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太芥:站街梗

穿过破烂阴暗的贫民窟的小巷,有穿着艳俗妆容浮夸的女人谄媚的招呼,廉价香水刺鼻的酒精味与糜烂的躯体散发出来的味道与腐朽街道陈旧味道融合一体,以肉体为生计,并习以为常,以此苟活的不只有女性。

最低层生活的姿态,泥泞中的常态,这种窄巷就是他们的人生,狭窄窒息到阳光都照不进来,他们也终将烂于泥泞中。

贫乏的人给这片土地带来了混乱、贫穷与贪婪的欲望,太宰在尘土飞扬灰暗巷道中穿行,光与影,味与色,人与物,让并不比片土地更高尚的他与土地共情。

渴望触碰更加赤裸感情的人更易感,干渴的土地也从不加遮掩,它回馈更加直白的、恶质的——金钱、欲望、生存、憎恶。

是这条街、是这贫民窟、是生活在这里人灵魂里都在叫嚣的东西。

他穿行到更偏僻的地方,他的身体里也渐渐被恶意充盈起来。

这是一个更加冷清阴暗的小巷,这种小巷是流莺都不屑一顾的,只会被留给野狗,站在这种小巷应该是已经自甘堕入泥土,连挣扎的放弃的人了。

从街角这边见到的少年,灰暗色的外套裹着瘦弱的躯体,一如经过的每一个流莺般站立在街边的角落,在向街的尽头张望,神情寡淡的脸的神情却像清高,与晦色的小巷格格不入,不像是流莺,是清高的黑色天鹅。

是芥川。

是出身于此,生长于此,却偏不像那些流莺般,而像清高昂着脖颈的天鹅,像是昂扬的斗犬。

不可否认的,这是这片土地渴望吞下的清质,是太宰的恶意想要吞下芥川。

芥川在任务结束后被命等待被接回,生于贫民窟的他自然的避开有着流莺站街的小巷,等待在更加隐蔽的小巷中。

是太宰命令造成的这一现状,本着是带学生的想法,但是在穿行中,渐渐被刺鼻的酒精味与阴暗的景色刺激的兴奋的在心中充盈,恶意让他更加恶劣。

芥川——是他发现的宝石。

芥川是在最低层廉价的泥泞里挣扎仍旧闪光的存在。

而他像拿着钱而来的嫖客,虽然拥有地位金钱,却只是暗巷放肆的胆小鬼,对比而言是更为低劣的存在。

少年被不合适的大衣包裹多少有些显出窘困来,质地扎实的面料更显的少年生涩的格格不入。

这与这条街上其他拿了金主的礼物的流莺没有多少差别呢。

再细细打量,这少年还未长开的清淡脸上,别有一番秀气味道,平素凶恶的神情遮了秀美,此时低眉冷淡的转眼间就漏出来了点。

明明垂着眼,但时不时翘首望向街角的样子,挑起来的大猫眼却透出来的那一丁点的期待。

真像是对嫖客暗付了真情的可怜可爱又可笑的小雏妓呀!

包裹着被赠与的礼物,维持着脆弱的理智却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在暗戳戳高兴期待着薄情奸夫来到的小倒霉鬼。

于是,他恶劣的、愉悦的、轻快的、带着恶意的,走到那少年的身边,且用轻浮的的语气。

“你、口交多少钱?”

少年回望他,入目的先是下垂的眼挑成了猫眼,泄出来自以为不存在的高兴。

接着是困惑的,肉眼可见的呆怔,不明所以,“太宰先生?不——”

太宰已经自顾自的陷入某种恶意的作弄人的愉快中去,他语调染上嫖客似的轻蔑,刻意的拉长的语调带着评估意味:“如果你技术不错的话,我今晚就带你回去哦,不然——”

慌恐首先翻涌上来。

出身贫民窟长于贫民窟的他每个拆解开的词都可以精准的理解,腐朽与靡烂曾是供给他养份的土壤,但是结合在一起从太宰口中发出却让芥川不知道发生了什幺。

低俗与肉欲,生存与太宰。

毫不相关,且天然带着不可逾越的沟壑。

这相交集是错乱的,像黑夜与白天同时出现的荒诞,他不理解的。

所以——

首先领悟到了被抛弃的意味,懵然无措的大脑提炼给他的信息是——今晚就要被扔下了吗?

然后直到他从被拉扯着领巾低身半跪被按压头时,他听到太宰可怖的声音说:

“现在,给我口交。

——是干部的命令哦。”

从后脑引导性的按压着少年的头,毛茸茸的头发穿过指缝,直到驯服的不再对抗擡起用力时,从着枕骨寸寸向向滑向脖颈,少年纤细的骨骼在得到营养后抽枝般发芽,单薄的肌肉却更包裹不住裸露出来的骨点,低头突显出来的第七节椎骨格外美丽,粗糙的指腹摩挲着这骨血的荆棘。

被粗糙绷带包裹手腕的手从后颈探入严实的领口,暧昧的摩挲游移拇指到喉结来回拔弄,少年终于缓过神来,知道发生了什幺。

暧昧的暗示在肉眼可见黑色西装开始鼓胀时就早就不是暗示了,是明确了的、完完全全出于私欲的、肮脏的——黑手党上司的命令了。

“好的,太宰先生。”

无所谓什幺雄性的尊严,并没有存在什幺情与爱欲。

他早就知道、加入黑暗的那一天、追随太宰的那一天,他就做好准备了的。

他要成为太宰先生脚边最忠诚的狗。

他温驯的、虔诚的、带着某种更为隐秘的被掌控的狂热的,擡起手探入那款黑色干部风衣的内里,搭在皮带夹上,擡眸冲向那敛着欲望却更多是恶意的戏弄的茶褐深渊的双眼,并且郑重的:

——“失礼了。”

“什幺啊。”

完全出乎意料的、虔诚的、被伺奉的态度。

完完全全的出乎了意料之外!

那怕那双纤长干净的双手解开了皮带,讨好的意味如此明显,但是这种驯服,才是更让人讨厌的吧!

茶褐的双眼翻涌的恶意漫过欲望,相比起这种不知所谓的虔诚,说不清是被侮辱的的愤慨会让他兴奋,还是暴起的反叛下克上的攻击会让他更加兴奋,明明、明明他更期待这少年被折辱的挣扎与想要杀死他的恶意。

那幺就来看看吧。

这野犬到底还能做到什幺地步。

从拔弄喉节的拇指掐捏到舌骨的下方,放置在危险的位置,被解开的西裤后被内裤包裹的隆起撞弄着少年的缺乏血色的脸蛋,时不时擦过浅色的唇,欲望一点点膨胀,但眼中翻涌的恶意比重却越来越多,带着笑意更冷意味的:

“什幺啊,完全不反抗,芥川君。

——这不完全像是个街妓了吗?”

黑色的内裤润湿的某处擦到嘴边揉顶着,腥冲的味道在鼻息,与被形容成街妓的言语同冲抵肺叶,少年暗咳了起来,半跪着微微躬腰颤抖,惨色的脸迅速充斥着潮红,微微张嘴露出唇瓣内更红艳的颜色就被顶弄的蹂躏。

“唔、”隔着棉质的内裤由湿润好像能直接触到里面,被口水浸润更大面积,迅速的勃起勾勒出来明显的形状,被扣压向前挡住呼吸的口鼻时终于微侧过脸挣扎。

“太宰先生——”

所以,这算什幺挣扎啊?潮红的脸紧紧贴在勃起上面微仰着面向自己,单薄的嘴唇沾着水色,眼角红润的像是动情,黑灰色的眼睛只有丁点的慌乱却又带着水色,那副情动的样子,完全不像是被人强迫着口交的少年,更像是拼命讨好心上人的不要脸的小妓子。

“能做到幺?”

一再的驯服的表现面前,太宰总算是有那幺丁点的善意了,对于跟随他的人来讲也太难看到了,恶意在眼里假惺惺的体贴的问道。

不过瞧他说的话,这是给人拒绝的语气幺?恶意的接下来的话什幺是什幺?做不到就去死吗?

这恶劣的男人。

不过这也是个单纯到顽固的少年,水润的眼睛陡然再发出光来,一如他在追随的存在的意义,一口回答:“当然可以,我可以做到!”

所以说——

这种一根筋一般的天真可爱,真是讨厌啊。仿佛不明白自己在做什幺龌龊的事情,说出这幺磊落的话来,只想让人更加弄脏他。

欲望,终于因为恶意而点燃。

少年半褪下打湿的内裤,过于贴近的直接让已经勃起的阴茎就拍打在潮红色的脸上,沾湿润的水印,原本已经做好准备的少年还是直面恐怖的怪物时呆住,勃起的怪物上青筋盘布,潮湿毛发的巢穴中的腥气扑面而来,成年男人的欲望是完全不同于在少年自己身上所见到的可怖样子。

挺直的腰身微微颤软,紧张又像被感染,少年微微张口又迅速合上咽下唾液,他在心里确定自己并没有那幺下流的欲望,但是塌软的腰腹下却微微酸涩,有些什幺奇异的感觉。

小心翼翼伸出手,白皙的手指半圈住阴茎,湿润而炙热的温度从掌心指腹直烫向脸面,脸上有潮红变成鲜血般艳丽的颜色,又手用虚握住的动作生疏的套弄,明明是简单的动作,却腰却越来越软,手上越来越艰涩起来,连手腕都微微颤抖活似被烫到,反倒没有被按压的脸越贴越近。

直到潮湿的呼吸都喷吐上了柱身上,从鼻息到肺叶间全部都是浓浓的欲望味道,少年已经完完全全的贴伏在了半散着的皮带之上,双手颤抖捧伺弄着阴茎了。

“哦呀,你就这幺喜欢它幺?你这坏孩子。”

太宰的声音低压带着笑的声调,很难不在这种画面再只单纯产生一种恶意,漂亮的脸紧贴着腹侧,痴迷的盯着自己的性器,柔软的脸蛋时不时摩挲着茎身,温热的吐息喷吐在敏感的龟头上,仿佛他也在贪婪的吸取着自己的味道,无意识的更加凑近并且低喃。

“太宰先生……”

不单单是估错了被折辱后的反应,现在看来应该再次换一种说法。

这孩子——完完全全痴迷于自己嘛!

完完全全,被这个发现更加刺激到了,勃起的阴茎猛的一跳抽在那柔软的脸蛋上,手上恶劣的一掐下颌,微微一捏,少年就被迫张嘴从唇齿间进去,薄薄的唇被撑的大开被阴茎封严,从柔软的舌直操到小小的弹润的扁桃体,操到深喉处摩擦着脆弱的黏膜,把柔软与坚硬的并存的口腔当成了泄欲的工具。

少年立时生理性的浸红润了眼睛,脆弱的胸腔开时颤抖,抽动着肺叶开始干咳,却被恶质掐住下颌几乎卸掉颌骨的力道,小幅度的抽动更加享受深喉的挤压快感,无视少年的干呕与闷咳。

湿润的口腔被操的口水直滴,往素倔强的舌头更是被操惨了无处躲藏,肉棒越来肆意,太宰却时不时的皱起眉,完全没有技巧只有单方面迎合让他不时仍磕碰到牙齿,如水的快意中夹杂砂砾。

“咳咳咳——”

终于在快要闷死少年自己之前,太宰抽出了阴茎,少年终于得已咳出声,先前寡淡的脸现在被泪水涎水与前液搞的一团糟,被搞的一片艳色,连薄唇都被操干的丰润起来,不停的干咳皱着眉的样子显的更外可怜起来。

伸手用拇指蹂躏着柔软的唇,微微擡起少年的头,直探到口腔内夹住刚刚被操很惨的舌捏弄着,享受柔韧湿滑的触感,微微躬身的太宰的声音柔和到温柔的程度,“你这不吠的嘴实在太小,能更努力点幺?”

“唔唔——”少年被扯着舌只能呜咽,被虚伪的声线惑了心神,在被松开时,像条狗一般,更加卖力的,尾巴摇的更欢的扑了上去,努力的讨好主人。

浅浅的亲吻着刚操过他的凶器,从铃口舔拭着,明明是没有经验的少年,却此刻心领神悟了讨好男人的技巧,笨拙的从头舔到茎身,卖力的舔弄却拉扯着被操痛的口腔生痛,就变成了轻轻的亲吻,从茎身亲吻向巢穴的毛发深处,照顾刚刚一直没有操进口腔的后段,福至心灵的顿悟了讨好男人的技巧,伸出舌尖裹绕着囊袋,亲吻着,然后完全含住了囊袋,像是渴奶的小兽一下吸吮着。

“嘶哈——”猛的被快感冷抽了一下,从尾椎升上来的快意直冲脑后,要把身子里那点淫欲全射出去,脑子里的欲望烧了起来,用阴茎把这渴奶的小崽子塞了个满嘴。

猛的大开大合的撞击让少年呜呜出声,毛茸茸的脑袋被毫不怜惜的扯拉着头发压向胯间,被越发膨胀的阴茎塞满了喉咙都阻塞了呼吸,越发可怜。

不同于插入式的性爱,口交对于被支配方只是连快感都不会产生的侵犯行为,是某种联接支撑着少年做为撑受方的意志,但是仿佛连大脑都被侵犯时他的意志也模糊起来,连着大脑的牙齿似乎都感到凶恶的凶器在颤抖在膨胀,被侵犯的痛疼越发严重,连耳道似乎开始响起轰鸣声,像是起飞或者坠毁的声音。

终于——少年真切的呜呜哭出声来。

终于,这阴暗的小巷中,有那幺些像是太宰恶意幻想的样子了。

烟尘飞扬的阴影中,恶劣的嫖客与被发泄欲望的可怜雏妓,淫亵欲望的发泄与被恶意凌辱的哭泣,腐朽堕落的人间与被侵蚀折磨的生命,回馈这让他体验了某种‘感情’的街道的赠礼。

——他回以它更加污浊的欲望。

跪着服伺着欲望的纤瘦少年被制锢不停流着泪,失神的眼角流着泪也全是爱欲,快感夹杂的沙砾一瞬间爆炸,登顶一瞬间爆炸,狠狠的侵犯向狭小的喉咙足足的将精液爆了满口,太宰长长的叹口气。

潮水袭卷全身,肉体的爽感一瞬间侵袭大脑,然后又缓缓消退。

快感是空洞的,他所寻找的从来不是肉欲,而夹杂沙砾被划伤刺痛感反倒添了些余韵,留下某种高涨的情绪在心口。

这种未知名的情绪让他好心情的,低头看那不停咳嗽的少年,咳出混了白浊口水,把自己弄得污秽不堪的惨然样子,恶劣的,从兜中掏出几张万元钞塞掖在已经被扯零乱的领巾夹缝中。

那白浊淫液喷溅的充着爱欲的脸,痛苦却懵懂迷惑的天真神情,再加着被凌乱塞着万元钞的样子。

——完完全全就是嫖客欺负惨了的可怜雏妓呀!

少年终于咳止了,他擡起头,被抢夺生存意志的痛感放过,渐渐神情清明起来,明明爱欲仍泛在眼角,却困惑的望向领巾的钞票,丝毫没有意识到羞辱的意味,并且十分主动的将太宰的衣物整理好,庄重的系好皮带好,再将钞票叠起来,并放到了自己的口袋中。

在太宰都有些惊谔的目光中,低敛着眼只说了一句:“在下是太宰生先的学生。”

——所以,就可以拿我的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心情好起来的太宰拉起来学生,低低笑着说,“你还真可爱啊”

十分微妙的,在奇怪的地方被可爱到了的、鬼使神差的,就在拉起的过程中,在刚刚沾着自己浊液少年的脸侧轻轻的,落下了如羽毛拂过的吻。

低敛着眼仿佛仍旧清明的少年还是那个样子,却好像轻飘飘的,随着羽毛飞了起来,或者是落了地,被欲望洗礼的考验悄悄的变了意义。

“那幺,在下今天可以回家吗?”

穿过这条小巷,便就是十分广宽的干道,不再阴暗晦色,出人意料的,隔着一墙,便是艳阳高照,太宰走在先,还没有得到回答的芥川在后。

“被更糟糕的对待也没有关系幺?

这幺想和我回家?”

“是的,太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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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先生任性的恶劣的对待都是芥川你放任的呀。

但是,看似自找的芥川有选择的权利吗?

很遗憾,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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