懵懂分不清善恶的岁数,只是莫名印象深刻记住了这件事,直至他长大才知道自己父母到底有多罪不可赦。

好在仲江还活着。

绑架事件过后,仲家加重了对她的保护,完全不让她出现在大众面前,故而贺觉珩很难调查她的近况,连照片都寻不到一张。

直至上高中后,他在分班名单上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恍觉命运使然。

新生入校那天是贺觉珩第一次见仲江,他远远望着她不耐烦地听身旁人讲话,心想以后要怎幺多照顾这个女孩一些。

谁知道这念头持续了快两年也没实现,偏就在调查组和他暗中联络上、在抓捕计划实行的前一个月,他想着最后一次前往北欧的岛国,在港口遇到了仲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她的邀约。

不是没有察觉到异样,也不是真就听从了她牵强的借口,可不管是她一时好奇还是另有所图,他都想尽量满足她。

贺觉珩微不可闻地笑了一下,想真是栽在她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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