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止薇过了把嘴瘾,才不管那对汪男女会不会难堪。主要是之前在瞿淮那里被他毒舌气的够呛,好不容易找到个转移目标发泄下,怪只怪关蓉自己送上门来。
等了快有半个月,才等到瞿淮出差回来,她又借着工作遁找到他办公室去。反正这个世界对于瞿淮来说,她扮演的就是邻家黏人小妹,偶尔狗腿下也无所谓。
怎幺把黏人小妹妹转换成诱人小女人,这是首要目的。
在瞿淮大得吓人的办公室里,两人一本正经的说完工作,女人一脸疲倦的样子栽倒在座椅里,咣咣两下甩掉脚上的高跟鞋,将腿顺势直接搭到瞿淮的大腿上,冲着他撒娇。
“瞿总,你帮人家揉揉脚嘛,人家穿高跟鞋穿得好累~”
办公桌后端坐的男人依旧认真的翻着她刚修改完的新企划书,面容冷峻严肃,瞥都不瞥她一眼,只嘴里应付着。
“又没人逼着你穿。”
莫止薇见他这样说,嘴里嘟囔。
“你说得轻松,那难不成让我穿着职业装配板鞋嘛。再说啦...”她身子下滑,故意摆个魅惑的姿态歪在座椅里,柔弱无骨的小脚,脚弓弯起,脚趾顺着大腿的曲线,一下一下开始在瞿淮的大腿上摩挲。
“淮哥,你觉得我穿成这个样子,是不是特别有制服诱惑呀....”
瞿淮动作一顿,脸更臭了几分,旋即眼光仍然停留在那几页纸张上,看也不看她。
“制服倒是有,诱惑恕我眼拙,实在找不着。”
莫止薇才不气呢,以为她没感觉到幺,她脚下男人的大腿肌肉,早从刚才她甫一蹭上去时就绷得紧紧的了。
“哦哦,对,还差些。”她偷笑,伸手从扔在一边的包里掏出拿来做样子的眼镜戴上,随后解开衬衫的前三个纽扣,微微扯开些,俯身向前,露出沟壑的事业线。
“那现在呢....”
瞿淮从这女人刚才脚搭上来时,注意力就有些无法集中,似乎全身所有的感知都聚集到了被她脚趾触碰到的地方,鼠蹊处也被唤醒,微微兴奋起来。
视线却始终不往她的方向看去,只是面上依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冰山脸眉头都皱起来了。
她的脚趾好像戏耍嬉戏般,越来越往内,一寸寸的挪动,直冲着瞿淮大腿根而去。柔软的小脚停留在腿心敏感的区域,在腿根处打旋,让人心痒难耐地蹭啊蹭的。然后好像不经意间,偶尔扫过他已经有些跃跃欲试的硬物。
脚背绷直,足弓立起,一擡一放的在双腿之间鼓囊囊的那处坏心眼的轻轻踩踏几下,热烘烘的温度顺着脚心传上来,细细的笑声从她唇间逸出。
原本空荡的办公室,空气里突然就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暧昧情愫,让身处其中的人忍不住不由地燥热难当。
瞿淮的额角抽了抽,有些咬牙。
“一边儿玩去。”
他黑着脸伸手将莫止薇在他腿上作乱的脚拨拉下去,结果下一秒这女人柔滑的就和条美女蛇般从座椅上起身,直接叉开双腿坐到他大腿上。
“瞿总....你快看看呀.....”她一手拽着他领带,拉着他身体向她倾过来,一手顺着脖子抚上他后颈,手指埋入他浓密的黑发中,轻轻地抚摸撩拨。“现在诱惑到你没.....”
女人吐气如兰的芬芳直入他鼻端,让瞿淮逃避了许久的视线再也不可避免的落在她身上。
媚眼红唇的娇嫩容颜,和体的衬衫紧拢着鼓鼓的胸部,束缚在黑色内衣里的雪白丰满,随着解开的纽扣,仿佛要跳将而出。匀称修长的白皙双腿被包裹在黑丝中,格外诱惑,让瞿淮的手下意识的放在她腿上,忍不住顺着优美曲线抚摸。
因着她的姿势,灰色的套裙被撑着滑到大腿根处,他眼眸扫过,不及细看,裙底的风景也似能一览无余般。
瞿淮喉咙一咽,瞳眸黑黝黝的,视线擡起,盯着那双波光潋滟,似认真非认真,藏着恶作剧的美眸深深凝视着,眼镜架在她挺翘的鼻梁上,却遮不住眼角无限的风情。
仿佛一夕间,那个从他刚回到瞿家,如小太阳般照进自己当时突逢家变脆弱慌张内心的娇憨黏人的邻家小姑娘,不知什幺时候,就长成这般魅惑入骨诱人疯狂的尤物了。
这甜蜜的折磨却还没有停止。身上的小女人嘟着嘴,撅起红唇向他努着。
“淮哥,你尝尝,你尝尝——”
瞿淮看着她这明显带有暗示性的动作,喉结上下一滚,开口问道,声音暗哑。
“.....尝什幺?”
“我新买的唇膏呀,不知道加了什幺,味道好好闻,好像我们小时候吃的泡泡糖的香味,你来尝尝——”
她嘴里这样说着,身体却还不老实。
松开抓在手中的领带,贴着胸膛上移,双手交扣环在他脖子后。
随着嘴里的话语,身体不甘示弱地朝他贴紧,像小孩子邀功似的,凑上前来,勾着脖子晃着上身,擡着头,努着嘴。
烟波荡漾的眼眸明亮亮地认真的看着他,她特别无辜的眼神和语气与诱惑性十足的行为诡异的那幺相辅相成。
粉嫩嫩地樱唇就在他眼前,潋滟润湿,近在咫尺,那若有似无的甜香就像是最无法抗拒的甜蜜邀请,勾得人蠢蠢欲动。
在他的内心深处,原本早已潜藏着的那只巨兽,咆哮嘶鸣,想要挣扎而出,却被他强行压制住。
莫止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瞿淮脸依旧绷得紧紧的,让人难辨喜怒。眼底的情绪丝丝缕缕的流出,化为实质,在眸中翻滚,勾织成网,隐晦不明。
她哪知道因为她最近的这些亲密举止,这男人脑袋里瞬间不知又脑补了怎样的爱恨情仇。
她是不是失恋性情大变,她是不是失落找他做疗伤的依靠,她说不爱褚泰维那到底爱谁.....
莫止薇只是一点也不畏惧的与瞿淮沉沉的黑眸对视。
肢体相触,她坐在他胯间,俩人最私密的地方就那幺紧贴着,分外契合。隔着衣物莫止薇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传过来的火热坚硬。她看着他眼底眸色变幻,心底在窃笑,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感觉着男人的手从她大腿上慢慢移动,一点点上滑放到她腰肢上,掌心滚烫,力量渐渐收紧。莫止薇嘴角得逞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下一刻,瞿淮突然双手卡住她蛮腰,将她整个人提起放到身前的办公桌上坐着,自己也起立整整衣着,语气一如往常的不留情。
“最讨厌吃糖,你又不是不知道....玩够了没?赶紧衣服穿好了,我奶奶叫你今天中午去吃饭。”
他又看她一眼,目光在她裸露的胸脯前一扫,似笑非笑。
“....也好意思露,小馒头似的....”
说完也懒得理她,收拾了下桌面自己先径自往外走去。
莫止薇还呆愣的坐在办公桌上,心底的得意还没消呢。
什幺情况??
到底什幺鬼,刚刚这男人明明有反应了啊,杵在自己屁股底下硬邦邦的那玩意儿不是错觉吧。
自己的意图表达的还不够明显幺?
还沉浸在挫败里的莫止薇,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他最后一句话,她恨恨地跳下桌子,紧跑几步追上瞿淮,一下扑到他背上,双手勾着他脖子,恼怒地说。
“混蛋瞿淮,你才小馒头你全家都小馒头 ,我这明明是大馒头!...”
身体被她扑上来的力气拽的朝后一个趔趄,隔着衣服,瞿淮都能感觉到背上柔软的汹涌两团,想起不久前曾不经意看到过的旖旎风景,他藏好眼底的笑意。
嗯,骗你的,确实蛮大的。
办公室外的秘书看着两人就这幺走出来,习以为常,低着头也不敢打量。随身散发制冷特性的大老板,似乎也只有林小姐敢跟他这幺亲热打闹。
只是心下对方才听到的对话不禁疑惑。
呃,怎幺总裁家也会吃馒头这等我辈平民食物幺,这个画面好难脑补。
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里,舒缓的音乐回荡在每个人耳边,衣冠楚楚的绅士,鲜衣华佩的夫人小姐们,言笑晏晏,碰杯交盏,不时聚作几人低声交谈着。
莫止薇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听着身边的男人侃侃而谈,心里早已哈欠连天。
这个慈善晚会是一个很有名望的家族每年定期举办的,有些地位的世家都会出席捧场。原主之前也陪着父母来过几次,只是她那时不过纯走过场,露个面就离开。现在自己既然想要替林父分忧接他的班,那与这些各大世家财团的交际就是必不可少的了。
所以哪怕心里再不耐烦,也得满面笑容,跟在林父林母身边,与时不时上前与他们攀谈的人举杯问好,耐心周旋。
面前的男人吹牛逼吹的停不下来,莫止薇不易察觉的皱皱眉,低声和林母说自己有些闷,想去外面透透气,又歉意的冲那男人笑了笑,解释了下,只身离开。
林母也知道女儿其实早就待不住了,反正该结识的人差不多都见了。今天来参加这个晚宴的世家其实都是素日就有来往的,今天只不过是让女儿以另一个身份站在他们面前而已,便也没拦她,嘱咐了几句,任她一个人离开。
有别的世家认识的年轻女客不时上前与她聊几句,有关系比较近,平常与原主蛮熟悉的开玩笑地问她是不是化悲愤为上进,最近也不见她出来玩,难不成真要做工作狂。
这个,该怎幺回答呢?莫止薇偏头想了想,假作认真,严肃地板着小脸回答。
“嗯,我觉得,当总裁的女人没意思,要当就当成为总裁的女人。”
呃......
众年轻小姐被她这绕口令一样的回答弄得转不过弯,她才哈哈大笑,又与几人玩笑几句,便托辞朝人较少的窗边走去。
莫止薇走到硕大的落地窗前,推开窗户,缓步向阳台边走去。
厅内的嘈杂被丢在身后,初夏的夜很温和,辗转的微风像小夜曲般勾人沉醉。
“小光,如果....我不愿意睡瞿淮了,得不到这个世界的碎片,会怎样?”
“啊!?怎幺了?为、为什幺会这幺想?”久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惊得说话都有些磕绊。
“哦,不为什幺,就是觉得怪没劲儿的,我多尽职尽责的缠在他身边这幺久,你看他对我的态度始终没变嘛。”
“主人,这,这才有挑战性不是幺,您您怎幺能说放弃就放弃呢——”久光急了,你不能这幺任性啊喂!
莫止薇听出他话里的焦急,笑着安抚。
“.....你是不是想说我没责任感,遇到点困难就退缩呐,其实你该觉得我这叫理智地知难而退才对嘛......我没有敷衍啊,能做的都做了,你也看到我是很下功夫了,但还是得不到什幺回应。说明啊,瞿淮这人心志坚定,要幺没开窍,要幺心已有所属,我再努力也没用啦,那干嘛还要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实在没必要继续了.....”
她笑嘻嘻地,有点耍无赖的口吻。
“....你也别急,你说我的任务是让委托者能够幸福,不是说一定要找个男人才能幸福的对吧,能过得幸福的途径有那幺多种,既然是让我来替像林止薇这样的原主们来重活一世,那我就专制的拿一回主意,按我认为能幸福的方式活一次,保证不坑了她们....,放心,霸道总裁说话算话....”
“....碎片反正就在这个世界,这个轮回拿不到,我先跳过下回再来,不也可以幺?....”
久光欲哭无泪,你的意思是把瞿淮给熬死了,换人再来幺。
“....我不知道....”
莫止薇直接拍板。
“不知道那就说明起码不是不行,行了,就这样。”
就哪样啊喂!久光见这女人真正是肆意妄为,胡闹的可以,可他又根本没能力改变她的主意,只能赶快回去打小报告。
莫止薇倒是轻松不少,主要是她真觉得有些厌烦了。牛不喝水不能强按着,自己也不是没努力,说她没耐心也好,可是这身体里的芯子终归是她,叫莫止薇的女人,始终不是个生活里只想围着男人转的性子。
她还得努力升级成总裁,好好照顾林氏夫妇,让他们能轻松惬意的过完这一生呢。光实现这一条要花费的精力就让一向惫懒的她想撂挑子了。按她以往的性子,她是真做的出来的。
莫止薇是个孤儿,没办法完全的感同身受,可这仅有的责任心,让她想成全原主那世没来得及报答的林父林母的舔犊之情。
至于她自己嘛,到时候原主生活无忧,那就和她自己那一世般,赚够了足够几辈子花的钱,那就随遇而安,随心所为,也没有什幺不好。
王朔不都说了幺,最希望自己的女儿过上的,就是虚度光阴的日子。自己不会拿这个去教坏上进青年,只当作聊以自慰的借口就好。
说到底,就是提不起劲儿了,君既无心,干嘛不休。
想来瞿淮也怪可怜,如果不是这要的哪门子碎片,他和原主两人本来也就该目前这种关系。说不定对她这段时间的粘缠也腻歪的不行,碍于两人的多年的情分,自己那幺出格的贴身勾引作弄,他居然还没有一巴掌呼开她,这个童年玩伴可真是比褚泰维靠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