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儿的动静,不一会儿一群侍卫出现,他们围在他身边,我看着他在侍卫的搀扶下走来。虽然受了伤,他依然气宇轩昂,浑身散发的气息将我层层围住。我又开始痴迷地看着他,他却吝啬地没有给我任何眼神交流。
“臣该罪该万死,刚刚马儿疯癫惊扰圣驾,请皇上责罚。”宁熇声音响起。
“三十军棍。”
三十棍?我诧异地擡眼看他。他像是感受到我的目光,冷漠地回看我。虽然神情冷淡,可我却感受到他看我时隐隐的怨念。
“你的手。”看到他手背上的红色,顾不上礼数我急忙凑过去拉起他的衣袖。手臂上长长的一道伤口,血淋淋的一片。
他没有理我,甩手没有挣脱我,随后沉默地掰着我紧握他手掌的手指。
“别,哥哥,让我看看。”我心疼极了,刚刚坠马受的伤吗?那些侍卫太监都不仔细看他吗?为什幺都没发现?
我的声音隐隐带着泪声,他还是掰着我的手指,但力道轻了很多。
“我们回去吧,快点召太医,快点快点。”我冲着他身旁的侍卫喊着,那个侍卫看起来很眼熟,他张着嘴想说什幺可身子却不动,眼睛看着他等他的指令。
“哥哥,召太医来看看吧。”我擡着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他受伤,我却觉得比我自己受伤还要痛百倍千倍。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任由我拉着他向营帐走去。
进营帐时,那个眼熟的侍卫已经将太医请来。赵太医见我时福了福身子,接着让宫女打水清洗他的伤口,我急忙抢过他身旁侍女的手帕轻柔地为他擦拭着。
“格格,可以上药了。”赵太医清了清嗓子。
“赵太医,哥,嗯,皇上的伤怎幺样?他刚从马背上摔下来,肯定不止这一处。”
“格格,你抓住皇上的手,微臣没办法把脉……”赵太医捋了捋长长的胡子,斟酌着语句。
“我,我握的是右手。又不妨碍......”本来理直气壮地说着,可被他看着我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说完后只敢低着头看地板。
“赵太医真是糊涂了,把脉都要把错。”太医走后,营帐中不知怎幺只剩下我和他两人。独自面对他时,我没了之前的勇猛,有些局促不安。为了打破沉默,我开口说着。他轻哼了一声,眼角看向我打量。
“你喜欢喝汤吗?我给你煮猪骨汤好不好?”发现我还在握着他的手,我急忙松开低着头问道。
他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擡起我的下巴仔细端详我,“原漪,你是在欲擒故纵吗?”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紧张地不能呼吸。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