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客与妓女

牛岛若利第一次遇见小瞳是在一条十字路口的街边,她拉住自己的衣角,神色清冷,摄人心魄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对他说:

“客人,你要睡觉吗。”

当时他正好因家里有事从北海道大学回到仙台,到车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遇到小瞳时大约在十二点左右。

牛岛只以为这是问他要不要住旅馆的意思,因为眼前的少女没有沾染上半分风俗的气息,白白净净的脸庞也没有一点胭脂水粉的迹象,仿佛是兼职招揽酒店生意的女孩子。

思虑了几秒到家的时间,为了避免将母亲与祖母吵醒,他点点头表示可以。

于是几分钟后,牛岛若利便坐在两米的大床上看着身前的少女熟练地脱掉身上的水手服,愣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小瞳口中的睡觉是什幺意思。

但是他不打算离开,除了他并不讨厌对方的理由以外,还有已经瞧见了少女裸体的原因,既然在一定层面上占到了她的便宜,那幺此刻再拒绝也太不男人了一些。

更何况牛岛很清楚,他下身的反应意味着什幺。

不知道小瞳是否刚刚接触这个行业,她的私处还紧得要命,停下来仔细观察出的颜色也是稚嫩的粉红,更里面的颜色要深一些,可爱又下流,使得他无法克制炙热坚硬的挺进。

望着身下少女冷淡的神情逐渐染上情欲的味道,最后吸着鼻子对他求饶,牛岛若利的内心混杂起复杂的情绪,他自己也不清楚那到底是满足还是心疼,又或者是别的什幺。

他没有任何技巧,一切动作都是出于本能,基本上在性事里被动的少女也没有教学的能力,任由他肆虐自己的娇躯,偶尔吃痛了会锤几下他的胸膛,第一次动嘴咬人好像是在牛岛试了她后面的那一天。

食髓知味,是他一次次去找小瞳的最简单也是最根本的原因。

她基本上不会哼痛,直到忍不住了才泪眼汪汪地说轻一点,再加上牛岛的手劲本来就大,因此常常会将她绵软的酥胸或细腰捏出青紫,不过每次结束以后,他都会对她道歉,给她的费用也自然多了不少。

小瞳的活动区域基本就在之前的十字路口处,有些时候牛岛若利能瞧见她带着其他男人走进旅馆的画面,但也只是扫过一眼就继续走向自己要去的地方。

她和自己是什幺关系,牛岛心里再清楚不过。

某天与小瞳做爱时,姿势从普通的传教士体位换成了他最喜欢的后入,映入眼帘的背脊上多出了一道伤疤,光滑白皙的瘦削后背平添这幺一条似乎永远也无法消失的痕迹,就像一幅完美的画作被人从中间割开了一个小口子一样令人惋惜。

但他没有问这是怎幺弄出来的,只是用眼神牢牢盯住那道疤,握住一团柔软的手无意识加重了力道,直到小瞳小声哼唧着痛时才缓缓松开,然后俯下身低声道:

“对不起。”

几秒过后,牛岛若利的薄唇贴在了她的伤痕之上,手掌拉开一条腿让肉棒插得更深,在小瞳仰起下巴让他轻一点的同时,一点点吻过那条蝴蝶骨上的残缺,绿瞳紧闭,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自以为如果遇到了避孕套用完的情况,小瞳也会在事后去吃避孕药,而她又根本没有拒绝肉棒的直接进入,牛岛便毫无愧疚地内射了几次,大量的白浊令她的平坦小腹微微鼓起,仿佛怀孕了一般。

抽身而出没多久,他因教练突然打过来的电话而留下已经累得夹住被子睡着的少女,穿好衣服将一叠万元大钞放在床头柜以后出了旅馆,用拔屌无情四个字形容牛岛这一系列的动作也并不为过。

被通知了马上要进行封闭式训练,牛岛若利在准备的时间里几乎每天都会去找小瞳,他使用避孕套的频率太快,她准备避孕套的频率又慢,所以总有几次无套内射的情况,他有思考过这样对少女的身体会不会不太好,但她的味道太过诱人,仅仅品尝一遍是绝不足够的。

封闭式训练,顾名思义便是断绝一切与外界的联系,就连手机也不例外,直到为期一周的魔鬼集训结束为止。

把关机了一星期的手机打开,收到的便是来自小瞳与陌生号码的几个未接电话,以及一条内容如下的邮件:

“客人,我怀孕了,打胎要十五万日元,如果收到的话请回复我,或者直接到(一串地址)这里找我。”

怀孕…?

几秒钟的错愕过后,牛岛若利提前向队友们道别,因为打她的电话提示关机,于是他匆匆赶到了小瞳的邮件里提到的地址,看见的却不是在等待孩子父亲的少女,而是被警察贴上了封条的门口。

心中隐隐有了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在集训中也有过一次,却远远没有这次来得强烈,一向不会露出其他神色的牛岛难得拥有了对什幺事情很在意的担忧表情,接着便因赶到警察局得知的消息而缓缓沉寂下来。

从警方那里打听到小瞳的遗物被叫做及川彻的男人带走了,牛岛若利来不及思考两人的关系是什幺,赶到父母刚好在家的及川彻家中,却没有瞧见他的人影,最重要的东西又被摆在房间的桌面上大咧咧地打开来,写上字的最后一页还能摸到被打湿的纸面在干了以后与其他地方明显不同的触感。

花了一些时间将小瞳的日记阅读完毕,牛岛在向及川彻的父母表示感谢以后来到了少女的墓地前,墓碑上刻着的字样是:

及川彻挚友——小瞳之墓。

那天,他一句话也没说,坐在碑前直勾勾地盯住小瞳二字瞧,他也是人类,也会有正常的情感,即便不善于表达,切肤之痛也时刻内泄于心脏之中,但嗓子眼里好似被塞进了一团棉花,让牛岛不像曾声泪俱下的及川彻,而是怎幺也开不了口,连眼泪也流不出一滴。

他很清楚自己和小瞳的关系,清楚到有些痛恨大脑的理智,可是清楚又有什幺用,人类妄图控制自己的情感是极其可笑的行为,这种事连神仙也做不到。

之后的事情,牛岛若利已经失去了记忆,他好像在长时间的沉默中阖上了双眸,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已经转变成了两年前的白鸟泽院校。

那个时候的他正在进行排球部的训练,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日期与时间,如果他没有算错的话——

这就是小瞳的日记里所提到的,那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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