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壑自力更生发泄了一回,不仅不能尽兴,反而更加欲求不满。但是他家莜莜积威甚重,她若当真不乐意同他欢好,他便只能忍着,不敢也舍不得强求。没办法,太后娘娘的脾气和威风,都是他自个儿宠出来的,除了继续宠着,他还能怎幺着?
李晟壑苦哈哈地收拾好自己,又殷勤地伺候妻子洗漱,替妻子画眉束发换上男装,而后伏低做小陪着她用了些清粥点心,见她神色轻松,一边递上丝绢一边问她:“小的伺候得如何,娘娘可还满意?”
元琚接过丝绢,慢条斯理地擦了嘴,把绢子还给他,施舍般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尚可。”
“娘娘满意就好。”帝王威严是什幺,在自己的爱妻面前,李晟壑就算还是皇帝的时候也不曾在意过。他争皇位,争权利,不是为了那些虚无的东西,而是为了给她最好的一切。
他的目的从来都只有她,他从未忘记,也绝不会本末倒置。分不清自己想要什幺的人,心中所愿一时一变的人,可能什幺都得不到,甚至连原本拥有的都失去,最终一无所有。
元琚站起来,甩了甩男人给她梳的马尾,感觉还挺不错的,虽然头发还是那幺长,垂在背后依旧有点重,但比起平日里顶着一丝不苟的女子发髻要轻松多了。
李晟壑拢了拢她垂到腰下的长发,触手柔韧顺滑,令他爱不释手地来回抚弄着,“是不是坠得太重,要不要挽起来?”
“不用了。”元琚从他手里把头发抽出来,顺手拿头发当鞭子抽了他一下。
“嘶~”手背被发尾打到,意外地疼。
元琚见他手背都红了,不由有些后悔。李晟壑本想小题大做让她心疼心疼,借机讨些好处,但瞧她真的心疼了,又舍不得了。于是他不在意地伸出那只手捉住她的头发,笑着凑上去亲了一口,登徒子似的感叹道:“莜莜真香。”
“赶紧去忙你的事,”元琚这回倒是没有把头发抢回来,由着他亲亲摸摸,只是提醒他道,“我打算今日在邀月城落脚,你别耽误我行程。”
“小的除了陪着娘娘,还能有什幺事?”李晟壑站起来,用她最喜欢的姿势从身后拥着她,下巴搁在她的发旋处,亲亲密密地地蹭着她,“娘娘还跟我置气呢,我时时陪小心还来不及,哪有功夫做别的?天大的事也要排到后头。”
“哼,花言巧语油嘴滑舌。”元琚眼里染上笑意,却还是做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没有一点一国之君的样子。”
“什幺一国之君,我只是莜莜的夫君。身为夫君,为了讨莜莜欢心,花言巧语也无不可,何况为夫句句真心。”
最后,元琚便带着这个甩不掉的男人一同上了马车。
李晟壑还在为自己软化了元琚的态度,成功蹭上马车而暗暗高兴,却不知元琚不过是顺水推舟让他上了车,其实人家已经盘算好了,要好好折磨他一顿。
启程之前,元琚的侍女抱着一个包袱急匆匆跑过来,敲了敲马车门,小声禀报:“夫人,都备妥了。”
元琚掀开帘子,将包袱拿了进来。
因为有男主人在,侍女送上包裹便去了后面一辆马车,元琚下令启程,然后粗略查看了一下包裹中的东西。
李晟壑瞧着她把包袱打开看一眼就收起来,莫名感到了一阵不安,有心想问,元琚却侧身靠向另一边,显然不准备搭理他。他只得按捺下心思,默默坐着,撑头看他。
元琚被他视线骚扰了好一会儿,没好气地转头瞪他:“转过去,不准看了。”
李晟壑乖乖地换了一个方向。
元琚哼了一声,又偷偷勾了勾嘴角,掂了掂手里的包袱,笑得有些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