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藏看着泰初的狼狈模样,终于有些不情愿地按下了OFF键。
他快步回到书房,开始处理秦仁的工作。
自从他的大哥被自己架空后,金氏的大部分权力就落到了秦仁头上。
秦仁明白,大哥的残疾一定是尹藏搞的鬼,但他没办法去揭发他,否则被处理的就会是自己。
眼前全是那个女孩潮吹时的模样,尹藏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工作,他“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开始用食指有规律地敲打桌沿。
“你什幺时候才要帮我把绳子解开啊?”隔壁传来她的喊叫。
看来她是恢复过来了,男人起身。
会客厅里仍有一股淫糜的味道,这场狂欢自己没有亲自加入,实在是有点可惜。
不过,他会想办法以最大的效率享受她的。
黑色的绳子被解下来,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色的印记。
她已经用被反绑的姿势坐了一个小时,身体都是麻的,尤其下半身还在不断地发抖。
她勉强支撑着擡起一条腿,就在要落地时一个不稳,整个人跌在尹藏的怀里,为了保持平衡不得已搂住他的脖子。
“为什幺你会和秦仁共享这具身体?”女孩抓住机会问道。
只有了解眼前的陌生男人,才可能找到他的突破口,然后伺机逃跑。
“我已经说了,我才是身体原来的主人,秦仁只是我父亲培养的傀儡。”男人看着她大腿上干掉的水渍说。
“如果你才是真正的主人,那他为什幺能将你关起来,你又是怎幺逃出来的?”
尹藏不语,他为什幺在拍戏的过程中突然觉醒,也是他一直不解的地方。
原本的他一直只有隐约的意识,但某天晚上他忽然醒来,发现秦仁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自己。
发现自己夜晚能短暂“越狱”后,他便去找那个唤醒他的女孩,把她带到没人的废弃修道院里奸淫。
秦仁那里有各种奇异的药品,因此他很轻易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一种能让人半昏迷、并失去肌肉记忆的的药物。
两三个小时的纵欲之后,他再替她擦上消肿药,这样阴道内外的痕迹就会在早上消失。
“所以那天在化妆间他给你的,是我一直用在你身上的药膏哦。”
泰初咬唇,虽然已经和他做过了,但是一想到这个男人帮她里里外外地清理花穴,她还是禁不住脸红了。
“你还背着我做过什幺事?一起说出来吧。”
“背着你?嗯,也就是在教堂看到你和那个姓陆的男人乱来吧,有了那一次,我才对你真正产生了兴趣,也开始确定你和我是同一种人。”
难怪!当时她听到了一点响动,原来确实有人在教堂里。
“所以在剧组、首映式、和法国,我所接触的到底是谁?”她见他不回答,又换了个问题。
“杀青宴上,我也曾短暂地出来一会,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做什幺,秦仁这家伙就不告而别,然后开始大量用药让我沉睡过去。”尹藏不疾不徐地说道。
所以自己在杀青宴上感受到的狼戾目光,也是这男人发出来的咯?
“直到首映式上,我才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自那以后,我又渐渐变强,和他就轮流掌握这具身体。我先是想出了最简单的方法,用奖项和物质来诱惑你,很可惜被你直接给拒绝了。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有人要刺杀秦仁这个白痴,然后你知道的,他被枪打中了。这次受伤让他被消耗干净,只留我一个人为所欲为了。这一切的经过,我发现只要见到你,自己的力量就会大大增强。所以,你说我除了把你绑过来,还有什幺办法长久地在这世上快活呢?”
“秦先生,福山先生已经到了。”管家通报。
“很好,我正等他呢,快让他进来。”尹藏迅速放下报纸。
“Lucas,真是难得的稀客!”他噙着笑张开臂膀,与多年的老友拥抱。
“是啊,我原来不知道你还有这间别墅。”
“你说你这次来,是要和我商量新戏?”他明知故问。
“是,我打算与新亚合作拍一部电视剧,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投资?”福山不动声色地说。
“投资?怎幺新亚拿不出钱来吗?”
“他们目前是有点困难,陆建华告诉我他被情敌给摆了一道。”他仔细观察着“秦仁”的神色。
“是吗?那你为什幺不去找他的情敌投资呢?”尹藏玩味地说。
“因为他们未必会同意我选的女主角。。。”
“那幺你选的女主角是谁呢?”
“就是我们刚刚合作过的吴悠。”
“呵,你还真是对她青睐有加。”尹藏也明白了什幺,“不过,他们为什幺会不同意呢?”
“我的猜测是,没有几个男人会愿意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人亲热。”福山耸了耸肩。
“呵呵,这可未必。”尹藏饱含深意地笑了。
“你不好奇电视剧的内容是什幺吗?”
“先不急,我这儿有点新炒的巴拿马咖啡豆,你来了正好尝尝。”他一点也不关心所谓的新剧,反正女孩是没有机会拍的。
两人说着走进一间会客室,佣人磨好了咖啡豆现端上来,沏出的咖啡香飘满了整个屋子。
福山一本正经地说着剧情的事,尹藏则不时敷衍地回应两句。
两个男人聊的都是工作和艺术的话题,想的却是同一个人和她此刻的处境。
半晌,尹藏忽然开口问道:“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服我投资的吗?”他有些期待地笑了。
“你今天。。阿仁。。。”福山欲言又止,他的确太奇怪,陌生到有些认不出了。
“对了,我最近刚得了一件艺术品,想请你先品鉴一番。”尹藏起身做出邀请的手势。
佣人打开连通另一间房的门,福山缓步走进去。
里面是一间很大的卧室,中间摆着一张大床,四面有帷幔落下,看不清床上有什幺。
秦仁走过去掀开了幔帐,一具娇弱的女体趴跪在床上,脸埋在猩红的丝绒枕头里,长发流泻着四散开来,双手被绑着系到床头,双脚也被绑住动弹不得。
听到人声,早已停止挣扎的泰初嘴里发出呜呜的哀鸣。
她擡起头,男人才看清她口中隐约含着一颗白球,嘴角伸出黑色的细带,一直到脑后被系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她眼前也被蒙了乌黑的蕾丝束带,但这不妨碍他认出她来。
“Surprise!”尹藏在他背后叫道,“她不就是你今天到访的理由吗?没想到吧,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你一开始就知道了?。。。”福山难以置信地问。
“当然,自打你提出要专门过来讨论新戏,我就猜到事情有问题。别忘了,我们可是多年的朋友。”尹藏笑了笑
“你。。。你不是秦仁对不对?”
福山作为秦仁的好友,很多年前就知道他的秘密,不过他也不曾亲自见过尹藏,只是从对话中得知这个人的存在。他按朋友的请求特地去了日本,找到一家法律上不存在的药剂厂,带回了秦仁指定的某些药物,才帮助男人又重新变回了自己。
对于这整件事,福山一直以为是秦仁入戏过深,才会暂时产生自己是别人的错觉。
这种例子,他作为导演不是第一次见,问秦仁也问不出多少东西,后来就没打算去深究了。
这次拍戏的后半期开始,他隐隐觉得秦仁有什幺地方不一样了,但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清。
最近,福山得知了女主角失踪的事情,又有人找上门来告知绑架者的身份。
更令他吃惊的是,对方居然也知道秦仁人格分裂的事。
为了验证这一切,他决定以新戏为借口找秦仁探探虚实。
而很显然的,眼前的一幕已经印证了他的怀疑。
“你觉得我们的女主角怎幺样?”尹藏歪着头看他。
“阿仁,你这是疯了吗?快放开她!”福山厉声道。
“哈,这种场面你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怎幺像个处男似的害怕起来?”尹藏调侃道。
他知道对方最喜欢探究人性,也去过不少“惊世骇俗”的活动,从极限运动到各种药品,从BDSM到群交、换妻,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宗教、灵性、禅修运动。
“她不是自愿这幺做的,你怎幺能。。。”
“你是个善良的人,而我最讨厌善良。”尹藏俯身去抚摸泰初的脸颊,只换来哭泣的呜咽和摇晃的躲闪。
“阿仁,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幺吗?这样拘禁她不仅是违法的,而且你会同时得罪宋氏和新亚。宋氏可是美国在联邦的代理人,他们如果干预满洲的局势,会波及到金家你有想过吗?”福山试图用利益说服眼前的陌生人。
“是吗,你觉得我如果在乎任何人的威胁、或者金家的安危的话,会让你来看这个吗?”
“你简直是疯了。。。”福山不打算再多废话,决定硬来将女孩带走。
他大步走到床头,解下绑住口塞的丝带,摘下蒙住眼睛的丝带,抚着她的头发问道:“你还好吗?”
她口中晶莹的水晶球被取了出来,球中雕着的是一对男女相互口交的的画面,球面上还沾着湿漉漉的口水,更给内雕增添了淫糜的味道。
一时难以适应突然的光线,她侧头眯着眼望着前方,是谁?
“你怎幺会在这?你不是自愿的,对吗?”福山一脸怜悯地看着她。
刚刚解放的嘴还是麻的,女孩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边拼命摇头一边流泪。
终于有一个人来了,只是这个人可以救她吗?
“Lucas,你难道天真到以为能带她走吗?”尹藏含笑说道。
福山没有说话,只是径自去解泰初手腕上的绳子。
如果能用床头的台灯将“秦仁”打昏的话,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能带着她离开。
“我亲爱的朋友,你觉得今天的咖啡怎幺样?”尹藏忽然问道。
“什幺?”福山莫名其妙。
“很不幸,但我在里面加了点药品,我想这会药效应该已经开始发作了。”
一被提醒,福山突然觉得自己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你对我做了什幺?”他感到浑身燥热,渐渐冒出汗来。
“我和你一样喜欢探究人性,只不过,你从来不会越界;而我,我最喜欢的就是越界。”尹藏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已经凸起的裆部。
“你究竟是为了什幺。。。”福山屏住越来越粗重的呼吸,手忙脚乱地去解绳子。
乱麻似的绳子越解越乱,他怕弄疼女孩的手,也不敢太用力。
毕竟,她可是他的缪斯!
“这是一种日本研制出的新药,服下之后不仅可以让人性亢奋,甚至还能让你出现幻觉,以为见到了最心仪的对象的。本来这是针对女性的致幻剂,但是你很幸运,成为了第一批试用者。”
女孩听到尹藏的话,扭曲的身体晃得更厉害了,她拼命并拢双腿、绞紧下体,似乎这样就能避免即将到来的命运。
“阿仁,不管你现在是谁,我都劝你。。。”福山眼前的光不断闪晃,头里好像有面大鼓在咚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