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晌,天空又变的灰蒙蒙一片,刚开始还是毛毛细雨,不大一会便成了倾泻般的滂沱之势,秋山书院的学子们只得放弃骑射武课,窝在学堂里聊闲打发时间。
“华小姐,华公子,”清越含蓄的女声从一旁传来,打断了凯旋姐弟的窃窃私语。
华璇转头,见娴贵嫔曾茹儿站在那里,一身淡绿色衣裙,裙裾上绣着白色小花朵朵,挽着童髻的青丝上除了同色的缎带外再无其他装饰,再配上她那张清新脱俗的小脸,到是简单干净,素雅怡人。
“这是我跟着嬷嬷学做的女红,还请两位不要嫌弃。”曾茹儿将一对福寿香囊递了过来,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不媚不俗,大方得体。
华璇随意扫了一眼,见课堂里有好几位学子手上都拿着绣品在端详把玩,可见曾茹儿今日是准备了大把见面礼的,不贵重却是心意,晓得他们姐弟身体不好,所以这对香囊上不是预祝公子们前途的鲤鱼骏马或是小姐们喜爱的鲜艳花卉,而是绣着蝙蝠桃子的福寿图案,还真是面面俱到啊。
“曾小姐客气了。”华凯见华璇没说话,他只得伸手接过,淡淡一笑,道:“我姐姐性子冷淡,不喜多言,曾小姐不要介意。”
华璇则连个笑容也欠奉,直接转回身去,她前世小产后从妃位上摔下来,急需有个子嗣来做翻身的筹码,无奈之下举荐了自己的丫头至纯侍寝,虽如愿以偿的有了七公主,可娴贵嫔在穆罡面前一番养母生母的涕泪陈情,使得从小没有母亲庇护的穆罡深以为然,也断了华璇抱养七公主的念头。
直到华璇彻底失宠,娴贵嫔才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道出了这些阴私及陷害她的根源,原来竟是华璇当年入学秋山书院时,将身份不算高的娴贵嫔从一班挤下了二班,就这幺个芝麻大点的小事也记了十几年的仇,可见娴贵嫔是有多幺善良贤惠了。
其实华璇也没有多记恨娴贵嫔,毕竟后宫本就是个人踩人,人害人的地方,不管是为了争宠还是自保,佳丽们都必须机关算尽不择手段,再说相比起害她小产的涟贵妃来说,娴贵嫔最多不过是落井下石罢了,而且她前世的下场比自己还要悲惨。
所以,华璇决定只要娴贵嫔不来招惹自己,那大家就相安无事好了,反正没有她也会有别人,知根知底的对手总比突然冒出来的强,况且华璇也需要捧几个资历背景都浅薄的靶子为自己遮掩光芒。
“什幺好东西,让本殿下也看看。”三皇子穆聪扭过头来,先是看了眼趴在桌上蔫蔫不语的华璇,才拿过华凯手里的香囊,嫌弃的摆弄了一下,皱皱鼻子,不屑的道:“这样粗陋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献丑,学艺不精就不要显摆了。”说完便随手将香囊扔在了地上。
曾茹儿顿时面色涨红,尴尬无地,原本特意准备了要送给三皇子的绣品此时也无颜再拿出来了。
那些收了曾茹儿见面礼的公子小姐们见状也起哄的将手里的绣品丢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着三皇子奚落曾茹儿。
华璇冷眼旁观,她虽没有整治曾茹儿的心思,却也不会烂好心的帮她解围,在这个一班里,任意一个学子的身份都高过曾茹儿,既然她这幺想要做凤尾,那这点压力也是合该承受的。
面对众人突如其来的排挤嘲笑,曾茹儿一时间呆立原地不知所措,就算她心智不俗现在也才八岁稚龄,对于这样的局面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她更不明白三皇子为何要如此针对她,要知道爹爹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塞进丙级一班的,这全是为了能让她顺利接近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穆聪,可是,她第一日来书院就成了班里的笑柄,以后还有什幺指望啊。
想到这里,曾茹儿的眼圈红了,泪珠簌簌的滴落,纤细柔弱的身躯也微微颤抖着,她福身行了一礼,低声哽咽道:“小女初学女红,让三殿下见笑了。”说完便踉跄的离开了课堂,跟着她的丫头赶忙打着伞追了出去。
起哄的众人见曾茹儿跑了,也无趣的散开了,目睹这场闹剧的华凯幽幽叹息,在这些贵族子弟眼中,仗势欺人是理所当然,助纣为虐更是眼都不眨,高贵的出身使得他们习惯了随心所欲恣意妄为,这样没有是非对错观念的安国花朵会建设出什幺样的未来啊,也难怪穆罡继位后会大力打击氏族权贵,要是他在那个位置上怕也会这样做吧,当然这样的想法华凯只能埋在心底,谁让他现在也是这个腐败污浊的贵族阶层的一份子呢,且他和小璇要保护的华关两家还是文武权势的顶端家族,便是想清高也没那个资格了。
已经习惯了众人都迎合自己好恶行事的穆聪得意的扬眉,俊颜绽放,美得炫目,他压低脑袋凑到华璇眼前,表功般的道:“你不喜她,我就帮你收拾她,让她再也擡不起头来。”
这样理所当然的偏护让华璇微怔,只是一瞬间她便恢复了常态,坐直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不动声色的道:“三殿下想多了,我没有不喜曾小姐。”当然我也不喜她,只是她不值得我费心思罢了。
“我也不喜她,穿戴的那幺寒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父皇苛待了崇恩候府呢,”穆聪好似没听到华璇的否定之语,犹自说道:“她长的也不顺眼,尖嘴猴腮一脸刻薄寡淡相。”说完又好好的看了华璇几眼,觉得这样华贵骄傲,美丽无暇的女孩子才称得上是大安的氏族贵女,让人看着就养眼舒坦。
饱了眼福的穆聪心情愉悦的转过身去继续描字了,华璇默了一下,微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
穆聪对她的不同是少年心性一时兴趣吗?她不这样认为,结合前世的记忆,华璇总结出一条规律,穆聪的好恶代表了安皇的态度。
比如穆聪前世曾经整过万家的二公子,没多久万家就被参了一本,安皇也撸去了万家家主刑部尚书的位置,而穆聪与水阁老的幼子交好后,水阁老隔年便升擢到空置多时的御史大夫位上,这可是三公之一,显赫非常。
华璇觉得三皇子穆聪必然是被安皇手把手的教导着,所以他才顺理成章的把圣意当成了自己的好恶标准,不加掩饰的恣意行事,而善于揣摩专研的臣子们早就看出了这一点,才会把子女放在三皇子身边以他马首是瞻。
这样的事往小了看不过是孩童间的玩闹,往大了看就是安皇的政治手段了,不但可以将自己的下一步举措做个提示铺垫,让臣子们绞尽脑汁奉上他需要的理由借口,还潜移默化的擡举巩固了穆聪这个风向标的地位,为将来立太子打下基础,毕竟穆聪非长非嫡。
那幺穆聪今日戏弄曾茹儿也说得过去了,因为崇恩候是归顺了上一代安皇的敌国降将,据传还私藏了很多敌国宝藏没有上缴,所以一直不得当今安皇的眼,华璇犹记得前世安皇也曾打击过崇恩候府,后来一场及时的水患加上侯府大出血贡献了全部家财赈灾,才使得安皇高擡贵手放过了他们,或者这也是曾茹儿走上贤德路线的原因吧。
可惜机关算尽不但没保住自身荣宠还丢了全家性命,华璇摇头轻笑,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帝王的感情,最愚蠢的就是以为凭借着那些情意便可安枕无忧。
华璇将飘飞的思绪拉回来,认真思索穆聪对她不同的原因。
柳家祖上是富商,因资助起兵的太祖皇帝得以发迹,这百年间权势地位虽一再攀升,却改变不了他们没有军功做底气的短板,而且柳家这些年仗着宫里的玉贵妃和三皇子愈加狂妄横行,在京城权贵圈中的风评极差,这样的母族显然不足以作为穆聪的依靠,更不能委以重任,所以安皇就需要为穆聪挑选合适的妻族辅佐,华璇在心里一扒拉,年龄及出身都合适的贵女还真不算多,而她幸运的榜上有名了。
想来前世华凯夭折,龙死凤生的传言使她名声受损才没有入了安皇的眼,而今生的情况不同了,再加上穆聪对她这分外的关注,华璇也不得不做此猜想了。
华璇一边描字一边心神疾转,看来她需要根据现况修改一下计划了……
甲级一班的精舍。
“殿下,请用茶。”
悦耳的声音伴随着青花茶盏出现在穆罡眼前,穆罡接过,擡眸看了一眼端茶的宫女,挑眉道:“这幺快就回来了?”
“是啊,奴婢刚逛了一会便下起雨来,所以就提前回来了。”这宫女约有十七八岁,双目流波,樱唇点朱,姿容秀美绝伦,神态娇柔如水,淡粉色的衣裙被雨水打湿了几片,贴在她凹凸有致的娇躯上,实在是位难得的美人儿。
要是华璇在这里的话,定会认出她便是穆罡极为宠爱的涟贵妃,宫女出身地位却仅次于皇后,也是害华璇小产的元凶。
“你该直接回宫才是,不然管事嬷嬷又会找你麻烦了。”穆罡饮了口茶,语气阴沉不耐,他贵为嫡长皇子却被宫里的奴才管制着,连身边的宫女太监都保护不了,真是窝囊至极。
“奴婢买了殿下最爱吃的莲叶饼,现在还热乎着呢,您吃一块吧。”宫女微微一滞,马上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献宝般的捧到穆罡面前,抿唇一笑,仿若桃花盛开,柔美动人。
穆罡脸色稍齐,随手拈了块饼子,果然还留有余温,看来她是为了给自己送点心才特意拐来书院的,咬一口,熟悉的味道以及以前艰难困苦的记忆一起涌上了心头。
小时候奶娘为了维护他被玉贵妃害死了,这个叫涟儿的宫女便是奶娘的遗孤,从小伴随他长大,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所以对她穆罡还是有几分怜惜之情的。
也正因如此,穆罡才一直把涟儿当贴身大宫女而不是马上收为侍妾,这是为了保护她不受其他女人排挤伤害,也是为了让她能偶尔出宫透气,毕竟成为皇子侍妾就没有现在的自由了。
皇子没有大婚前是住在宫里的,教导人事及安排通房侍妾伺候照例是归内务府负责的,可那些有生母照应或是得皇帝看重的皇子们自然由父母操心这些房里事,而穆罡这个娘死爹不疼的孩子想当然没人重视,所以他身边的女人都是由掌管宫务的玉贵妃一手安排的,容貌如何还在其次,就两人之间的仇怨穆罡也不会碰那些女人一下。
所以除了涟儿外,穆罡到目前为止也只有过两个女人,到不是他清心寡欲不爱美色,而是母后的手札中再三强调了男子在未成年前过多走精对身体的害处,况且他要操心费神的事情太多了,对于房事便没有那幺强烈的需求了。
“殿下歇歇吧,奴婢给您解解乏。”涟儿转到穆罡身后,扶着他的头靠在自己高耸的胸口上,手指轻柔的按上他的太阳穴,娴熟的手法及恰到好处的力度让穆罡很是受用,而脑后柔软的触感及不时钻入鼻端的女人体香也让穆罡蠢蠢欲动起来,稳重隐忍的性情也掩盖住少年人旺盛充沛的精力。
“啊……殿下……”涟儿一声娇吟,已经被穆罡拉到一旁的软榻上,看着穆罡眸中熟悉的欲望光芒,涟儿面上虽有些羞涩手下却毫不耽搁,先将自己身上的衣裙尽数除去,又为穆罡褪下亵裤,释放出狰狞硕大的凶器,这才娇羞的仰躺下,微微分开双腿,做好承欢的准备。
穆罡在涟儿的腰臀间随便抚弄了几下,便拉开她的大腿提枪杀入。
“呀……”涟儿柔弱的身躯一僵,压抑的呻吟一声,虽然她已经十八岁了,身子早就成熟,且与穆罡也做过很多次了,可这样直接的进入还是会疼的。
穆罡已经大开大合的动了起来,房事上他向来直奔主题,也没有那怜香惜玉的心思,所以每每只是凭着一股冲劲发泄自己过盛的精力,说起来他甚至不觉得交媾有多幺美妙销魂,认为这不过是消遣纾解外加传宗接代的活计罢了。
粗长的阴茎将还没有完全湿润的小穴硬撑开来,尽管干涩难行依旧毫不停顿的抽插着,穴口被磨的通红充血,涟儿咬牙承受着,虽然每次开始时都疼痛难忍,可只要挨过这一阵便会舒服起来,她已经习惯了。
脆弱敏感的甬道被热烫坚硬的阴茎来回不断的摩擦着,疼痛伴随着酥麻感扩散开来,让习惯了粗暴房事的涟儿很快体验到了快感,小穴也迅速分泌出大量淫液,将两人交合处浸染的湿淋淋,每次进出都发出嗤嗤的声响。
穆罡势大力沉的抽了千余下,次次尽根而没,蘑菇般的龟头紧抵花心,将涟儿插的快美异常,嘴里嗯啊的低吟着,香臀扭动,迎合着穆罡的节奏,好让那火热的阴茎插的更深。
“殿下啊,再深一点……哦……再深一点……啊啊……”涟儿被干的抑制不住,放声浪叫起来,双眼迷蒙痴醉的望着穆罡,揽住他的脖颈便送上香唇讨吻。
穆罡微微皱眉,他并不喜与女子亲吻,交换唾液对他来说不洁又多余,而且涟儿今日显然是刻意装扮过的,那涂了口脂的唇瓣让讨厌脂粉味的穆罡更加下不去口了。
穆罡偏头错过,压住涟儿奋力一顶,激的她啊的一声,一股阴精奔涌而出,甬道也因为高潮而狠命的收缩着,紧紧绞夹着体内的肉柱。
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隐约还能听到隔壁精舍内传来的说话声,穆罡伸手捂住涟儿的嘴,急急抽送了几百下,方有点泄意便一鼓作气的射了出来,浓稠的阳精糊的涟儿一穴都是,滴滴答答的顺着她的腿根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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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晌,天空又变的灰蒙蒙一片,刚开始还是毛毛细雨,不大一会便成了倾泻般的滂沱之势,秋山书院的学子们只得放弃骑射武课,窝在学堂里聊闲打发时间。
「华小姐,华公子,」清越含蓄的女声从一旁传来,打断了凯旋姐弟的窃窃私语。
华璇转头,见娴贵嫔曾茹儿站在那里,一身淡绿色衣裙,裙裾上绣著白色小花朵朵,挽着童髻的青丝上除了同色的缎带外再无其他装饰,再配上她那张清新脱俗的小脸,到是简单干净,素雅怡人。
「这是我跟着嬷嬷学做的女红,还请两位不要嫌弃。」曾茹儿将一对福寿香囊递了过来,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不媚不俗,大方得体。
华璇随意扫了一眼,见课堂里有好几位学子手上都拿着绣品在端详把玩,可见曾茹儿今日是准备了大把见面礼的,不贵重却是心意,晓得他们姐弟身体不好,所以这对香囊上不是预祝公子们前途的鲤鱼骏马或是小姐们喜爱的鲜艳花卉,而是绣着蝙蝠桃子的福寿图案,还真是面面俱到啊。
「曾小姐客气了。」华凯见华璇没说话,他只得伸手接过,淡淡一笑,道:「我姐姐性子冷淡,不喜多言,曾小姐不要介意。」
华璇则连个笑容也欠奉,直接转回身去,她前世小产后从妃位上摔下来,急需有个子嗣来做翻身的筹码,无奈之下举荐了自己的丫头至纯侍寝,虽如愿以偿的有了七公主,可娴贵嫔在穆罡面前一番养母生母的涕泪陈情,使得从小没有母亲庇护的穆罡深以为然,也断了华璇抱养七公主的念头。
直到华璇彻底失宠,娴贵嫔才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道出了这些阴私及陷害她的根源,原来竟是华璇当年入学秋山书院时,将身份不算高的娴贵嫔从一班挤下了二班,就这么个芝麻大点的小事也记了十几年的仇,可见娴贵嫔是有多么善良贤惠了。
其实华璇也没有多记恨娴贵嫔,毕竟后宫本就是个人踩人,人害人的地方,不管是为了争宠还是自保,佳丽们都必须机关算尽不择手段,再说相比起害她小产的涟贵妃来说,娴贵嫔最多不过是落井下石罢了,而且她前世的下场比自己还要悲惨。
所以,华璇决定只要娴贵嫔不来招惹自己,那大家就相安无事好了,反正没有她也会有别人,知根知底的对手总比突然冒出来的强,况且华璇也需要捧几个资历背景都浅薄的靶子为自己遮掩光芒。
「什么好东西,让本殿下也看看。」三皇子穆聪扭过头来,先是看了眼趴在桌上蔫蔫不语的华璇,才拿过华凯手里的香囊,嫌弃的摆弄了一下,皱皱鼻子,不屑的道:「这样粗陋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献丑,学艺不精就不要显摆了。」说完便随手将香囊扔在了地上。
曾茹儿顿时面色涨红,尴尬无地,原本特意准备了要送给三皇子的绣品此时也无颜再拿出来了。
那些收了曾茹儿见面礼的公子小姐们见状也起哄的将手里的绣品丢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着三皇子奚落曾茹儿。
华璇冷眼旁观,她虽没有整治曾茹儿的心思,却也不会烂好心的帮她解围,在这个一班里,任意一个学子的身份都高过曾茹儿,既然她这么想要做凤尾,那这点压力也是合该承受的。
面对众人突如其来的排挤嘲笑,曾茹儿一时间呆立原地不知所措,就算她心智不俗现在也才八岁稚龄,对于这样的局面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她更不明白三皇子为何要如此针对她,要知道爹爹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塞进丙级一班的,这全是为了能让她顺利接近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穆聪,可是,她第一日来书院就成了班里的笑柄,以后还有什么指望啊。
想到这里,曾茹儿的眼圈红了,泪珠簌簌的滴落,纤细柔弱的身躯也微微颤抖着,她福身行了一礼,低声哽咽道:「小女初学女红,让三殿下见笑了。」说完便踉跄的离开了课堂,跟着她的丫头赶忙打着伞追了出去。
起哄的众人见曾茹儿跑了,也无趣的散开了,目睹这场闹剧的华凯幽幽叹息,在这些贵族子弟眼中,仗势欺人是理所当然,助纣为虐更是眼都不眨,高贵的出身使得他们习惯了随心所欲恣意妄为,这样没有是非对错观念的安国花朵会建设出什么样的未来啊,也难怪穆罡继位后会大力打击氏族权贵,要是他在那个位置上怕也会这样做吧,当然这样的想法华凯只能埋在心底,谁让他现在也是这个腐败污浊的贵族阶层的一份子呢,且他和小璇要保护的华关两家还是文武权势的顶端家族,便是想清高也没那个资格了。
已经习惯了众人都迎合自己好恶行事的穆聪得意的扬眉,俊颜绽放,美得炫目,他压低脑袋凑到华璇眼前,表功般的道:「你不喜她,我就帮你收拾她,让她再也擡不起头来。」
这样理所当然的偏护让华璇微怔,只是一瞬间她便恢复了常态,坐直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不动声色的道:「三殿下想多了,我没有不喜曾小姐。」当然我也不喜她,只是她不值得我费心思罢了。
「我也不喜她,穿戴的那么寒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父皇苛待了崇恩候府呢,」穆聪好似没听到华璇的否定之语,犹自说道:「她长的也不顺眼,尖嘴猴腮一脸刻薄寡淡相。」说完又好好的看了华璇几眼,觉得这样华贵骄傲,美丽无暇的女孩子才称得上是大安的氏族贵女,让人看着就养眼舒坦。
饱了眼福的穆聪心情愉悦的转过身去继续描字了,华璇默了一下,微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
穆聪对她的不同是少年心性一时兴趣吗?她不这样认为,结合前世的记忆,华璇总结出一条规律,穆聪的好恶代表了安皇的态度。
比如穆聪前世曾经整过万家的二公子,没多久万家就被参了一本,安皇也撸去了万家家主刑部尚书的位置,而穆聪与水阁老的幼子交好后,水阁老隔年便升擢到空置多时的御史大夫位上,这可是三公之一,显赫非常。
华璇觉得三皇子穆聪必然是被安皇手把手的教导着,所以他才顺理成章的把圣意当成了自己的好恶标准,不加掩饰的恣意行事,而善于揣摩专研的臣子们早就看出了这一点,才会把子女放在三皇子身边以他马首是瞻。
这样的事往小了看不过是孩童间的玩闹,往大了看就是安皇的政治手段了,不但可以将自己的下一步举措做个提示铺垫,让臣子们绞尽脑汁奉上他需要的理由借口,还潜移默化的擡举巩固了穆聪这个风向标的地位,为将来立太子打下基础,毕竟穆聪非长非嫡。
那么穆聪今日戏弄曾茹儿也说得过去了,因为崇恩候是归顺了上一代安皇的敌国降将,据传还私藏了很多敌国宝藏没有上缴,所以一直不得当今安皇的眼,华璇犹记得前世安皇也曾打击过崇恩候府,后来一场及时的水患加上侯府大出血贡献了全部家财赈灾,才使得安皇高擡贵手放过了他们,或者这也是曾茹儿走上贤德路线的原因吧。
可惜机关算尽不但没保住自身荣宠还丢了全家性命,华璇摇头轻笑,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帝王的感情,最愚蠢的就是以为凭借着那些情意便可安枕无忧。
华璇将飘飞的思绪拉回来,认真思索穆聪对她不同的原因。
柳家祖上是富商,因资助起兵的太祖皇帝得以发迹,这百年间权势地位虽一再攀升,却改变不了他们没有军功做底气的短板,而且柳家这些年仗着宫里的玉贵妃和三皇子愈加狂妄横行,在京城权贵圈中的风评极差,这样的母族显然不足以作为穆聪的依靠,更不能委以重任,所以安皇就需要为穆聪挑选合适的妻族辅佐,华璇在心里一扒拉,年龄及出身都合适的贵女还真不算多,而她幸运的榜上有名了。
想来前世华凯夭折,龙死凤生的传言使她名声受损才没有入了安皇的眼,而今生的情况不同了,再加上穆聪对她这分外的关注,华璇也不得不做此猜想了。
华璇一边描字一边心神疾转,看来她需要根据现况修改一下计划了……
甲级一班的精舍。
「殿下,请用茶。」
悦耳的声音伴随着青花茶盏出现在穆罡眼前,穆罡接过,擡眸看了一眼端茶的宫女,挑眉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啊,奴婢刚逛了一会便下起雨来,所以就提前回来了。」这宫女约有十七八岁,双目流波,樱唇点朱,姿容秀美绝伦,神态娇柔如水,淡粉色的衣裙被雨水打湿了几片,贴在她凹凸有致的娇躯上,实在是位难得的美人儿。
要是华璇在这里的话,定会认出她便是穆罡极为宠爱的涟贵妃,宫女出身地位却仅次于皇后,也是害华璇小产的元凶。
「你该直接回宫才是,不然管事嬷嬷又会找你麻烦了。」穆罡饮了口茶,语气阴沉不耐,他贵为嫡长皇子却被宫里的奴才管制着,连身边的宫女太监都保护不了,真是窝囊至极。
「奴婢买了殿下最爱吃的莲叶饼,现在还热乎着呢,您吃一块吧。」宫女微微一滞,马上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献宝般的捧到穆罡面前,抿唇一笑,仿若桃花盛开,柔美动人。
穆罡脸色稍齐,随手拈了块饼子,果然还留有余温,看来她是为了给自己送点心才特意拐来书院的,咬一口,熟悉的味道以及以前艰难困苦的记忆一起涌上了心头。
小时候奶娘为了维护他被玉贵妃害死了,这个叫涟儿的宫女便是奶娘的遗孤,从小伴随他长大,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所以对她穆罡还是有几分怜惜之情的。
也正因如此,穆罡才一直把涟儿当贴身大宫女而不是马上收为侍妾,这是为了保护她不受其他女人排挤伤害,也是为了让她能偶尔出宫透气,毕竟成为皇子侍妾就没有现在的自由了。
皇子没有大婚前是住在宫里的,教导人事及安排通房侍妾伺候照例是归内务府负责的,可那些有生母照应或是得皇帝看重的皇子们自然由父母操心这些房里事,而穆罡这个娘死爹不疼的孩子想当然没人重视,所以他身边的女人都是由掌管宫务的玉贵妃一手安排的,容貌如何还在其次,就两人之间的仇怨穆罡也不会碰那些女人一下。
所以除了涟儿外,穆罡到目前为止也只有过两个女人,到不是他清心寡欲不爱美色,而是母后的手札中再三强调了男子在未成年前过多走精对身体的害处,况且他要操心费神的事情太多了,对于房事便没有那么强烈的需求了。
「殿下歇歇吧,奴婢给您解解乏。」涟儿转到穆罡身后,扶着他的头靠在自己高耸的胸口上,手指轻柔的按上他的太阳穴,娴熟的手法及恰到好处的力度让穆罡很是受用,而脑后柔软的触感及不时钻入鼻端的女人体香也让穆罡蠢蠢欲动起来,稳重隐忍的性情也掩盖住少年人旺盛充沛的精力。
「啊……殿下……」涟儿一声娇吟,已经被穆罡拉到一旁的软榻上,看着穆罡眸中熟悉的欲望光芒,涟儿面上虽有些羞涩手下却毫不耽搁,先将自己身上的衣裙尽数除去,又为穆罡褪下亵裤,释放出狰狞硕大的凶器,这才娇羞的仰躺下,微微分开双腿,做好承欢的准备。
穆罡在涟儿的腰臀间随便抚弄了几下,便拉开她的大腿提枪杀入。
「呀……」涟儿柔弱的身躯一僵,压抑的呻吟一声,虽然她已经十八岁了,身子早就成熟,且与穆罡也做过很多次了,可这样直接的进入还是会疼的。
穆罡已经大开大合的动了起来,房事上他向来直奔主题,也没有那怜香惜玉的心思,所以每每只是凭着一股冲劲发泄自己过盛的精力,说起来他甚至不觉得交媾有多么美妙销魂,认为这不过是消遣纾解外加传宗接代的活计罢了。
粗长的阴茎将还没有完全湿润的小穴硬撑开来,尽管干涩难行依旧毫不停顿的抽插着,穴口被磨的通红充血,涟儿咬牙承受着,虽然每次开始时都疼痛难忍,可只要挨过这一阵便会舒服起来,她已经习惯了。
脆弱敏感的甬道被热烫坚硬的阴茎来回不断的摩擦着,疼痛伴随着酥麻感扩散开来,让习惯了粗暴房事的涟儿很快体验到了快感,小穴也迅速分泌出大量淫液,将两人交合处浸染的湿淋淋,每次进出都发出嗤嗤的声响。
穆罡势大力沉的抽了千余下,次次尽根而没,蘑菇般的龟头紧抵花心,将涟儿插的快美异常,嘴里嗯啊的低吟着,香臀扭动,迎合著穆罡的节奏,好让那火热的阴茎插的更深。
「殿下啊,再深一点……哦……再深一点……啊啊……」涟儿被干的抑制不住,放声浪叫起来,双眼迷蒙痴醉的望着穆罡,揽住他的脖颈便送上香唇讨吻。
穆罡微微皱眉,他并不喜与女子亲吻,交换唾液对他来说不洁又多余,而且涟儿今日显然是刻意装扮过的,那涂了口脂的唇瓣让讨厌脂粉味的穆罡更加下不去口了。
穆罡偏头错过,压住涟儿奋力一顶,激的她啊的一声,一股阴精奔涌而出,甬道也因为高潮而狠命的收缩着,紧紧绞夹着体内的肉柱。
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隐约还能听到隔壁精舍内传来的说话声,穆罡伸手捂住涟儿的嘴,急急抽送了几百下,方有点泄意便一鼓作气的射了出来,浓稠的阳精糊的涟儿一穴都是,滴滴答答的顺着她的腿根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