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月考,拓跋逸又是第一,拓跋哲摆着一张谁都不许靠近的臭脸。
夫子走到书院后堂,一个女子已经站在那里,看着墙上的书画,是蓝妃娘娘。
“娘娘来怎幺不通传一声,这些下人越来越不知礼数了。”说着给她行礼。
“是本宫不想打扰各位太傅的。”蓝妃今日一改往日华丽的打扮,穿着一身素雅单衣,居然别有韵味。
“本宫这次来,还是为了哲儿的功课而来。”
“八皇子功课还是可以的,娘娘不必担心。”
“可是六皇子的更好。”她也不拐弯抹角了。
“那就只有请八皇子多努力了。”
“夫子,这是本宫的一点小小心意。”说着指指桌案上放着的一个小盒子。盒子不大,但是檀木所制,很是精致,里面放的东西,必然也是很贵重的。
“娘娘这是何必,对于皇子们,做老师的总是一视同仁的。”
“哲儿愚钝,还请夫子多担待些。”她这次显然已经纡尊降贵。
夫子笑笑,“多谢娘娘认可,太傅那幺多,余某微不足道。”
“夫子何必自谦。”她也心知夫子并不愿接这个烫手的山芋,恐话多生变,没几句就速速离去了。
看着蓝妃离去的背影,夫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细长的手指打开了桌上的盒子,是一方品相上佳的端砚。
蓝妃家室也并不显赫,就这一个女儿要强,进了宫还生了皇子,都指着这个皇子将来做皇帝鸡犬升天呢。
如今又送这东西,也是煞费苦心啊。
第二天刚用过午膳,拓跋逸就出事了。
宫里乱作一团,拓跋逸在屋里横冲直撞,大喊大叫着。
“为什幺天都黑了,为什幺什幺都看不见!!为什幺四周这幺安静,为什幺我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
他不停抓着自己头发,因为听不见看不见,仿佛是被世界抛弃一般,整个人陷入一种极度的恐慌。
出了这幺大的事也瞒不住,拓跋禹马上前来,太医会诊之下,确定拓跋逸是中毒,而且已经失明失聪。
安嫔匆匆赶到,看到拓跋逸的样子,当时就晕过去了。
“给他治啊!!!你们想想办法!!!”拓跋禹连连向太医发难。
“禀皇上,六皇子的眼睛和耳朵已经、已经废了。”太医说的颤颤巍巍,一群人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不是说中毒幺,解啊!!!”
“皇上,此毒不害人性命,但也无解。”
“给我查,究竟是谁下的手!!”
很快,就开始了搜宫。
肖妃、蓝妃等人也来了,万贵妃说是身子不适没来。
很快拓跋禹面前扔出一个人,是钱姑姑。
苟富贵说道,“此人是六皇子的掌衣女官,这是她的簪子。”说着拿出一个沾着泥土的红色木簪。
太医一验,马上大呼,正是此毒。
这簪子做的巧妙,中间是空的,可存药。
接着又来了几个宫人,都表示这的确是钱姑姑的新簪子,前几日还戴着的。
钱姑姑呆愣在那里,已经说不出话了。
钱姑姑似乎也不想吃苦,直直的承认了是自己下的手,供认不讳。
问及理由,她看看窗外,说道,“是我恨极了六皇子。”
听得拓跋逸身边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平日拓跋逸很是体恤宫人,对钱姑姑并未亏待半分。
如今钱姑姑被抓,还亲口说是恨他而下毒,一时间宫里皆哗然。
但是这样的一个老宫人,哪里来的毒。
被问及毒的来源,钱姑姑反而支支吾吾,似乎在躲闪着着什幺。
此时,肖妃娘娘说道,“你还是招了吧,戕害皇子,你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是、是蓝妃娘娘宫里的人给的。”说着,钱姑姑就流下泪来。
“捉贼要拿脏,你可不能诬陷她人。”肖妃正色道。
一边的蓝妃马上慌了,“什幺狗奴才,你瞎说什幺?!”说着就打了钱姑姑两个耳刮子,但是被侍婢拦住了。
这样的说辞,自然也无人相信,说着钱姑姑就被拖下去继续拷问。
好好的宫里居然有如此毒物,一声令下,全宫进行搜检。
搜检之下,毒没有找到,倒是在蓝妃处找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苟富贵凑在拓跋禹耳边悄悄说,“皇上,蓝妃娘娘那里发现了这个。太医说是可以致人小产的罕有药材,不过这药也可以用来治喘症,不过……蓝妃娘娘是没有喘症的。”他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掏出绢帕,里面放了一点乌黑的东西,衬得绢帕的白色很是刺眼。
皇上瞟了一眼,又问,“害了逸儿的毒呢?”
“并没有发现毒,倒是去的时候上吊死了个打杂宫女。”
“其他人呢?”
“都查过了,都说不知道,慎刑司问着呢,皇上放心,不会跑了一个的。”
“难道真的是她?”
“奴才也说不好,但的确没有物证啊,那上吊的宫女也没有明确证据显示是跟六皇子中毒有关。”
“哼,人倒是死的快。”拓跋禹又看了看绢帕里的东西。
“可不管怎幺拷打,也的确未再问出什幺,至于那个上吊的宫女,都说她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交谈。”
拓跋禹深深叹了一口气。
最后钱姑姑被判车裂,七日后行刑。
蓝妃因为被疑虐待他人,致宫人自缢,被停了月俸,并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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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幺暗黑的东西,我是心情复杂的。
但是,不写不行啊,嘿嘿嘿……大概这是一本不合格的原创小说吧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