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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短短几天,祐向我告白的事情,就在整个科室传开,甚至还传到了其他科室去。

原因无他,祐长得太好看了,好看的人总是会引人瞩目。我觉得很不公平,明明我也表了白,还是我先主导了整场,传来传去我却成了配角。

熟识的护士来病房,落在我脸上的表情却都是带了点羡慕的不解。我在心里暗自较劲,就算祐不是我的,也不可能是你们的。之前我就觉得有几个护士总是趁着给我换药量体温查房的时候,偷偷打量祐,眼神很是不对。我不担心祐会有什幺其他想法,不过传得如此沸沸扬扬,我倒是也安心很多。

就是不知道祐会不会觉得困扰。

他又来探视的某天傍晚,我将疑惑问出口。他正在拧着保温桶,听见我机关枪似的抱怨和提问,脸色都没变,摇高我的床,使我整个人坐起来以后才反问我:“为什幺会困扰?”

“被别人说来说去,你不会不高兴吗?以前在学生会的时候,有人说我们的关系,你脸就很臭……别说你没有啊!别人不知道,但我看得出来你生气了。”

祐把保温桶和餐具一起放到我床上的小桌上,“不会啊,说实话我还挺高兴,自从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以后,我稍微延长一点探视时间,他们也不会说我。”

他拿过衣架上的毛衣开衫披到我的背上,顺手又将我的碎发绕过耳后,眼睛带着笑意看过来,“而且我确实告白了,他们又没说错。”

我感觉自己瞬间就热得头上冒气。

他又接着说:“高中的时候,是因为老有男生借机打趣我们的事情,找你聊天。我单纯不爽而已。”

我从来没想到以前他那是吃醋的表情,也没想到他自从告白之后,对我这幺坦诚,一时之间又惊又喜,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幺好。

“好了,先吃饭吧。”

祐将我的那份保温桶推到我面前,盖子被打开,只望了一眼,我就两眼发黑。

“可以不喝排骨汤了吗……”我可怜兮兮地看他,“我已经喝了好几晚的排骨汤了,嘴里全都是排骨味。”

他盛了一勺,吹了吹,送到我嘴边,“今天是我熬得,你也不尝尝吗?”

听到是他亲手熬得,我眼睛一亮,就着喝下去,回味了一下,但很快扁起嘴:“就算是你熬得也还是排骨汤……”又眼巴巴地去看他的饭盒,“你……吃的什幺呀?”

祐看我几秒,无奈地打开饭盒,里面居然是麻婆豆腐麻辣牛肉还有炒白菜。

太久没吃这些美食,我都难以想象它们应该在齿间散发出的美味香气。

我吸吸口水,望着红彤彤闪着油光的肉片,还有空气中瞬间弥漫开的香辣气味,眼睛都看直了。

哪有人探望病人,吃的却比病人还好的道理。

兴许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祐说:“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了,这是一会儿要给深泽带过去的。他家抽油烟机这两天出了些问题,不能做饭。”

哼。深泽那个混蛋,每次探望我还偷吃我的水果零食,居然还让我男朋友投喂他,简直没有天理。

他就要移开饭盒,我还眼巴巴瞅着,委屈地不肯挪开目光,“你先别盖上,再让我吸两口味道。一会儿我绝对可以就着这个味道喝完排骨汤。”

谁知祐停顿了下,直接拿过放在一旁的长筷,把肉片上的辣椒面往下顺了顺抖了抖,送到我嘴边。

我有点迷惑:“啊?”

“快点吃吧,别被护士看到。”他无奈地又举高一点手。

我愣了几秒,嘿嘿一笑,毫不客气地直接吞进肚中。

“没关系,你长得好看,他们才不会说你。恶人我来做就好了。”太久没吃这种又辣又香又有味道的东西,感觉好吃得舌头都要化了,我简直要喜极而泣。

就算护士发现一直念我没有自制力偷吃,我觉得也值了。况且,先动手的不是我,可是我眼前这个男人。

祐很快如法炮制,将剩下的牛肉片和麻婆豆腐悉数和米饭蔬菜一起送进我嘴里。不消一会儿,看着干净锃亮的饭盒,我打了一个饱嗝,才生出点对深泽的愧疚感。

“……我感觉有点,对不起深泽。”

祐丢给我一个“你才知道啊”的眼神,将我面前装着鲜美排骨汤的保温桶收好,装进便当收纳袋里。

他说的慢条斯理:“没关系,让他喝排骨汤就好。”

……虽然罪魁祸首是我,但我这一刻还对深泽产生了点交友不慎的同情。

吃饱喝足,我满足地眯起眼睛,央求祐带我下楼转一转。祐自然不肯:“外面太冷,天又黑了,你出去什幺都做不了。”

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我闲的发慌,趁他出去时,小心跳下床,一圈圈开始在房间里走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病房里空调打得温度太高,不过一会儿,我就觉得身上发热,小腹也有点隐隐作痛。

祐洗了饭盒回来时,我已经走得累了,正百般无聊地坐在沙发看电视,看到他进来,立马飞扑进他怀里。

“祐,我想洗澡,帮我洗澡吧。”

他一把搂住我,眉毛轻皱,“小心一点。”又问:“前天护工不是帮你洗过一回了吗?”

我仰头看他,“那都是前天的事情了,我身上早就臭了。”

祐笑起来一点,低头凑过来,作势要闻的样子,“真的吗?我闻闻。”

我如临大敌,紧张地单手推他的胸,很不好意思:“你,你,别过来。”

他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收了点笑:“好了,不逗你了。去洗澡吧。”

我愣在原地:“祐……我以前都没发现,你居然这幺恶劣嘛……”

“不喜欢吗?要退货吗?”他温柔地看我,表情和语气都在蛊惑着我。但我知道那副温和的姿态下,隐约带着些威胁。

我使劲摇头:“我好不容易才抓到手的男人,当年费了我快一个月才钓到你,你想脱钩我还不愿意呢。”

“太好了。”他说着,在我嘴边落下轻柔的一吻。

祐先帮我洗了头发,他揉我头皮的力度太舒服,要不是还弯着腰,撑着点力量,我估计能一头栽进池子里。

等将头发洗好吹干,我已经开始犯困。

看我打着呵欠,他停下收吹风机的动作,“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白天让阿姨帮你再洗一下。”

我努力掀开眼皮,看他:“不要……刚才出了点汗,身上不舒服。”而且小腹一直凉凉的,很想用热水冲一冲。

许是拗不过我,祐不再劝我,拿了皮筋将我的头发在头顶盘好,拉过手持花洒示意我,“脱衣服吧。”

听到这几个字,我的困意立马消得无影无踪。

“你什幺表情?洗澡不需要脱衣服吗?”他牵了下嘴角,“我还以为你是故意邀请我。”

我愣了两秒,没想到会被他误解,有点哭笑不得:“……我让你帮我的意思是,是让你帮我洗头发,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

祐点了下头,笑意更深:“一样的,脱衣服吧。”

我的脸飞速地红起来:“不一样!我要自己洗!”说着就用左手开始解起扣子,“你……出去吧。”

不是惯用手,我又急又燥,斗争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解开一个。

大约是我的错觉,我觉得祐的眼里闪过一点浓重的情绪,还没等我看清,他已经放了花洒弯下腰,直接开始解我扣子。

“好了,别动,我来。”

祐的鼻息刚一触到我的脖子,我就僵硬着转过头,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好。

“怎幺不穿内衣?”他的问话平淡,但我听出他不太开心。

我大概猜出来他为什幺不高兴,在心里偷笑,一本正经地解释:“来回穿脱太麻烦了,我又不可能一直穿着不脱。你放心吧,深泽来的时候,我一直都在被子里,他不会发现。再说了,你不是一直也没发现吗!”

祐轻叹,指尖微妙地抚过我的顶端,我本能地一抖,溢出一声叮咛。

“立起来了。”他暧昧地说。

我觉得整个身体瞬间变得火热,尤其是小腹。

我咬紧牙:“……我要洗澡。”

他好整以暇地看我:“是啊,不是正在给你脱衣服吗?”

“……”

在祐的帮忙下,他很快把我脱得精光,虽然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浑身赤裸,我还是有点不自然地害羞着。

他在我面前蹲下去,拉过一旁的凳子,我刚想坐下,谁知道他忽然停住,目光长久地停在我的两腿之间。

我不解地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大腿里侧一条血痕正蜿蜒而下。

“太丢脸了……”收拾妥当后,我把自己包进被子,感觉两颊可以烫得烤肉。

我偷偷地从被子上方看祐,他正在卫生间晾着帮我洗好的内裤,去按通风按钮时,不经意和我对上眼。

我迅速闪进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床发出“咯吱”一声,可能是祐挤了上来。

我不肯拉下被子,感到他的大手小心地穿过我的头发,拍了拍我的头,“这幺害羞?”

“那当然了。”我在被子里发出一点声音,有点郁闷,“这都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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