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萨布兰卡(上)(药研藤四郎x女审神者)

卡萨布兰卡(上)

药研藤四郎x女审神者

现代paro,abo设定,OmegaxOmega。

窗外的雨犹未停歇。

半梦半醒中我探出手臂习惯性摸向枕边人,摸了个空。我惺忪着一双睡眼唤了声药研,就看到窗边应声回头的人,并拢指间依稀燃着一星火光,闪闪烁烁映亮他被夜纱掩藏的昏昧面容。薄荷味的细长烟柱袅袅折腰,亲吻我的鼻端也依恋我的肺叶。

我叹了口气。

“过来抽吧。”

虽然我对烟味有种病态的厌恶。

他并不说什幺话,把烟掐灭后回到床上。粟田口药研半身赤裸时肌肤愈发显出冷白,略微有些纤细的形体仿佛是怀恋少年时光的产物,背后刻划红痕数道。我纳闷地举手向床头夜灯细看,十指修剪得宜。或许是因为长久压抑后情动太甚,可是对着他我确实无法忍耐。

情人旅馆里房间摆设大红大绿的透着一股庸俗感,而且不知名体液的味道明显得过分,让人好生不快。

“下次去我家吧,环境至少比这里好些。”

他点头,长腿一跨就躺进被窝,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我光裸且满是汗水的胸腹,指尖带着小小的火苗。

我被他撩拨得身子一缩,但并未拂开他的手。

“这幺多次了,怀得上吗?”他半似玩笑半似认真地问我。

我回他一个白眼,依着身体习惯将头枕上他白皙坚实的胸膛,鼻端嗅到他荷尔蒙与信息素杂糅的味道,喃喃说了句你可真香。

他微微一颤,伸出一只刚劲手臂绕在我脊背上,用力将我向他的方向揽去,力道之重仿佛意欲嵌我入他体肤之间。

粟田口药研信息素的味道是紫丁香,馥郁而厉烈。纵然与他同为omega的我对他的味道并不敏感,但我还是清楚地感知到了。

我幼时好奇,摘下正在开放的紫丁香以唇齿嚼咬,然后我方知其实它苦得像毒药,苦得我眼泪直流。

可即使我已经知道它苦涩如斯,我仍旧自虐一般地一次又一次品尝,直到我可以面不改色地骗其他人也好奇地将丁香花放入口中,以他们皱眉耷眼的难受模样取乐。

我骗过的人也包括幼时的粟田口药研。

我们两人一起长大,摇篮里就已经见过彼此,应该说是很传统的青梅竹马关系。我们的家只隔一条窄窄的榉树老街,他的家中兄弟众多,都生得很好看,只是动人之处各有不同。譬如一树繁花,花骨朵皆饱满可爱,可是绽开的姿态风情各有不同。

而我是家中独女,懦弱安静生气不足的孩子,有时会趴在窗边看他们兄弟进进出出,感觉到一阵难以自持的嫉妒和羡慕。当然,我们彼此拜访得很频繁,可以说几乎是把对方的家当作自己的家,童年充满彼此的笑声和影子。

当我们性别尚未分化的时候,我们亲密得好像一个人,我们常会像小狼崽子一样滚在一起,笑嘻嘻地抓挠对方,咬着对方的后颈玩耍————现在想来简直像是某种无意识的预演。

我固执地认为他理所当然会分化成一个alpha,他性情坚毅,意志顽强,有种宁折不弯的骨气。他愿意保护我,而我喜欢他,情愿被他标记,做他一生唯一的伴侣。

但他没有。

年纪相若的我们,同时在十二岁时迎来了性别分化,同时成了omega。

对于我来说,自己成为omega是个不出我所料的结果,但对药研来说恐怕是打击到了他。因为明了自己真正性别的那天他将自己锁在屋内小半日,但出来的时候他什幺多余的话也没说,仍旧是那个清朗又坦荡的少年,从容自若地对担忧的兄长展露笑容,谈起性别问题时表现得毫无遗憾之意。

但后来我明白他内心不乏不甘。

我们上学,毕业,工作。人生大多如此。我是平庸的,平庸得不值一提,朝九晚五兢兢业业。但粟田口药研一直都那幺优秀而耀眼,不知压过几多alpha,让他们不敢轻看了他。

成年后的他成为辞锋锐利的知名律师,但至今未有寻觅合适伴侣的意向,引得外界几多猜想,甚嚣尘上。

而一切的纠缠不清都缘于我们十五岁那年的夏天。他第一次的发情期不意到来。

我得到了他,他也得到了我。

我像沉浮在一个梦中。

一个荒唐而真实的梦。

粟田口药研进入我的身体,一下又一下温柔又决断地抵到我的尽头。指戏与扩张皆不得当的初次交合令我感到钝痛,但是异样强烈的充实感盈满我的身与心,汗湿的肉体内甜蜜的轰鸣如同钟声回荡。

他变得不像那个冷静自持的人了。急迫的抽送,断续的吐息,omega少年以唇齿发狠碾磨我脆弱的后颈——那处的腺体正难以自禁地散逸腊梅花香——直至渗血。

我呜咽、呻吟,下意识迎合他的深入,贪婪嗅闻他又苦又甜的味道————致幻剂一般诱人。老式风扇呼呼直响,午后空气闷热黏稠活像泥沼。少年少女的我们四肢汇流一处,牛奶样打翻一床,在十五岁的夏天。

开到极盛的花是经不起触碰的,一阵不胜凉风就能令其簌簌落下,委于尘埃。我和他同时徘徊在高崖边缘,又同时跃入无限接近死亡的沉渊。

我们整个下午都沉溺于柔情色欲中,汗淋淋的,半带疯狂地动作。黄昏的阳光洒在我们赤裸的年轻身躯上,映出一道道虎皮似的斑纹。

从那以后这种秘密的关系就开始了。

直至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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