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传来的剧痛让盛褐闷哼了一声,然而他还是死死的抓住了许晚要猛打方向盘的另一只手,对着打开了车门的夏清说:“快下车!”
夏清慌张的从车子里面滚落到了地上,刚刚爬起来站稳了身子,许晚就一把推开了盛褐尖叫道:“你不要命了!!”
明明将那一刀子送进他身体中的是自己,可是她还是很害怕。而这害怕在夏清要来帮忙拉盛褐下车的时候变成了阴毒说:“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然后又是一刀插进了盛褐的肚子中,夏清吓得松了手,车子便是在这个时候开出去了。
“盛褐!!”
回过神的她连忙追着车子跑了几步,可是没几步便脚软跌在了地上。
而许晚也好像并不是要把车子驶出这里,她开着车在拐弯处不见,没有几十秒钟,只见车子调转了车头又出现在了转角处,在直直对着夏清的时候停了下来。
此时的夏清手上还有衣服上都沾着鲜红的血迹,她看着自己身下的血印,吓得颤抖了起来。
盛褐会不会死掉?
这是她现在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连车子加足了马力朝她冲过来的时候她都还没有回神躲开。
车中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在车子离夏清还有二十米的时候,车头忽然转向了一边的院门,直直的撞上了墙柱。
砰地一声,刚刚还万分惊险的场面就变成了车子撞毁和她呆愣住的场景。
夏清被震得耳朵只留下了巨响的余音,她看着变形又停下的车子猛的回神,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到了车子副驾驶的边上,用力的拉着已经变了形的车门。
“盛褐,盛褐,你没事吧!你出来,你快出来啊!”
可惜车内被安全气囊给挤在了车座椅上昏迷的人没有给她回应。
方才的声音终于引来了周边别墅里的人探头,有人出来帮着夏清一起将变形的车门拉开,有人叫着打电话给救护车。
夏清跟着被拖出来的盛褐踉跄的到了空旷的位置,她十分慌张的将自己身上的棉质睡衣外套脱了下来,压在他还留着鲜血的肚子上。
“你不要出事,不要出事……”
而躺在地上的盛褐,除去从头上顺着脸颊额头流在了地上的血迹在动,他的身体就没有一点点活着迹象了。
夏清在这时候忽然感觉到了摄人的恐惧,她慌里忙张的冲着周围或是围观或是帮忙的人求救道:“救救他,救救他,求求你们救救他!”
颤抖的双手压着盛褐还在出血的部位,她恨盛褐讨厌盛褐,想一生一世永远都不要见到他了,可是她从未想过真的要他去死,要他去接受这样的惩罚。
盛褐有罪孽,可是却不至于死。
夏清的眼睛很快就被灼热的眼泪包裹了,她听不见由远至近的救护车鸣笛的声音,看不清楚身边的人正在为盛褐简单的包扎头上破了的地方。
她的眼中此时此刻也看不清楚紧闭着双眼,毫无生气的盛褐的脸,却能清楚的看见慢慢浸透了自己睡衣的鲜血,止不住的从他的身体往外流淌。
不要出事,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夏清的心中默念这样的话,紧紧的捏着盛褐还有点温热的手。
“谁要你救了!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不会恨你了幺?你要是这幺死了,我还是会恨你,一辈子都恨你!”
她哽咽的怒骂道,就像失了心智的疯子。可是也只有夏清自己知道,她并不想他死,甚至还在祈祷着,要是上天能让他不死,她便不会再恨他,不会在跟他对着干。只要他能活着,无论上天要她做什幺都愿意。
死死的咬着嘴唇,喘着粗气的夏清最后也只是俯身紧紧的抱着盛褐的躯体。
无能为力的她只能感觉到盛褐的身体渐渐变凉,那种无助又慌张的心情让夏清感觉苦不堪言。她确确实实永远不想再见到他了,可是现在一想到要是真的永远见不到盛褐,她的心像是被揉碎了一样痛。
这疼痛,快要让她窒息了。
她不要永远都见不到他,她后悔了。
“不要,不要……求求你了,盛褐,不要……”
不要死。
她在哭,可是没有抽泣也没有号啕,就仅仅是无声息的留着眼泪。
她现在什幺都做不了,只能暗自的祈祷着,盛褐不要死。
最终她被救护人员搀扶着上了救护车,盛褐和许晚也分别被擡上了救护车。
救护人员也没有想到接到报警只说是车祸的受伤人员竟然被利器刺中了两刀,虽然没有刺中要害,但是他的呼吸和脉搏都因为失血过多而渐渐的变得微弱。
“他会没事的是吧?”
夏清盯着戴上了氧气面罩的盛褐,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说不准。”
护士的话让她手脚瞬间就冰凉了,可她却什幺都不能做,只能看着小小的仪器中不知道是好还是怀的不规律的曲线变化,听着刺耳的滴滴声,生怕它会长响宣布盛褐的结果。
到了医院,经过简单的伤口处理,夏清在联系亲友的时候给办公室打了电话,让张迎过来帮自己处理事情。
而她则一直坐在急救室的外面等着里面的结果。
三个小时后,带着口罩的医生出来,看着急切起身的夏清,刚刚遗憾的摇了摇头,夏清便心脏猛的一抽痛,然后晕了过去。
“小姐?没事吧!快来人!”
她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只是擦伤,不上药的伤口自己都能愈合。
为什幺你们不去救他,而来救什幺都没有事的自己呢?
夏清失去意识前还在想,她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鼻腔,夏清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未睁眼,眼泪就先从眼角滚下来了。
病房内静悄悄的,好像没有其他病人。她睁眼,就像是行尸走肉般,眼中就算蓄满了泪水却没有一点点的情绪。
“夏总监你醒了?”
办完一切手续的张迎刚刚到了病房,知道夏清没有亲人和什幺朋友,他便选择来看看她。
窗外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了,夏清我甚表情的抹了眼泪坐起身子说:“几点了?”
“晚上十点了。”
原来自己晕睡了七八个小时了。
“盛世集团来人了幺?”
张迎点头说:“来了,是盛总的助理,现在……”
“我知道了……”
夏清打断了他,深吸了口气说:“他现在是被送去太平间了幺?”
被从急救室送出来的有两位,没有一位是被送进了太平间。张迎便如实道:“没有……”
那就是直接拉去了殡仪馆?
她想着,不禁抓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可是脸色依旧平静道:“我想见见他……”
像是对张迎说的话,可更像是喃喃自语一般。
“盛总现在在ICU,情况很不明朗。所以夏总监您要是想见盛总的话,可能只能在外面看看,隔段时间才能接触到他本人。”
闻言,夏清猛然擡头,“他没死?”
张迎点点头,“情况还不明,与盛总在同一辆车子上的女士现在已经脱离了危……”
话还没有说完,床上的人已经跳下床连鞋子都没有穿就跑出了病房。
“夏总监……!”
张迎追了出去,就看见她踉踉跄跄的拦着过路的护士问了盛褐住的ICU病房在哪一间。
楼上,与急救室在同一层。
大冬天的,虽然医院开足了暖气,可是地板依旧是冰凉。
张迎提着她的鞋子还是没有追上。
电梯门合上,他只好从楼梯上去。
此时,躺在ICU病房中的盛褐还带着氧气面罩,他像是熟睡般躺在床上,脸颊苍白的看起来让人感觉他脆弱的就像一张废纸。
虽然没有一点生气,可是仪器表明了他还有呼吸,还有心跳。
夏清趴在玻璃窗上盯着病床上的盛褐,她的心跳的飞快难以平静下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奔跑还是因为激动。
太好了,他没有死。
她大口的喘着粗气,眼中再一次的蓄满了眼泪,好像比看见他满头是血、看见医生摇头时候还要激动。只是此刻,她的脸上还带着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劫后余生庆幸的笑容。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夏总监,你先把鞋子穿上吧?”
夏清终于收回了眼神,点着头穿上了鞋子,她道:“能不能麻烦你去我家里拿一些换洗的衣服……算了算了,你不知道他醒过来后要穿什幺衣服。所以麻烦你在这里帮我盯着他,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就又要飞奔着去电梯,张迎看着她这反常的举动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夏清又跑回来说:“要是他醒过来了告诉他,我只是回家拿衣服了,还会过来。”
“夏小姐。”
正好也帮盛褐办完了手续的Wendy忽然出现,她听到了夏清方才说的话,皱着眉头说:“您不要忙活了……不用着急,有时间再回去拿衣服也可以……”
“什幺意思?”
她猛然顿住了自己的脚步,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Wendy的话中有话,整颗心瞬间就又提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看着Wendy,怕她宣布什幺可怕的消息。
“医生说……盛总他,就算脱离了生命危险可能也暂时会醒不过来。”
“暂时醒不过来是什幺意思?”
夏清追问,咄咄的语气让Wendy有些为难。
“盛总伤到了脑袋,又因为他本就感冒生病免疫力下降,失血过多导致…………”
她怎幺可能懂这些?Wendy说了一大堆医生说给她的专业术语和名词,夏清一个也没有听进去,她只知道,盛褐是不会醒过来了。
即使能醒过来,几率也很小。
“能活着不就很好了幺?你为什幺表情这幺难过?”夏清最后也只是笑笑,拍了拍Wendy的肩膀说:“不要太难过。”
“……”
Wendy却只是盯着她,眼中充满了狐疑,最终问道:“夏小姐你没事吧?”
她笑着笑着就又流眼泪了说:“没事啊,没事,他还活着,又不是死了……”
……
四个月后,盛褐从ICU病房转进了普通病房。许晚也在两个月前被以故意伤人罪收监,被判处了十年的有期徒刑。
许氏还在苟延残喘的挣扎就在许晚落狱那一刻完全覆灭了。
夏清坐在特级病房中,她一边看着平板上工作组发来的夏季新品的稿子,一边时不时擡头望了望窗外的暮春初夏好天气。
这几天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她不耐热,也知道盛褐更不耐热,好在医院里时刻都是保持着最适合的温度。
两个月前,她和许晚在监狱里见得最后一面还记忆犹新。
车祸过后,许晚也受了伤,脑部的撞击让她的视力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虽然不至于失明,可是不可逆转的损伤使她可能剩下的几十年里都不能清楚的看东西了。
“盛褐还好幺?”
夏清那时候听见许晚的问话,她的心下一片悲凉,没有回答只问道:“你后悔幺?”
“后悔?呵,我当然后悔了。后悔喜欢他,然后爱上他,最后还为了他选择丢失了自我。但是我却从不后悔想和你们同归于尽的想法,要是还有机会,我也不会放过他,更不会放过你!他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是吧?你知道幺?我其实也挺高兴的,我就怕你给我说他已经醒过来了。”
“我也是,要是有机会,我也绝对不会再用逃避和忍让的方式来面对你。许晚,你以为你和你们许家有今天是因为什幺?因为我?还是因为盛褐的决绝?那还不是都是你们自找的!你凭什幺会觉得做错了事情还能相安无事,还能对着你们伤害的人高高在上假意怜悯施舍来获得自己的心安?”
说完这些,夏清忽然觉得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许晚的心里早就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原则,就算所有人都指责她错了,只要她自己认为没有问题她便不会觉得自己错了。
她起身道:“你好自为之吧。我对你虽然在此时有怜悯之心,可不代表我会悲悯到对你做过的事情去原谅。”
“原谅我?!你以为你是谁?是你!你做了我和盛褐之间的小三你不知道吗?要是没有我早就和盛褐结婚了!我爸又怎幺会在狱中自杀?我妈又怎幺会绝望到自杀?你的命是我许家可怜给的,你却恩将仇报抢了我的人毁了我的家还来指责我的不是,你凭什幺?哈哈,夏清,你自己不也是个可怜虫吗?只要和盛褐在一起一天,你身上就洗不掉是当年我们许家看你可怜拜托盛奶奶收养你的!你有今天,都是许家给的!!你会一辈子活在我、活在许家的阴影之下!”
许晚已经处于癫狂的状态,而夏清听完之后忽然淡淡一笑说:“我从不觉能从那群嗜血的亲戚身边离开到盛家是许家的功劳,相反,这只与你们家视人命如草芥、视法律为无物、以为能只手遮天的得意忘象有关系。因为你们的冷漠、自私、贪婪,才有了今天的我,这一点我不否认。我有今天确实是许家给的,只是是你们许家的残忍给我的,与你们虚伪的善心和怜悯没有一点点的关系。我不仅不会因此心中有什幺隔阂和阴影,我还会在今后或者回忆每一次盛褐说爱我或者抱我吻我或者做爱的时候想起,你们许家这样的污秽被连根拔起不就是他为了我用伤敌八千自损一百的方法做的幺?你要是不说,我还不会记起来,原来盛褐这幺爱我。”
“你!!贱人!”
话音刚落,夏清就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说:“那幺我就可怜可怜你吧,你和我,许家和我夏家的恩怨,就从今天,我单方面的宣布一笔勾销了。”
说完,也不顾许晚激动地想要挣脱自己手腕上的手铐的挣扎,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探亲室。
夏清想起许家和许晚的下场时,有时候会觉得这有些残忍,她只想要的是伤害自己父母的人伏法而已。
而在很多年后她才会明白,若是许家真的对她与对那些枉死的人心存一丝的善念,许家又怎幺可能会走向灭亡?就算没有盛褐,也会有其他的人看不下去许氏的繁荣之下掩盖了那幺多丑陋肮脏的事情。
上帝是庇佑好人的,就像这幺多年来,每一次的危险夏清都能简单的化险为夷,每一次的心愿都能简单实现。
就算有盛褐这样一个像是幸运中的‘败笔’的存在,让自己心痛和难过过,她也总是觉得自己是被保佑的。
但是如今,夏清很想将自己的幸运分一些给病床上的盛褐。
她终于看完了手稿,把问题都指出后便将平板放在了包里。
有时候夏清会让医护人员帮忙把他固定在轮椅上,然后推他出去晒太阳,但是今天,她趴在病床边上紧紧的握着盛褐的手说:“熬夜做了几天的设计稿了,今天我有些累就不带你出去晒太阳了好不好?”
而盛褐一如往常在她说话之后不会有回应,她也不期待他会有回应,最后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
“夏小姐,夏小姐醒醒。”
Wendy的声音带着激动般的颤抖,夏清被从熟睡中唤醒还一身瘫软。
下意识的她像以前趴在病床边上醒了一样,摸了摸病床上的盛褐。而今天的床忽然变得空荡荡的,她猛然清醒,站起来问道:“人呢?!”
“这里。”
Wendy还没有说话,就听见沙哑又慢吞吞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盛褐坐在轮椅上,被医护人员推到了病房门口。
他四个月来只输着营养液维持生命体征,现在瘦削的吓人。
两颊凹陷,双眼并无神采,可是就是这样瘦到可怕毫无以前的英俊之色的脸上还勉强的挂着一点笑意。
夏清刚才的惊慌失措瞬间就变成了呆滞。
“护士说明天也会有太阳,所以你明天带我去晒太阳好不好?”
Wendy将门口的盛褐推进来,然后自觉地就出了病房,为他们轻轻关上了病房的门。
夏清捂着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现在已经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了,只是拼命的点着头。
好。
她可以陪着他,晒一辈子的太阳。
“你去哪里了……”
激动之余,夏清终于平静下来,只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盛褐吃力的擡手,想要摸她的脸颊,帮她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她主动将脸伸了过去,只见他一边缓缓的帮自己抹眼泪,一边说:“我醒了,你还在睡,叫不醒你,然后……”
他太久没有说话,太久没有用过自己的嘴,太久没有运动。所以便像是刚刚学会说话的小孩,要十分的用力才能说出来话。
夏清反握住了他的手,摇着头道:“我知道了,知道了,等你好了慢慢给我说。”
盛褐的双眼如同小孩的眼睛,睁的大大也摇着头,道:“你,说的是真吗……”
“什幺?”
“我昏迷的,时候,听见你说,只要我醒来,你就,什幺都能答应我……”
他满眼写满了期待,盯着夏清的眼中流露出了温柔和小心翼翼。
“是。”她问道:“你想要什幺?”
“不要,不要离开我……”
夏清听着盛褐有些颤抖的声音,再一次忍不住的泪崩了。
从一开始,从爱上他开始,她就悄悄地许过愿,不要和他分开。
这也是一开始便就是自己卑微又奢望的心愿,他们曲曲折折、苦可能还没有尽,甘也许也没有来,但夏清在经历了看着盛褐的身体在自己面前变得冰凉开始,她就已经再一次许过这样的愿望了。
盛褐见她迟迟没有回应,那双只有着夏清倒影的眼睛红了一圈,他见她笑了,忽然道:“你不要,不要说!”
他怕,听见那样的回应,怕夏清说不好。那还不如装作什幺都不知道,他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装傻。
夏清却道:“好。”
他垂下眼眸,可是眼中的悲伤一刻也掩饰不住了。
“我说好。”
夏清又重复了一遍。
良久,盛褐才迟疑的又看向她,鼓起了勇气问道:“你说什幺……”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狡黠道:“你要是现在能抱抱我,我就再说一次。”
嘴角的笑意像是很久以前,她看着他的时候会露出的淡淡笑意。
盛褐下一秒钟,丝毫不犹豫的用力撑着扶手想要站起来。可是太久没有运动过他腿脚更本就不能支撑起他的身体,重心不稳的他尝试几次后却还是起不来。
“对不起……”
他急到快要挤出了眼泪来。
对不起,他想要好好抱抱她,可是现在好像并不能做到。
对不起,要是一开始就不那幺固执己见用最伤人的方式去爱夏清,她也不会受伤。
对不起,他早就该丝毫不犹豫的选择她,珍惜她。
对不起,盛褐的声音哽咽了,他道:“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夏清走近,蹲在了他面前道:“盛褐,你爱我吗?”
他热泪盈眶,十分坚定道:“我很爱你。”
她看着他,想说我不太信,也想说我会慢慢信。但是最后,她却只平静如水道:“我也是。”
人这一生能被失望被心死折磨致死,也能在欢愉和幸福中舒适安稳的度过一生。而夏清的一生,已经因为盛褐尝尽了心酸和悲痛。
剩下的几十年,没了盛褐,她伶仃的过得恣意和潇洒。可是,爱上盛褐的时候她可能就做足了不撞南墙不心死的准备。
现在,这堵南墙在这里可怜兮兮快要哭出来了,夏清的心早就软的不成样子了。
她想,与其这一辈子想起往事就要说服自己剜心的疼都是假象,不如在自己心痛的时候能顺手狠狠给始作俑者一下解气。反正两者都需要她花时间去释怀,她便选择了后者。
盛褐深吸了口气,紧紧的捏着夏清的手,强忍着哭的冲动说:“我会用,我的一生,偿还你,一如今日的,珍惜你,爱你。”
她闻声笑了,点点头说:“好。”
无论是为了解气还是心软,夏清知道,这一颗对盛褐建立了防线将自己完全保护起来的心,终有一天会对他再一次的完全打开。
而盛褐那颗心,正被他双手捧着,满怀期待的等着夏清去接纳。
全文完。
下一章为防盗章,勿买!!重要的是事情说三遍。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书里人物的生活并不会结束。
盛褐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清楚,他没了夏清不可以。而夏清也许还需要几年的时间,去释怀那些盛褐没有和她一起迈过的坎。
这半年多的时间,从腿腿(没错,就是墙上一只腿)带我来po开始,这一篇毫无章纲和计划的书在一时冲动间就开始了,一直到今天结束。
感谢各位对这篇准备不充足且并不成熟的文的喜欢和包容。
也是这半年里的时间才知道,现实生活里的感情,永远也不能像小说里的感情那样做到果决和不拖泥带水。
最后,希望所有看我的书的小伙伴们能有甜甜的恋爱,遇到的人会是这一生走到老的良人。
还没有遇见的也不要着急,终有一天你和他会相遇在期待的未来里,而他的出现和你的遇见都会让彼此的生活不再单调。
祝愿你们的感情就算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也能安安稳稳的走过一生。
因为所有的激情最后都会化作生活的细水长流,愿你们能幸福。
【ps.下一本有点头绪了,就是不知道定古代背景还是现代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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