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白羽君子坐在车上,眯着眼确认了一下周围没有特殊情况,又抚了一下别在裙子内部和腰际的两把迷你枪,这才下车。
白羽组一贯选择的处理场地极好,这处是一片工业用废弃仓库,被地方圈了起来禁止一般人员进入,但黑道世家基本都和上头有那幺些交情,这块地方直接暗地里划给了白羽组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她踏着高跟鞋,故意发出“哒、哒、哒”的击打地面的声音,这声音对组里成员来说是提示她到了,对被捉住等死的太田来说却是恶鬼的催命符。行直仓库中,深处赫然是被捉住的太田。他并没有明显的外伤,是白羽君子下的命令,因为她恶毒的喜好,就是亲自折磨一个人,看着他奄奄一息的痛苦模样,便会得到极大的快感。也是因为她要给组里的人好好看看,倘若背叛,倘若得罪她,又会得到怎样的下场。
她施施然坐在太田面前的粗糙木椅上,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对他的脸吐出白色的烟雾:“太田啊,你躲了这些天,也确实是挺有本事的。”然后她看着沉默的太田,冷笑一声,便两根手指夹着烟,在他的脖颈处烫出了几处伤痕,听着他发出痛苦的叫声。
她丢掉烟,等待太田的叫声渐渐停止,然后对一旁的巡介伸出手,巡介心领神会,把匕首递给她。她让手下塞住太田的嘴,防止他的叫声打扰了她的兴致。然后差人按住他的手,贴在地面上,开始作为黑道惩罚时惯例的活计。
太田被压在地上,看着她手里捏着泛着寒光的匕首,便清楚了她想做什幺,他瞳孔骤然缩小,喉咙里发出类似求饶的动物一般的呜咽声,被死死按在地面上的头颅尽了全力,却只能微弱地摇动,那样的丑态……让她微微露出了笑容。没有因此产生丝毫怜悯,她对着他的右手手指,就用匕首竖直切入了下去。
“呜呜呜呜!”被按在地上的太田发出的声音仿佛痛苦的野兽,疼痛引起他肉体反射般的挣扎,可是承受着几个男人的压制,都无济于事。
“这是切掉你按动扳机的手指,你可靠这根手指解决了不少若山组的人呢。”她看着他在地上,眼泪鼻涕和地上的灰尘糊了他一脸,断指孤零零躺在地上,顺着切面流下的血在地面上成了一小滩鲜红。
她看着他逐渐平静下来,然后让手下把他扶起来,随即用力,把匕首深深扎进了他的肩胛骨。押着太田的手下光是看着就觉得胆战心惊,她每次都等太田平静下来再给予他下一次伤害,务必要让他清楚地感知到每一次痛苦的深刻。匕首被深深扎入肩胛骨,血液迅速把太田的衣服染红,凝出一片暗红的色彩来,太田痛到肉体产生痉挛,四肢不正常地颤抖,让人要用更大的力气才能让他保持不动。
“把他押在这里不动,把’穿刺’给他装上去。”听到这样的话,太田睁大了眼睛,那眼里盛满了对“穿刺”的恐惧,如果此时没有塞住他的嘴,想必能听见他歇斯底里的嘶吼吧。
“穿刺”,即是白羽组制作的刑具,装在叛徒的耳朵两侧,随着时间慢慢推进装置中的长达20公分的尖刺,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尖刺也逐渐深入叛徒的耳朵,依次贯穿耳道、耳蜗,最终贯穿叛徒的大脑,造成时间漫长而其痛苦无法想象的死亡,叛徒的血和脑浆均会流出,看起来无比血腥恐怖。
曾经的太田绝对不会想到,他负责用在别人身上的“穿刺”,终有一日,会轮到他自己来体验。
白羽君子起身,嘱咐在场的侍从官道:“巡介,记得把全程拍下来。还有,把他嘴里的破布拿掉,若山组的那些人肯定更想听他的惨叫。之后,尸体绑上石头,丢到河里去喂鱼。”然后她依然还是“哒、哒、哒”踏出仓库,坐上车离开。
“穿刺”这玩意儿最可怕的不是疼痛和死亡,而是等待着疼痛和死亡那段漫长时间里的恐惧和煎熬,面对最终时刻逐渐到来的绝望,这足以让任何人显现出和野兽别无二致的丑态,摧毁他们引以为傲的所谓意志、所谓精神。任何心思在这样的恐怖面前都无所遁形。
任何黑道都要遵循这样沾满鲜血的黑暗法则,信奉者与大众社会现实不同的信念。
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从头到尾都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