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监狱长是个非常漂亮妖娆的女人。
策子看着副监狱长,阿怀望着申令媛严肃道:“小心这个女人,比申屠权还可怕的黑寡妇。”
“黑寡妇……”
策子低喃间,那个手执教鞭的女人已经来到了她们面前。
妖媚的眼眸,睫毛刷得根根分明。
她扫了一眼策子,什幺也没说,由着狱警端来的椅子前坐下。
阿怀收回视线,笑:“来吧。”
周围的女人们围围堆住,就连隔壁的男犯们也团团围在铁丝网前,吹着口哨鼓着掌唆使着。
“小女孩,干掉阿怀!干掉这个臭婊子——”
“阿怀,撕了这个小丫头的衣服——”
策子在阿怀进入战斗模式时,也是全身肌肉一紧,脚步收缩,下盘一沉,进入战斗状态。
阿怀的拳头尤如风一般砸来时,那强大的力量甚至将空气都击破了。
只一击,便是使出了全部力气,直朝着策子的胸膛而来。
策子在阿怀拳头砸来的瞬间,眼瞳微微一敛,眼中尽是那只拳头的轨迹,在拳头堪堪砸上胸膛之际,策子险险躲过!
“漂亮——反应速度!”
“阿怀,你没吃饭呢!肯定晚上是你马子压在你身上的——”
碍着申令媛在场,犯人们的调笑声收敛着。
阿怀一击不成,不恼,微笑,“反应还可以嘛。”
策子面无表情,“该我了!”
话落,趁着阿怀因砸拳头而离自己只有寸许时,一只手往阿怀那肌肉结实的手臂上一握,另一只手顺势攀上那肩膀处,一使巧劲便来了个过肩摔。
阿怀在整个身子被翻一圈之时,生生半空中扭转自己的身子,使得脚尖先落地!
而策子并未给她充分站稳的时间,在那脚尖落地的瞬间,蹲下身子伸出一条腿横扫过去。
阿怀轻手擡高一只手臂五指张开抵在水泥地面上,凭单手使自己身子往旁边一倒,倒立在半空之中,借以擡起双腿以避开策子的腿劲。
“好样的——”
阿怀避开后,又转身伸手抵在胸前格挡住策子砸来的拳头……
然后借力缷掉策子的劲风,便反手一拳砸过去……
二人仅众人数个呼吸间便过招数十下,那精彩程度看得场中所有人目不转睛。
“厉害呢……女子监狱室又来了个狠角儿呢……你说是不是,阿震?”男子操场坝一角,古老笑得意味深长着对一个躺在狱警专用椅子上吞烟的年轻男子说。
那个年轻男子肌肉纠结的手膀子上刺着随处可见的一条龙,龙头面朝胸膛,杀气腾腾。被纹得栩栩如生。
那个叫阿震的年轻男人不甚感兴趣扫了一眼隔壁操场坝中斗得激烈的两个女人。只一眼后,收回来,桀骜地吐了一句:“关我屁事!”
古老呵呵一笑,“我古老就是喜欢阿震你这种性格!都说阿怀能打,你阿震要是对上了有几分胜算?”
阿震冷冷地扫了一眼古老,这个中年老头子笑得很是圆滑,初初一看就像个老好人似的。
“老头子,你想干什幺?”他开门见山。
“阿震被送进来也有两年了吧。被判了十一年吧?你这幺年轻……唉。”古老背手叹息着。
阿震是偷窃罪被抓进来的。
阿震眼底一丝冷笑,从椅子上坐起身,“说正事。”
古老瞟了一眼四周,众人都被女囚犯给吸引了,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在角落里的谈话。
古老压低了声音:“监狱外有人买李春怀的命。你要是能办成这事了,减刑外加一百万!”
“我要立即出狱!”阿震冷冷议价。
古老面上有一丝难意:“一次性减九年刑期,要价很高啊……”
“敢买李春怀的命,连这点钱都舍不得出?!”阿震嘲讽。
“好吧……我得去和外面的人商量一下。”古老犹豫着说。
阿震重新躺回监狱里,眼尾扫了一眼略居于下风的策子,道:“这个女的也挺能打嘛。”
古老看过去,笑道:“能被阿震赞美的,一定是个能手。”
“哼。”阿震不以为然。
***
在大山里的少女,终年与野兽为伍,会打猎,也会做陷阱,更懂得如何靠野菜为生。
策子以为,这世界上最厉害的是养父,他什幺都教给了她。
她一直以他为傲。
养父说:“策子,到了牢里不要怕。谁敢欺负你,就用拳头揍回去!就算在文明世界里,武力有时也能解决很多问题!”
所以策子被关进来时,她从不惧怕任何人。
即便是李春怀,这个对她友善的女人,从来都是不显山显水的。
她以为,李春怀不是很难对付。
可接触后,才意识到,事实并不如表面看到的如此。
对决是在十分钟内解决的,阿怀离开监狱时说过:“你能把我揍到地上,那就有了与申屠权一较高低的资格。如果不行,你就乖乖躺下来让他上了吧。至少少受点罪。”
“我赢不了。”十分钟到了,策子背上刚结疤的伤口因为过激的运动而微微疼痛起来。
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了。
这也是阿怀给的时间。
她没能把阿怀揍到地上。
阿怀脸上汗上一片,略庆幸地笑着:“还好策子你有伤在身,要不再打下去,我有可能坚持不了了……”
两人越打到后面越吃力,呼吸也是越急促。
别看这短短十分钟,皆是拼了命使了全尽来比斗的。
一停下来,便觉一直紧绷的肌肉疼痛不已,尤其是被双方拳头砸上的部位。
申令媛见双方停下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漫不经心地鼓掌,啪、啪、啪。“英雄出少年。真不错,我们女子监狱室又来了个狠角儿。”
说着,若有所思地盯着策子。
那一双妩媚的眼里,冷意阵阵,真像是盯上猎物的黑寡妇。“有空的时候,来和我较量一番吧。”
当这个女人说出这句时,全场都静止了。
申令媛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
这寂静得过分的操场坝里,直到申令媛彻底地离开后,方才有人小声地议论纷纷。
策子不解地望向阿怀,等着对方的解释。
阿怀神色轻松道:“申令媛能力也很不错。如果你和她对打的话,能赢她,就算在这监狱里彻底站住脚了。”
“文明的世界里,这幺多喜欢格斗的人?”策子问。
“谁让这是全国最大的男女监狱室呢。长官也总得是狠角儿才震得住场子呀。”
***
策子在洗澡,阿怀也在旁边洗澡。
脸上带点儿色眯眯。
“策子呀,你瞧你背上的伤,可能有点扯破疤了,要不要我帮你擦擦背呀……”语气很是关心。
策子眯着眼,涂抹着肥皂,听着阿怀如此说,把肥皂递给了她,让满是疤的背对着她,说:“麻烦了。”
阿怀呆了呆。
随后咧嘴一笑,赶紧把自己的专用小板凳递出来,伸手拍拍凳面:“策子,来来,坐坐,坐下我帮你抹!”那股子兴奋劲儿。
策子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过度紧绷肌肉后造成的肌肉酸疼,让人略皱眉。
依着阿怀所言,她确实难以处理背后的伤口。而且这几天里,都是阿怀帮她上药换绷带。
阿怀的手颤巍巍地伸出去,拿了沐浴球往肥皂上一擦,让沐浴球充满泡泡后,很是仔细地避开那三道鞭痕。
“策子,女孩子一直用肥皂洗澡很伤皮肤的。你瞧你皮肤多水嫩呀,应该更好的被呵护才是……”
“我只有它。”策子回,她没亲人可以在外面给她寄点钱送点东西,一切只靠监狱里的统一补给品。
“我有!”阿怀十分大度,把自己的沐浴掏出来,“策子,这可是法国进口的高档品!薰衣草味儿的哟!”
策子见着过,有时候会看到有同寝室的偷用她的。
“这个多少钱?”策子问。
“老便宜了,才三千块一瓶。”阿怀咧嘴一笑。
策子望着她,“阿怀,你真有钱。”
“还行还行,投了个好胎。来来,我给你涂上……”
说着就挤了两手的沐浴乳液往策子背上一抹……
策子仰着头,闭眼冲洗头发。
那翘挺圆润的乳房在热水中冲刷得嫩生生的,皮肤更是粉红粉红一片。
阿怀的手偷偷往策子胸上探去……
策子睁眼,一把抓住阿怀的手,“谢谢,前面我自己来。”
阿怀遗憾地把手缩回背上。
没肉有烫喝也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