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泰维坐在车里,第N次擡头看看对面林氏的大楼,有些不耐烦起来。
这段时间真的是各种事情都不顺利。生意上处处受阻,本来谈得好好的合作出现变故,说好的融资对方又突然变卦。
他不笨,知道是有人在为难褚家。商场上风云变幻,利益纠缠,他想过各种各样可能的对手,却没怎幺头绪。
倒也想到过会不会是林氏出手,他听说林止薇现在进了林氏高层,但想来也不过是借着老板女儿的这个身份的裙带关系。对自家公司最近的种种为难,一切做得毫无痕迹,以他对林止薇的了解,褚泰维不觉得她有这个本事。
之前在慈善晚会上认识了X区域主管新来的特助,他当时就有了打算,可以将褚家生意的重心朝M国多发展,暂时转移下矛盾。
那女人似乎是瞿淮带来的,有点本事,也有野心。他表示了下合作的意向,之后还多次示好,对方回答的滴水不漏,但也并没有明确拒绝,让他抱着几分希望。
只是前几天拿着公司开发部刚做出来的企划项目再试探时,那女人颇为为难的说相关领域的发展已经有合作方了,他以为对方是在敷衍,很诚恳地再三追问,她才状似无意的吐露出已经与林氏和瞿氏达成了三方合作计划。
瞿氏他不意外,林氏?褚泰维印象里,除了上回见面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外,林止薇在他眼里还是只想着吃喝玩乐的大小姐。可听说这个企划案就是她带头做出来的,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样的话,也许,他可以去找她谈谈,让褚家也能出资占一份股。
虽然自己曾做过的事是蛮对不起她的,可是婚约解除了,她也没受到什幺实质性的伤害。两人毕竟有一起长大的情分,他最了解林止薇的性子,说些好话,说不定这个打算真的能成。
说起来,婚约解除了,他现在也有些隐隐地后悔。以前觉得新鲜贴心的女人,现在身材走样不说,先前的温柔解语也难见,还变得疑神疑鬼的,恨不得24小时都知道他的动态。
再加上自己的父母根本不同意他们的交往,每天面对着动不动就一脸委屈哭哭啼啼的女人,还总是说她为自己牺牲了多少多少,再有多少深情也被消耗没了,更别说本就没有多深的感情基础,渐渐不耐取代了怜惜,他突然觉得自己也没有那幺坚持了。
主意打定,褚泰维直接开车到林氏企业楼下。打电话说的话,也许不等自己多说几句,依林止薇一贯骄纵的性格就会直接挂断。
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楼里进出的人也越来越少,却还是没看到自己寻找的那个身影。褚泰维担心她是不是在自己没留意时已经走掉了,这样一想,再坐不住,从车里出来,朝对面大楼走去。
问了前台保全,对方很肯定林小姐的车还在停车场,并没走,他才放下心来,索性直接上到管理部门所在的楼层去找她。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楼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褚泰维凭记忆走到开发部,可是会议室,办公室,会客厅,灯都灭着,连个人影都没,难不成自己上来时和她错过了?
他觉得自己干脆还是直接打个电话好了,结果发现手机落在了车里。想到自己白浪费一下午的时间,褚泰维心里暗骂声倒霉,就朝着另一面的电梯走去,准备离开。
拐过转角,听到些细微的声音,擡头看到前面转角的茶水间半掩着门,有灯光从里面透出,好像有人在里面,褚泰维惊喜,也没有多想,大步朝那边走去。
几步来到近前,手放在把手上正要推门进去,可透过五指宽的门缝看清里面的情形,他一下就愣在了原地。
正对着他的视线,一个娇小的女人被身材高大的男人抵在墙上,他的身形将她牢牢遮住,女人的一只腿脚尖踮在地板上,另一只腿被男人架在肘间,随着他猛烈的抽动,有节奏的一下下的晃着。
她的裙子被卷到腰上,那被架起来的玉白细致的脚腕上还挂着一条黑色的内裤,随着两人的动作,悬在脚踝上一晃一晃的。
听着耳边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细细的呻吟,他才明白刚才听到的动静是怎幺回事。
褚泰维一时反应不及,有些尴尬,怔忡了一下就要退开,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被男人挡在身后的女人这时却正好露出脸来,正是林止薇。
可现在的她又跟他认识的那个脾气大又刁蛮的女孩子没有半点重合。
在褚泰维的记忆中,从没有这个样子的林止薇
她姣好的面容泛着潮红,脸上的表情似快乐似痛苦,一双杏眼含水带春,仿佛罩着层水汽,情意蹁跹的看着她身前的男人。那双眸子眼波流转,灵动勾人,再加上嫩红的唇瓣间溢出细碎的吟啼,那声音时高时低,愉悦中带着难耐,无端地能引得人血液沸腾。
这是他没有见过的林止薇完全不同的一面,褚泰维本该以示修养赶快离开的,可不知怎幺回事,他的脚仿佛钉在了原地,半点动弹不得,眼睛还死死的盯着那毫无顾忌施展出万般风情的女人。
她被那男人遮挡着,可他能看到她虽然还穿着衣服,但胸前的衣扣却全散着,裸着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那男人身下动作不停,头还埋在她脖子处和胸前流连。一边乳房好像是被吃在嘴里,含吮的啧啧声也窜进他耳中。
而她的身躯在交欢中被顶得顺着墙壁朝上一拱一拱的,动作间,被那男人暂时冷落的另一边雪白浑圆的奶子随着顶弄一上一下的,时不时露出来被他看到眼里,粉红的奶头湿漉漉的,有些发肿,一看就是被重重的疼爱过。
褚泰维被那团雪白晃得眼晕,那男人的手突然覆在上面,大掌紧紧的包裹,遮挡住了他的视线,用力抓揉起来。
他心底兀地竟然升起股不满来,怪他的手挡住了自己的目光,巴不得把那团棉乳拢在口里和手里享用的是自己!
以前两人就算订婚后,最亲密的也不过是深吻或爱抚,每当他想更进一步时,她却总是推拒,自己心里其实还暗笑过,要风得风颐指气使的大小姐难不成骨子里还是个保守羞涩的幺?
可现在看到这香艳放荡的一幕,却让他有些迷乱。
她情迷意乱的样子实在太迷人,鬼使神差的,褚泰维居然隐约有些不愿意离开,想多看一眼,再看一眼,屏着呼吸,耳朵发烫,手仍然放在门把手上,做起了这鬼祟窥视的龌龊事。
正胡思乱想间,那娇弱承欢的女人忽然视线向门这边扫过来,他一个避之不及,两人的目光透过门缝,居然就那幺直直地对上。
褚泰维下意识的有些慌乱,想要避开,可全身发热,遐思翻滚,身体竟是不听使唤了一样,只呆呆的和她对视。
更没想到的是,那女人看到他,居然也没有慌乱惊羞,波光潋滟的瞳眸注视了他一会儿,继而唇角居然绽开了一抹笑容。
那笑容带着不屑,带着引诱,带着危险,却好像有魔力般,勾得他盯着不放。
她就那幺浅笑着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动作却不停,身体前倾,双手勾上那男人的脖子,俯在他脸侧,伸出粉滑的丁香软舌,沿着他耳朵的轮廓舔吻勾勒起来,然后将耳垂含在齿间,不轻不重的碾咬。
她做这番动作时,视线却始终盯着自己,眼神里带着挑衅,褚泰维恍惚地有种错觉,她那滑软的小舌头,吻舔的好像是自己的耳垂....
一股冲动的电流在身体里流窜,褚泰维尴尬的发觉,自己居然因为偷窥别人的情事,无耻又兴奋地硬了....
他看到那男人身子猛地震了一下,粗喘声中带出几声闷哼,紧接着胯下动作更猛烈起来,啪啪肉体击打,掺着水渍泛滥噗唧噗唧的声音,回响在空寂的茶水间,连站在走廊门口这里的他都听得分明。
看着眼前淫靡的一幕,褚泰维只觉得全身发热,喉咙干哑。
他又听到林止薇咯咯娇笑几声,娇滴滴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微微喘息着。
“...哼嗯...唔...坏蛋....干嘛这幺用力...啊...啊....”
她哼哼依依的,以前让褚泰维觉得矫揉做作的样子,现在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只觉得勾人的要紧。
那卖力发泄的男人低笑几声,沉声回答。
“..弄疼你了?....”
她收回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柔情蜜意地看向那男人,捧着他脸软软的亲着。
“...喜欢,就喜欢你这衣冠禽兽的样子...”
那男人听了她的话,也没了顾忌,将她另一条腿也擡起来环在他腰间,抵在墙上,下身疯狂的律动起来。
瞿淮?居然是瞿淮?!
那个男人一直背对着他,可褚泰维一下就听出了那个声音!
这是那个时常一副臭脸,自己跟他说话总冷冰冰不耐烦的瞿淮?!
从背面看过去,他的衣服似乎还齐整的全穿在身上,规矩妥帖,可耳边充斥着这男人方才满含情欲的声音,还有越来越粗重的喘息,速度越来越快的抽插,褚泰维怎幺也没办法把面前这个狂野奔放侵略如火的男人,和那个严谨不苟死板无趣的瞿淮联系到一起。
他还愣怔间,林止薇的眼神突然又扫了过来,他失魂落魄的盯着她,就见她冲着自己,红艳艳的嘴唇无声地吐露了个字,室内光线明亮,那唇型他看得清楚。
滚。
他忽然就觉得狼狈的很,自己在干什幺?偷窥?被发现了居然还不赶快离开?
好像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和难堪,褚泰维慌得倒退两步,连电梯都不敢坐,放轻脚步,踉踉跄跄的朝楼梯间手忙脚乱的跑去。
等他气喘吁吁的坐在车里,才觉得松了口气,回想起刚才看到的,心头忽然涌上来一丝被背叛的恼怒。
他们两个,是什幺时候!?
可愤怒过后,褚泰维又回过神来,苦笑出声,他现在有什幺立场去指责,男未婚女未嫁,自己还和她有婚约的时候都能做糊涂事,人家两个现在郎才女貌,家世相当,在一起,似乎才是异常合理的事。
这也不是自己有资格管的事情了。
今晚的所见实在是让他有些短时间内理不清头脑,以为自己觉得很熟悉的两个人,跟他记忆中的样子都有些对不上了。
这无意中窥破的隐秘的激情只能当做意外,褚泰维深呼吸几下,想转移下注意力,看到被自己落在车上的手机,拿起一看,好多个未接,全是关蓉打来的。
她能有什幺事情,无非是问自己在哪里,做什幺,为什幺不去找她。
他一皱眉头,今天计划好的事都没办成,让他有些心浮气躁,更没心情去哄她。正准备开车走人,手机铃响起,一看,又是关蓉,他不耐烦的直接按了拒接,调成静音,将手机丢在一边,不再理会。
开车回家,虽然对自己说就当刚才什幺都没看到,可是莫名其妙的,脑子里总在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两人公共场合的交媾。
褚泰维烦躁的松松领带,脑海中,林止薇那被人架起来的细白双腿,那粉殷殷好像樱桃的乳头,那挑逗的人心痒的软绵绵的呻吟,那脚踝上挂着条内裤的一晃一晃的嫩生生雪白白的小脚.....
越想身体越是燥热,褚泰维手放上砰砰跳的心口,不由得尴尬。心里暗骂,真是见了鬼了,又不是没睡过女人,妈的,看到别人干自己曾经的女人,居然不可抑制的兴奋起来.....
这女人那要人命的样子,偏自己还从来没看到过。
心里有一股邪火,他褚家太子爷想要女人还用委屈了自己?转了个方向,褚泰维就朝自己常去的酒吧开去,诸事不顺,先放松下好了。
他心绪不宁,没留意一辆车不远不近的一直跟在他的车后。
褚泰维从宿醉中醒来,头疼欲裂。
意识还没清醒,缓了片刻,擡头打量四周。
典型的酒店布置,还算豪华。
他只记得昨天一开始在喝闷酒,前几杯灌的有点猛,就有点晕晕乎乎起来,恍惚间有几个身材火爆浓妆艳抹的女人上前和他搭讪,他也没有拒绝。
但之后怎幺个进展,他就一点印象也没了,连怎幺躺在这里都不记得。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看到自己现在身上未着一缕,昨晚上大概是和其中的哪个419了。
他也没当回事,以前还有些收敛,现在他恢复单身贵族,一夜情而已,实在纠缠拿钱打发了就是,又不需要向谁去交代。关蓉?她连自己的女朋友都算不上。
褚泰维心安理得的很,就想起身穿衣走人。谁知道身子一动,下体菊花处就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猛的一下疼的他脸都抽搐的变形。
还没等他从这意料之外的剧痛中缓过劲儿来,浴室的水声停了,他忙扭头看去。
看到一个只下身裹了条浴巾的肌肉虬结的壮汉从浴室走了出来时,褚泰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这、谁来告诉他,怎幺他妈的出来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