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校稿喔~
隔日醒来,看到少爷满面歉容望着她。
「柳柳,抱歉,昨夜我太过火了。」
「现在几点啦?」
她觉得很累,还没睡饱,可是要起来弄早餐,等等还要洗衣服扫地擦窗户。
「近午时了。」
「蛤!那张老爹有没有看到我睡在你房间?」
「别担心,我一大早就把妳抱回妳卧房,我跟他说妳病了,今日要休息,要他去做妳的事儿了,他正在后院晾衣物。」
她这才发现原来是睡在自己房间。
「妳痛不痛?」
他眼里尽是心疼。
「嗄?哪里痛....靠!」
她翻开被褥,才发现青青紫紫的瘀痕咬痕遍布全身,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她被家暴了。
「往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少爷又如那次擦身时低垂着头。
「没关系啦,不过你昨天真的好激烈哦。」
虽然她也蛮享受的,但实在跟不上这年轻人的体力啊,何况他最近健身有成,精神力气越发健旺,有种蓬勃之姿。
「我...我也不知怎地,见妳用那玉势....便发了狂。」
「交给我保管,那东西太危险了。」她趁势说道。
「本来就是要送妳的,替妳收在那锦囊里。」
他指指枕边的束口袋。
「好。你最近变帅了耶。」
上午的阳光照在少爷脸颊,早已不复当初的苍白,而是蜜色中带着红润。
「哦,嗯。」
他露出一个傻笑,她很少看到他傻笑,觉得很可爱,像乖狗狗似的。
「怎么这么可爱~咕叽咕叽~你身上到底有几个比利呢?」
她抠抠他下巴,又捏捏他腮帮。想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有多少种面貌,昨夜的狂暴和眼前的憨呆都是他。
「比利又是谁?跟阿诺一样也是家乡的邻居大哥吗?」
「不是哦,是我以前养的狗。」才怪。
「都有妳说的。真的都不痛了吗?」他又上上下下打量她。
「痛....」
「哪里?我帮妳上药。」
「心很痛,昨天你这样对我。」
她故作可怜貌。
「对不起。」
他叹了口气。
「不但蹂躏我的身体,还虐待我的心灵,叫我小婊子、小骚货、小淫娃...对了,还有小母狗。」
「柳柳...」
「我心真的很痛,你摸摸~」
她看他脸有愧色,于是整人之心大发,抓了他手往自己都是瘀痕的胸上放。
「我...」
「这儿特别痛,揉揉它。」
她把他手往下挪,放在自己的乳房上,少爷还真的呆呆动手揉起来。
「你怎么这样!」
「怎...怎么着?」
他被她生气的口气僵住了手。
「我都被你弄成这德行了,你还想玩我啊?把人家乳头弄那么硬干嘛~」
「不、不是柳柳叫我揉的吗?」
他好像真的因为自己昨晚的恶行而变傻了,连这么明显的耍弄都没发现。
「嗯,对耶,是我叫你揉的,揉得我都湿了,下面你也要揉揉吗?」
她这才嘻皮笑脸的露出真面目。
「妳...妳是在说笑?」
「我家相公怎么傻了?」
他神情复杂的闭上眼。
「唉呀,这什么表情。」
她又去搔他下巴,手被捉住。
「妳...我心里愧疚,妳却来笑话我,又...又叫我相公,之前欢好时妳可不愿叫的。」
「所以...?」
「我从没有过这种情感,对一个人又是担忧又是生气,又是难过又是高兴。」
好纯情的少男,她又想给他咕鸡咕鸡了,可是现在咕下去应该会很糟。
「别想太多。」
「可不都是妳。」
他执起她的手温柔抚摸,眼里有疼爱、无奈,甚至还有一丝幽怨。
「你这样看我,我成了什么。」
她是负心汉吗?
「妳都喊我相公了,不就...不就该是我娘子。」
「嘘,我听到张老爹的脚步声了,你快出去,我要穿衣服。」
下午她到铁舖去买锅盆,回来时被隔壁王二哥叫住,王二哥是王老爹的儿子,大约而立之年。
「柳娘子,要你家少爷管管张老爹吧,他越喝越离谱,还拖着我爹一起喝,我爹都有酒糟鼻了。」
王二哥脸超臭,她赶紧道歉,再三陪笑,心中盘算赶紧去跟少爷说,总不好叫她这个才来半年多的老妈子去讲做了十几年的老仆长辈吧。
才进了少爷房里,就见他满脸阴霾。
「喂,我跟你说...」
「喂什么喂,妳没点礼貌吗?」
他口气很差,她不知所以然。
「你干嘛不爽啊?」
「我身为主人,妳是下人,下人对主人以『喂』相称可是合乎体统?」
「你又发什么神经?现在是在教训我吗?你以为你叶老师喔!」
「住嘴。」
被叫住嘴,她虽然很不爽,却也觉得奇怪。
「叶先生,叶同学,叶主人,你到底在气什么?」
「柳氏,妳不愿嫁我,可是有心上人?」
「你秀逗喔!我每天都快被你肏死了,如果真的有心上人,人家也吓跑了好吗?」
「妳不说实话,我便问一句,方才妳对那王二笑得那么欢,又是何意思?」
「我就是要来跟你说这个...」
「住嘴!我不想听!」
这家伙叛逆期又发作了吗?
「你不想听我也得讲,王二哥...」
「是妳相好还姘头?」
「嗄?」
她一下子转不过来,看到少爷怒意横生,才搞清楚这小屁孩原来是吃醋了。
「在你吃醋前,能不能给我一分钟,呃,四分之一根蜡烛的时间,让我把话讲完?」
「哼。」
哼屁啊!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算了,不能跟叛逆青年计较。
「王二...隔壁说,张老爹去他家喝酒,把王老爹也带坏了,要你管管。」
她说完,马上看到少爷脸色缓了缓,但却一副半信半疑表情。
「只有这样?那妳为何又与王二调笑?」
「他脸那么臭,我不笑行吗?不然要跟他吵喔?是我们理亏耶!」
「妳可知独身女子与男子调笑,在旁人眼里会被看成卖骚?」
「你现在是在对我说教,还是说真的?」
「都有。」
「有这么严重吗?」
她终于说出阿扁名言。
「柳氏,我虽不知妳来自何处,竟无此常识,但此镇与临近几镇,民风保守,我所言属实。」
「好,就算你说的没错,没必要用这种态度对我吧?我是把你跟张老爹当家人,把这事当自家事,所以才对王二哥陪笑,你难道连这也不懂?」
「我懂,但我就是不高兴。」
「你真的很难搞,我要回我房间了。」
她懒得理他,摇摇头转身要出房。
「站住。」
「少爷又有什么吩咐?」
他算是老板,管她吃住头路,短期内她也没打算另谋高就,故再不爽也只能听命于他,这点社会常识她还有。
「我真以为妳喜欢王二哥。」
「你理智回来啦?刚刚不是王二王二的叫吗?我还以为你会叫他王八咧。」
她实在无法不呛他。平常少爷是很客气有教养的,对于年长自己之人,一定会加上尊称。
「我心中是这样骂了,还骂得比王八更难听些,但看起来是误会一场。」
少爷也不否认。
「还有什么事?」
她没得到回答,只是听见木轮椅的声音靠过来,她从身后被抱住,他把头搁在她后腰上。
「柳柳,在我们这儿,女子对男子笑,就是有意思,我真没骗妳。」
风俗民情不同,难怪会误解,可是他不由分说劈头就骂,也让她不开心。
「妳转过来好不好?」
「你要求很多耶。」
不过她还是转过身去了,一转过去,他就把头埋进她肚腹里。
「下午不见妳人影,我正要出门去寻,便看到妳跟王二哥...是以误会了。」
「你给不给人解释?杀人犯也有上诉的机会呀。」
他服软她就跟着软了,骂也骂不下去。
「我害怕。」
「怕啥?」
「怕妳喜欢好手好脚的王二哥,怕妳背着我与他有奸情,怕....」
「你小剧场也太多了吧。」她打断他。
「嗯。」
见他不擡头,只是闷着声答,她觉得自己好像该有所表示。
「叶少爷,我喜欢的是你,你要有自信呀。」
「妳所言当真?」
臭小子终于擡头了。
「难道你不喜欢我,只是想跟我玩玩吗?」
「若是玩玩,怎会求亲于妳。」
「你不是玩玩,就认为我是玩玩?」
「妳...妳不肯嫁我,我心中原已不安,女子若非婚外偷情,怎有不愿嫁心上人者?加上今日之事,便以为妳是...拿我打发时间,抑或同情怜悯,才一时...一时...」
这跨越时空的代沟可真严重,原来她竟成了风流寡妇之类人物。
「你说这话太没良心了。」
「我心里知道妳钟情于我,又待我好,但自始至终总有个细小声音在我耳内作怪,说妳并非真心...妳作风豪放,又知常人不知之事,我拿捏不住妳的心思,连妳的来历我也毫不知情。」
「你有疑惑,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不敢问。我怕妳身负秘密,不愿让我知晓,若我问得多了,妳哪天逃走怎么办。」
哇哩勒,这家伙的小剧场不是普通的精彩。
「你这傻瓜。」
「柳柳,我这么傻,有时又爱借题发挥跟妳置气,妳...可还愿意喜欢我?」
「不喜欢的话我在这里听你说这么多干嘛。」
他把她拉入怀抱,让她坐在他瘦弱的腿上。
「这样没关系吗?」
她第一次这样坐,不敢把体重全放下;平时在他身上欢好,她都会注意尽量不去压到他的腿。
「腿没有感觉,妳放心坐下来便是。」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妳...等我长大,我会赶快变成熟,不会再对妳乱生气。」
「说到要做到喔。」
她已经过了吵架乱提分手的年纪,小屁孩的叛逆行为还在容忍范围内。
「若我做到了,妳便嫁给我可好?」
「还没做到就先讨赏吗?」
「给我一年的时间,如果整年表现妳都满意,就嫁了我吧。」
他气息喷在她锁骨旁,有点痒。
「好。」
「妳这是应允了?」他惊喜道。
「我本来就说先相处一年啊。」
如果他这个保守古人都不怕别人眼光,那想想她好像也没啥好怕,反正大多时间她都在家里,也不太有机会出去给别人指指点点。
「说到要做到喔。若我表现好,妳...妳可不能反悔。」他也学她口气强调。
「我要是反悔了呢?」
「那...我也只能继续求婚了。」
「小笨蛋。」
「张老爹的事我晌午已跟他交代了,所以他今日下午就在房里自己喝了个醉。」
「那你自己去跟王二哥和王老爹说说。」
「好,我会趁张老爹睡着时去陪不是。」
两人和好,晚膳又是互相喂食,你侬我侬,夜里少爷心疼她昨夜被弄得满身是伤,便也不再求欢,只是交抱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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