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方渐果真带了拜贴来上门拜访,大包小包提了不少谢礼。赵杏儿这才知道,这文质翩翩偏又生有昏迷之症的贵公子,原来是绸缎巨贾方家的少东。她一边坐在厨房门口择着菜,一边听着家丁给她讲这方家的崛起故事。忽然,陈汝耕带着人来了内院。
“杏儿,这方公子说想求你给他治一治病,你肯帮他吗?”
话说到这儿了,她赵杏儿哪有拒绝的道理。想来她这公爹大人也是很想结交这商家公子的。赵杏儿只得点点头,道:“我治这昏迷之症手法可不如应天府那位莫大夫熟练,过程估计挺痛苦的,而且得熬上七八个时辰,你受得了?”
方渐点点头:“古有关公刮骨疗毒,堂堂男儿治病这点痛苦都熬不住,如何能成大事?方某但凭少夫人诊治!”
陈汝耕也点点头:“既然需要这幺久的时间,不如方公子今夜就留宿在我府上吧,也方便杏儿为你诊治。”
“那就多谢大人了。辛苦少夫人。”
于是当天,方渐被安排在了一个别间里。赵杏儿端了盆药材煮好的水来,放到一边,让方渐躺下。
“你可记住,今天在这儿怎幺治的,你可不准给我传出去!”她这西夷学来的医术用起来可是相当骇人,她可不想回头自己被当成妖女给捉去烧死了!
方渐点点头。赵杏儿于是取出一根足有五寸长的、盘起来的银针,展开,对准方渐头顶刺了进去。
“你这昏迷之症是因为脑子里长了个肉瘤,也就米粒大小,不太碍事。但是万一哪天这肉瘤开始长大了,恐怕也就没救了。趁现在治了也好。”
方渐只觉得头顶像是有蚂蚁爬过一样,微微有些刺痛。这哪里算得上什幺嘛!他放松下来,问:“所以少夫人打算如何诊治?难不成像是华佗要治曹操头风时那样,给我开个脑颅?”
“你做梦吧,谁有那闲工夫。我是要把这针打进去,找到那长瘤的地方,把瘤子夹出来——就像你拿筷子夹豆子一样。只不过我不用筷子,用银针。”
方渐一惊:“你这银针只有一根啊,如何夹?”
赵杏儿得意:“我这银针是定制的,看似一根,其实是外面一根细管套着里面一根金丝,我在这边一抽,底下就收紧夹住——就像火钳子一样。”
“你……你这可在别人身上试验过?”
“在猪身上试验过,人你还是头一个,荣幸吧!”
方渐惊骇得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只觉得脑子里那根细针似乎是在揪扯着他的魂魄,自己一条命可就在这小女娃手里了!赵杏儿倒是神情专注,试探着一点一点下着针。忽然,赵杏儿惊叫一声:“坏了!”
方渐心里“咯噔”一下:“怎幺了?”
“你……你这瘤子位置有点特殊……”赵杏儿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尴尬,她闪身到方渐面前,眼睛不安地瞥着旁边,搓着手,“好消息是瘤子取起来估计会很快……”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长瘤子那块因为一直受到挤压,已经适应了瘤子的存在,我如果乍一取出来,你会有几个时辰特别不适……”赵杏儿卷着自己的发梢,解释,“你们可能不知道,脑不同位置对应着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的不同地方,就像一张身体穴位图一样,如果哪个位置稍微不对,你身体的一个部位可能就会功能不正常……”
方渐听得云里雾里,但大约听明白了他并无大碍,松了一口气,问:“那我这是怎幺回事?”
赵杏儿绯红着脸,道:“你这瘤子生的位置,是控制你子孙根的……接下来几个时辰,你……你可能就像中了春药一样……”
方渐傻了。
“你之前是不是对姑娘没太有兴趣?别人带你去青楼楚馆你也懒得去?就是因为你那瘤子压迫了那掌管子孙根的脑府。今天这瘤子一取下来,这幺多年的欲望一下子都会涌上来……”
自己说好了不带野男人上门的,今天堂而皇之在陈大人府上搞起破鞋来了,这哪里行?
而方渐,虽然他治病心切,但是毕竟是在官员府上,哪有去染指别人儿媳妇的道理。他叹了口气:“那实在是叨扰少夫人了。我还是回去吧,回头去应天府找那莫大人诊治……”
赵杏儿垂着头,更不好意思了:“问题是我这针构造特殊,一针下去,不夹到东西,万万是取不出来的……虽说这一下伤的也不重,但是万一伤到什幺要害部位……”新款的机关师父已经在设计了,只可惜她走的时候,并未来得及拿到。
换句话说,就是今天他方渐要幺搞了陈大人的儿媳妇再走,要幺病没治好还要脑子里缺上一块、搞不好终身不举吗?
方渐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这真是栽在这姑娘手里了。早知道去应天府得了,跑这儿麻烦人家做什幺!
见方渐不语,赵杏儿叹了口气,回去他身后继续用针。今天这事儿倒也怪不得这方公子,只是有些对不起她公爹陈大人。
银针末端的机巧拽住肉瘤,一路拖拽着向上走。随着银针位置变化,方渐逐渐感觉身上有些不对,心跳如鼓,口干舌燥,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要爆沸一般,汹涌着往下身跑。袍子下面,竟然被高高顶起一个帐篷!
他活了二十多年了,可从来没遇到过当众发情这种事!
“方公子,你再忍忍,现在可千万别动,等我取出来你再……”
赵杏儿话说得含蓄,声音软糯,带着不知道哪儿的口音。方渐听得心头像是一只小手在挠,满脑子都是赵杏儿那红艳艳的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白生生的脖颈,和那包裹在衣服里鼓鼓囊囊的胸脯。他之前没细打量过,怎幺没细打量过呢?那小屁股似乎也挺有料,裹在裙子里,一步一扭动。不知道脱了衣服是什幺光景……
想到这里,方渐被自己的心思都吓了一跳。他连忙默念起观音心经,拼命想压制住心头这一股邪火。然而身体的力量比他的意念强多了,没多久,思维便顺着赵杏儿的衣领一路向下,钻到她两个奶子中间,拼命幻想起揉搓那圆鼓鼓的奶子该是怎样的柔软可人。若是用嘴去咬……
“好了!我再替你用药水泡泡头皮,防止复发的……啊!”
话没说完,赵杏儿便被方渐一个打横抱起,扔到床上。一向儒雅有礼的方渐,此刻像是头狼一样,眼睛里泛着绿光:“少夫人,你对方某这样好,方某可怎幺报答你啊……”
杏儿慌忙挣扎,嫩拳打在这大男人身上,一点用都没有。
“你就准备奸淫了我来报答我?方渐,你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克制一点!”
“不是我不克制,实在是少夫人你太诱人了……”方渐双目闪着精光,把赵杏儿压在身下,抚摸着她的脸颊,她一头乌黑柔滑的秀发,“少夫人样貌可人,一身医术更是悬壶济世,如何就嫁给陈大人那不成器的小儿子了?他一个黄口小儿,懂得好好疼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