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为重生,懒得新分类,故归在快穿系列里。
※本文里的徐娘正是梁元帝正妃徐昭佩,亦是「徐娘半老」典故由来。
※第一次改编历史,我向来不求甚解,剧情也不合逻辑,细节控慎入,不喜勿入。
※上篇为徐昭佩前生,之后为重生,如果觉得人物不符历史,请当作架空故事来看。
※故事的编排基本上按照历史事件发生顺序来,提供年代给有兴趣的朋友参考:
-508年萧绎生
-514年萧绎封湘东王
-517年徐昭佩嫁萧绎
-528年萧方等出生
-548年侯景之乱
-547年萧绎任荆州刺史、使持节、九州诸军事、镇西将军
-549年萧方等卒。刘之遴被杀。徐昭佩卒。
-552年萧绎登基
-555年萧绎卒
秋日的天很好,青空白云,有几只雁鸟飞过。
徐昭佩擡头望着,似才发觉,已很久没这样无所罣碍地看着什么了。
身畔的井水,倒映着相同的景致。
一切皆是己身所择,她不怨怼,亦不后悔,只是,累了。
扮了半生的妒妇,泼妇,怨妇,淫妇,最后儿子也没了,实无半丝力气再演下去。
萧绎此时,多半是又在书房密室与幕僚策谋吧。
不知为何,徐昭佩突然想起,小时候萧绎那聪慧可爱的模样。她哂然一笑。
嫁给萧绎时,萧绎才九岁,她六岁。
那时她不懂得什么繁文缛节,只知道成亲就是很热闹,还能穿上漂亮的凤冠霞帔。倒是萧绎比她早熟得多,揭了她的红盖头后,主动与她饮合卺酒。
「嬷嬷说这是兑了糖水弄稀的,妳不必怕醉,可安心饮下。」
小小孩儿哪里怕什么醉,她听见是甜的,就兴高彩烈地喝了。
「往后妳就是我的妻啦,旁人称我湘东王,妳想叫我什么呢?」
萧绎正经八百地问。
「不是该称你王爷吗?」出嫁前长辈们交代过的。
「可私下我不想叫妳王妃,我要叫妳阿佩,妳就称我符哥哥吧。」
萧绎擅自决定了,她没意见,叫他什么都行。
洞房那晚,两小娃子自然什么也没做,隔日入宫面圣,两人有模有样地敬茶跪拜。
「民间无知,说小王妃出嫁时沿途天灾,然狂风暴雪大雷本是自然气候,朕还望你二人莫要管那什么恶兆之说,夫妻应互相扶持,恩爱有加,可明白了?」
「是,父皇。」
圣上赏赐不少,还把萧绎又留下来考校学问,徐昭佩在旁听得头晕眼花,却也很是佩服,萧绎没大她几岁,四书五经却对答如流,还与父皇吟诗作对,使龙颜大悦。
「符哥哥真厉害呀。」
「我可以教妳。」
离宫路上,她对萧绎表达了崇拜之意,萧绎马上就念了几首诗让她学。
萧绎的眼那时还有些微弱视力,但后来御医也无法可治,原来乌黑澄清的眼珠,已变得混浊。
「阿佩,我眇一目,若妳也坏了半边脸多好,那才相配。」
有天萧绎这么对她说。
徐昭佩儿时很活泼顽皮,就去掏了泥抹脏半张脸,吓了萧绎一大跳。
「符哥哥,我现在脸坏啦。」她咯咯笑。
「妳这半面妆像乞丐似的。」
平时稳重的萧绎也忍俊不住,跟她玩起泥巴游戏,两人弄得脏兮兮的。
吃住坐卧,朝夕相处,萧绎与她越发亲密,睡时也都互相抱着。
过了几年,有日半梦半醒时,徐昭佩发现萧绎在脱她衣服,把什么硬物放入她的双腿间。
「符哥哥,好痛,不要啊。」
「阿佩,我这是在疼妳呢。」
她哭了,萧绎没有继续勉强。
「罢了,妳还太小,什么都不懂,我再等妳几年吧。」
萧绎替她上药,要她用嘴替他吸出来,她乖乖地做了,但那东西不大好吃,后来每回弄完后,萧绎就要婢女拿甜汤给她喝。
虽是独眼,但萧绎本生得丰神俊朗,渐渐成了秀逸出色的少年,徐昭佩有时看着他,会出现陌生的心悸。
「阿佩,妳又发愣了。」
「符哥哥,你生得真好看。」
「一个瞎子有何好看的。」
「你才不是瞎子。」
徐昭佩踮着脚去亲萧绎,他完好的那目,划过流光。
「妳可知道,我很怕,有天我全瞎了。」萧绎抱着她低语。
「别怕,符哥哥,你还有我呢。」
「我还有妳啊........那么将来,妳就当我的眼,不,当我的刀,我的剑,有谁要害我,妳就替我除了他们可好?」
徐昭佩那时已对萧绎动心,听到这样的话未觉不妥,反倒十分欢喜。
「嗯,我这辈子都是符哥哥的刀剑。」
她用少女的热情,许下诺言,却不知后来成了诅咒。
十六岁生辰时,萧绎带她出游,逛了许多有趣的地方,夜晚宿在船坊上。
「阿佩,妳这样真好看。」
他们喝了些果酒,徐昭佩脸红耳热,萧绎哄着她解了衣衫。
「我不会再弄痛妳了。」
她其实知道萧绎想做什么,他平日寻来春宫册看,也不怎么避着她,或许还是故意让她看到,萧绎向来心机深沉。
结褵十年,行夫妻之事本也应当,尽管有些害怕,她也娇羞地应承了。
那夜,萧绎一丝不漏吻着她的肌肤,连那羞人的秘处也不放过。
「阿佩这里有朵小花儿,花儿会出蜜。」
众所周知,萧绎才思敏捷,徐昭佩记得,那时他用唇,轻柔地描绘着她沾染潮意的花瓣,还立即做了首诗形容赞叹,而青涩的她,在萧绎赤烈如火的吻和爱语中融化。
后来萧绎和她都很爱做那事,日日红浪翻飞,隔年就生下了方等。
「符哥哥为何取这等字?」
「我所需所想,都得等。」
那时她就已该察觉,萧绎的变化。
或者说,她从来就不理解萧绎,看不透自也当然。
方等出生后,萧绎开始要她做些古怪的事。
「阿佩可还记得,幼时的半面妆?」
徐昭佩不理解萧绎的用意,而萧绎只在她掌心写下「内贼」两字。
生在皇家从来不是简单的事,被监视也在意料之内,她只是奇怪为何要做出夫妻不合的样子。
「妳可信我?」
「自是信的,但符哥哥......」
「妳知道的越少越好,我有我的用意。」
萧绎仗着她的情意,要她别过问,她也就真的没问,后来莫名其妙的事越做越多,越做越离谱。
「符哥哥,你要我,与和尚通奸?」
「不是真的通奸,只是要让有心人误解。妳只需跟他同房便可。」
这次萧绎总算跟她解释得清楚了点,他当日要跟要人密会,所以让徐昭佩舍去清白,转移注意力。
「真要如此?」她惶恐。
「阿佩,我信妳。」萧绎拥着她,语气诚挚。
他明白她的痴心就好。
那智远道人,一看便知是被安排好的,出家人哪来一身煞气呢?
徐昭佩跟智远共处一室,浑身不自在。
「往后妳要与暨季江亲近。」
之后,萧绎又这么要求。
暨季江姿容俊美,真正的身分是萧绎的暗卫,专门在外散播流言,用美男子的身分打探消息。
柏直狗虽老犹能猎,萧溧阳马虽老犹骏,徐娘虽老犹尚多情。
即使萧绎早就跟徐昭佩说过,暨季江形象浮夸,是为了取信大众和暗处的虎视眈眈,但听到这样的流言时,徐昭佩还是难受了。
「阿佩,无论旁人怎么说妳,我都不在乎。」萧绎对她说。
她又一次醉倒在萧绎的柔情里,后来想想,这不在乎固然是了解明白她,大抵也真的不在乎她的名声。
萧绎始终,在乎的只有自己。
才高八斗之人,非傲即狂,萧绎两者兼而有之。
虽然徐昭佩早知道萧绎不会只有她,他纳了王氏姐妹时,仍教她一夜无眠。
「阿佩,我心里只有妳。」
其实她是相信萧绎的,尽管他后来又接连迎进貌美的袁家小姐和夏王丰,但她还是能从他仅剩的一眼里,看出那番情意。
只是徐昭佩总看着好的那眼,却忘了坏的那边,不然她就会早些明白,混浊的不是萧绎的眼,而是他的心。
「符哥哥要我跟贺徽同床?」
跟暨季江或智远,最多就是同房,这次萧绎的要求,是真的让她错愕了。
「不得不为,我所谋之事已到紧要关头。」
贺徽长相清俊,更胜暨季江一筹,同卧在床时,他流露出对徐昭佩的怜悯之意。
「委屈夫人了。」
徐昭佩摇摇头,没说什么。
她甘愿为萧绎做尽旁人唾弃之事,直到萧绎同意方等出兵。
方等死后,萧绎又杀了前来投靠他的刘之遴。
儿子的死,有一半是当事人所愿所向,徐昭佩也怪不得萧绎,但刘之遴被杀,她才真的明白萧绎是丧心病狂了。
自己为了个疯子作嫁半生。
徐昭佩还是爱着萧绎,但她有种萧索之感。
她为萧绎做了最后一件事,替他杀了爱子方诸方略的生母王氏,萧绎疑王氏通外鬼。
真真正正,成了他的刀剑。
「我如今已部属完全,往后不需再辛苦妳了。」
萧绎微笑,温柔地对她说。
她全身再无半丝气力了。
※这个故事很对不起萧绎,从头到尾都让他当坏人了XD
※连小正太那边这是第三篇古风伪母子,不知道大家看腻没?我还没写腻耶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