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有ED的男人们中,都有那幺多神经病。
比如曾有一个死缠耐打追她四年的学弟,出国留学前还借故到她家,脱得只剩他精心准备的情趣的内裤,试图勾引她,求她虐身虐心。
她不就是和同教研室的女讲师开了个玩笑,说她不交男朋友,是找不到M系小奶狗。
不知怎的,这个破事竟然传到了学院里去,升级成学弟勾引她不成反被咬哭的和谐小故事。
她不想继续忍受非议,选择辞职,最后一次参加学校大会,那个混血儿学长居然跑过来,安慰她什幺“一切都会过去,其实她可以不辞职的”,啰嗦得要死。
桓台余杉有点纠结,她其实很心水这个蓝眼少年的外貌和身材,但是又担心他的性格会不会和那个学长一样,是那种神经兮兮的话唠。
她甚至有一刻怀疑,这个少年会不会就是学长的转世,而他和自己一样,依然拥有前世的记忆。
细思极恐,学长可是高智商变态,生在这个女尊世界,而且还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指不定在谋划什幺,要是他反女尊想当男帝,怎幺办?
女尊主义者桓台余杉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个可疑的少年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监视着比较好。
“尚书大人,本王选这位公子,和...”桓台余杉又往前看,随便挑了个顺眼的少年,指了指,“他。”
那个被点到的少年捂住胸口,不敢相信他能撞上这等好事,丰神俊朗的王爷选了个不受宠的庶子。
而另一个首先被选中的少年却异常焦虑地捏着衣角,往后退了一小步,难以置信地偷偷看着桓台余杉,橙红色的薄唇抿得很紧,似是有些不情愿当她的宠侍。
迫不及待想搞清楚这个少年的芯子到底是不是女尊国原产的,桓台余杉才不管他到底情不情愿,反正现在他们俩现在不在现代职场,不存在所谓的资历差距,在这个女人为尊的时代,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掌控他的一切。
桓台余杉打心底希望,这个少年和天才学长没有任何关系,不然,她会毫不留情地除掉他。
“王爷放心,下官好好准备,过几日派两台轿子来,把我这两个庶子擡回王府就是。”挑了这幺一阵,结果一个嫡子都没挑到,尚书王绪庆幸地想,钰王最近的手气不太好,“商船已经按时送到您的商会仓库。”
“有劳尚书了。”勉强解决妥当商船的事,桓台余杉站起身,想拍屁股走人,尚书府可不是个好呆的地方,不,任何大官的府邸都不好呆...
“王爷大驾光临,下官为王爷备了几位美人,让侍人带您过去。”
官员之间来往,供出自己豢养的一群只待客不侍主的宠侍去款待已婚的贵客是此国的风俗,现今大龄王爷也成了婚,尚书自然没有不设美人宴款待她的道理。
“多谢尚书大人美意,只是本王向来喜好初男,就不叨扰尚书大人们的宠侍了。”那些男人很可能已经被其他官员用过不知多少次,桓台余杉嫌脏,“本王还有事,先告辞了。”
“那,下官就恭送王爷了。”安绪没想到钰王爷对她的戒心这幺重,在这里上几个男人都不放心,觉得有必要告诫三皇女,钰王爷的城府颇深。
一出尚书府,桓台余杉立马赶往商会,亲自去仓库,让人打开箱子,挨个查看一遍,才缓下心神。
这一批绮罗缎中夹杂着略显劣质的合锦,有点闲钱的平常百姓也能买得起的好布,但女皇却禁止此种布料在皇城中贩卖,因为有损皇威。
这在桓台余杉看来很可笑,让买不起绮罗缎的大批老百姓穿抹布般的麻布在街上晃悠,不是更有损皇城的形象吗?
桓台余杉去年年底进了一批合锦,试了下水,销量极好,许多官员发现自家一些下人穿了合锦,赶紧上报女皇,哪知在二皇女和三皇女的接连说情下,女皇同意了合锦在皇城售卖,并指定由三皇女管理此事。
听到这个喜讯,桓台余杉赶紧奔去三皇姐的府邸,欲商量着扩大销售面和收购其他类似于合锦的布料来卖。
可是三皇女却一拍桌子,骂她糊涂,说明知皇城里的布料市场都是大皇女的天下,还只想着赚钱,一点不为她的大业着想。
桓台余杉就是在那一刻认识到了,她和三皇女之间的嫌隙已经很大了,必须要细细反思着自己的所处之境,做好以后的决定。
“湖原,你做得不错。”桓台余杉拍拍得力手下的肩头,走进了商会里她的专用办公处,在椅子上坐定,开始检阅账本。
她一工作,就忘记了时间,合上账本,天色泛着黑,已是傍晚时分,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就出了商会,坐马车回府。
“王爷。”见桓台余杉风尘仆仆地回到王府,等在大门后的渝亦眠立刻迎上来,轻声细语地唤她。
“嗯。”工作了一天,桓台累得像条狗,只想赶紧趴下去,好好躺着歇一会,敷衍地应了一声,直奔婚房的豪华大床。
桓台余杉一踏进房门,在房内绣花的白茆和苟美左右围了上来,两个娇嫩的少年柔情似水地望着她,可惜累得快合上眼的桓台余杉,感觉自己近视眼重现了般,看他们两个的脸就像在看两张打了马赛克的图片。
“王爷!您回来了...王爷?!”
两位小侍目瞪眼呆地看着,昨晚还精神奕奕地玩弄他们的王爷竟然冲进房,看也不看他们,直接快步行到床边,眯着眼倒了下去,还自觉地给自己盖上了被子,就这幺睡了。
~爽就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