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写得挺碎，勿怪。下章上肉收费，字数后补，写霍琰从京城返还后跟离娘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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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琰本有抱负，恢复智识，自当发愤图强，离娘忧他嫌弃，便提出和离。
「当初离娘既不嫌弃我是个傻子，我...我又怎会计较娘子是下堂妇？」
霍琰轻轻捻住离娘的衣角，白皙的耳梢泛红。
「离娘，别走，好不好。」
她心尖扭了一会儿，当真就想留下。
「琰琰...如今该称霍公子了，霍公子既恢复智识，自要考取功名，仕途不易，何苦让人笑话。」
离娘歛目，又道：
「我不愿意阻挠霍公子，也不愿有朝一日让人笑话于我，说下堂妇配不上青年才俊。」
霍琰将两颊的肉往嘴里吸了放，放了又吸。
「那便不要考取功名。」
离娘眉心淡淡镶愁，嘴角却笑开：
「霍公子当真舍得？过往你曾羡慕那些在学堂的孩子，也说过想当大官的。」
霍琰又吸吸嘴里肉：
「彼时尚未清明，说的话又岂能当真。」
离娘用指尖轻擡霍琰下颏，看他黑白分明的眼。
「这是真心话？」
霍琰眨了下眼：
「是真心话。」
离娘又笑了，笑得霍琰心虚。
「你现在会说谎了，那我更该离开。」
霍琰将嘴内腮肉用力吸两吸，才道：
「我说不说谎，离娘都要走，我虽想求取功名，但也想留住妳，为何...为何不能两全？」
他也看离娘的眼：
「妳别丢下我，我也不会丢下妳的。」
话说完，终是战胜心底羞涩，用双手搂住离娘，搂住后底气油然而生，加大力道，紧紧地抱住不放。
离娘嗅着他颈肩那股好闻的奶味，身子被搂得发热，倒真想就这样化在霍琰怀里了。
然而有个声音警告她：不，别轻易相信男人。
「你若真有心，考取功名后，再来找我。」
离娘不是要考验霍琰，她其实就是个输不起的胆小鬼，怕他将来成为陈世美，伤了她心，非要等到万全无碍，才肯给出全部。
「我不想妳走，不想见不到妳，夜里...夜里没人陪我，我害怕。」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当要学着勇敢些。
离娘想劝慰霍琰，却因离得极近，听见他吸咬嘴肉的声音。
这习惯是戒不掉了，吸还无妨，咬起肉，便是霍琰心里头极难受。
她何尝不难受，何尝舍得。
「霍公子...」
「别再唤我霍公子了，离娘。」
霍琰把嘴肉咬得更凶了，他觉着那霍公子三字，听着生疏得很，她怎么能这么毫不在意地唤他霍公子呢？
「琰琰，你放我走罢，你怕黑，怕鬼，怕夜里独眠，我也有我的怕，怕得很。」
离娘唤他霍公子，便是想将他从心里拉开，那一声一声亲密的琰琰，都唤在她心内最柔软的部分，每唤一回，便沦陷十分。
「是不是要像以前用布条绑住妳，才能让妳留下？」霍琰茫然。
离娘苦笑：
「你不会那么做，因如今你已不傻了。」
***
霍琰在京城进习时，已有人要给他做媒，多是良家小姐，亦有高门大户家的女儿，也有些妓子寡妇愿意给他做妾的。
他不是没有动摇过，但他很好奇，托媒婆问那些待嫁姑娘们一个问题。
「我有个兄弟，小我几岁，相貌身材不逊于我，但是个傻子，会流口水，话也说不清楚，不会自己吃饭穿衣，要人引导照顾，她可愿嫁？」
这是个假问题，也是个真问题，问的是霍琰过去的自己。
媒婆代霍琰一一询问，几十位姑娘全拒绝了。
倒是那些妓子寡妇里，有两三位答应的，可都有条件，不是讨聘金，就是要房契，开价不菲。
霍琰想，这并没错，照顾一个傻子，费心费力，自然要有代价。
世上有许多好姑娘，可哪里还有一个爱傻子更胜爱正常人的离娘。
没有别的人了，离娘只有一个。
那怕再美再聪慧的女子，都不可能像离娘那般，爱他是个傻子的模样。
霍琰忽然想到他还是傻子时，离娘贪婪地吻他，吃他口津。
吃着傻子的口水，却神魂颠倒，骨酥身软。
到后来，她甚至偶会在私下无人时，用灼热的舌尖，舔去他嘴角因呆滞而流出的津液，舔得陶醉。舔完后，眼里还闪烁着奇异的光，看着他像看一颗星子。
琰琰啊，好在你傻，我这般情态，若是正常男子，必要厌弃我。
离娘的感叹言犹在耳，想起她那娇痴模样，霍琰下腹热流乱窜。
「妳是爱我的罢？不爱又怎能...连我犯傻时的口津也吃...」
他闭上眼，想像离娘如过往那样扶着他手，热烈地握住自己。
霍琰在浓郁的麝香里睁眼时，他已胸有成足，他要找回离娘，告诉她，他考取功名，也不曾忘记糟糠妻。
他至死都不会离开她。
只要她还要他。
不，无论她要不要他，他不都会再放她走，若是有必要，就像以前那般，用布条牢牢地绑住她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