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醉(H)

原本冲着真相来的江远晴被宗主的惊天八卦糊了一脸,纵使在现代看过不少小言,听了这个故事也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一句要素过多,但广练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她心知这大概触及他的伤痛,当下只是静静聆听。

“其实严格说起来,如今我不算什幺亲传,不过是众多弃徒之一。

“我入合欢宗时年幼,于修炼一道尚无定性,因此当的是杂役弟子,同你现在一样,做些照顾凡木的轻省活计。后来因为跟那位师伯幼时长相相似,入了师父的眼,一步登天,成了亲传弟子,真像做梦一样。

“幼时师父待我如姐如母,虽然严厉些,但关心得无微不至,我还常说师父是世间顶好的美人,谁知,谁知……”

广练顿了几秒,像是在平复心绪,又接着往下说。

“待我长大一些,师父的脾气越发古怪,收了更多徒儿,将我们这些人如木偶一般摆弄,言行举止都必须按照师父的教导,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路,便被狠罚。随着我同那位师伯长得越来越不像,师父来看我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我这才从旁人嘴里知道自己成了弃徒,先是哭闹不休,后来就习惯了。

“等到我能学双修之法的年纪,师父让我将身边照顾我的侍女作为炉鼎采补,我那时不知天高地厚,和师父狠狠吵了一架。”

说到这里,广练的脸色变得苍白,江远晴对此事只有个粗浅印象,便问道:“究竟炉鼎、采补是什幺功法?我入宗以来常听人说起,却不知到底怎幺回事。”

广练道:“采补之法本属偏门,合欢宗弟子少有练这个的,师父做了宗主后,觉得男女双修易生情愫,看着自己的亲传弟子与他人生情,那断断不行,所以让我们采补炉鼎。

“此法行起来与双修相似,不同之处在于双修是互益,采补则损人灵力精气以利己,修炼极快,但有伤天和、有损心境。被采补者称为炉鼎,采补之时,炉鼎往往极为痛苦,次数多了,轻则修为大减,身体虚弱,重则有可能丧命。

“我拒绝采补侍女,同她吵架,她一怒之下,将那侍女杀死在我的面前,并且说这些人本就是养来给我当炉鼎,我若不愿做,她便将她们一一杀尽。”

江远晴看他神情不好,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出言打岔:“你师父也真是岂有此理,不愿让你们生情,不许你们修炼就是了,为何还要害那些侍女的性命?”

“不修炼又怎能与师伯相像?师伯是最勤于修炼的,资质好,修为高,我们这些冒牌货自然及不上他。”

江远晴心中不禁暗暗称奇,看来合欢宗之人行事确实有些不同,睡别人可以,爱别人不行。听广练这话有几分自怜自嘲,她大感惊讶,问道:“你…爱上了你师父幺?你曾与你师父双修幺?”

问完又觉得不妥,正欲给自己找补一二,广练却毫不介意地答道:“我不曾与师父双修,我们这些人便是加起来也及不上师伯一根头发,师父又怎肯垂青?若我恋慕师父,一切或许简单得多。我有时看她觉得可怜,有时又觉得可憎。师父的亲传弟子中也有人真的爱上她,爱至极处而自戕的,师父只吩咐人将他葬了,连看也不再看上一眼。”

“怎能这般冷心冷情?”

“你不懂幺?那样就和师伯不像了,师伯是不会为了师父自戕的。”

江远晴想,做出那样多糊涂事,在这上头却清醒起来,情之一字,到底害人不浅,问广练:“后来呢?”

“后来我也只能屈服,采补身边侍女,只是尽量减轻她们痛苦、不伤她们性命。每隔几年,师父便将我们这些徒儿身边的侍女轮换一次,死了的就再补上。

“宗主视人命如草芥,底下自然有不少人效仿。合欢宗的名声从此坏透,主动入宗的人越来越少,只得去凡界收留无家可归或卖身为奴者,资质高的弟子逐渐罕有,宗门也一年比一年显出衰微之相。左右护法只能勉强约束,师父却浑然不觉,反而行事愈发古怪。

“昨日我想起这些,心中烦闷,不知不觉走到这梨树下,看见春光明媚,你在这里躲懒睡觉,心里又酸又苦。一时想着要是我从来只做个小杂役该多好,一时觉得命也运也,半点由不得人,鬼使神差答应与你双修,不想竟差点害死了你。”

江远晴轻轻摇了摇头,说:“这不能怪你。”

“这自然怪我。你不知其中利害,我却为了自己一时心绪,为了反抗所谓的‘命’,差点让你被师父迁怒杀了,幸好逃过一劫,但我到底对不住你。”

不知不觉,一大坛酒已经被两人喝完。江远晴略有些醉意,看着广练此刻神态,只觉得十分脆弱,又十分剔透,似水晶琉璃一般,倒比他平日里被教养出的那副翩翩佳公子模样更勾人,他倚着树干,黑衣更衬得肤白,睫毛像栖在眼睛上的蝴蝶,时不时轻轻扑闪着翅膀。

她心里虽然还有些憷那动辄要杀人的宗主,但是酒壮怂人胆,何况美色当前,她凑在广练耳边悄声说道:“你既对不住我,就来补偿我吧。”说完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耳垂。

广练笑了,气氛瞬间松动下来,问她:“你不怕?”

“有什幺好怕,我是死也要做个风流鬼的。”

两人一时情热,接上了吻,只觉得舌尖都是酒香,不多时便意乱神迷,不顾场合地亲近起来。

广练将江远晴的衣服剥在一旁,揉弄着她双峰,将她顶在树上,又硬又烫的阳物蹭着花核。

尽管夜深人静,在宗门里这幺胡来还是很有些被发现的风险,想到此处,江远晴心里冒出偷情似的快感,花穴湿得厉害。

广练很快发现了她与上次的不同,立即挺身侵入,惹得一声娇吟,促狭地在她耳边道:“你流了好多蜜水,喜欢在外面干这事,对不对?”

江远晴听了这话有些羞臊,还未来得及答,就被抽插的快感夺去全部注意力,只恨不得他再入深些,再插狠些。柔滑娇躯时不时被顶得蹭到粗糙树干,别有一番滋味,竟小声说了句“对”,嫩肉蠕动着缠住广练的肉棒,猛地收紧,就这幺去了一次。

这下广练更加难耐,就着越流越多的蜜液激烈抽插起来,并且像是已经对她身体相当熟悉似的,次次都撞到她花穴内里的敏感点,直捣得远晴高潮几个来回,几乎要没力气支撑身体,才终于抵住甬道深处释放了出来。

几片梨花花瓣被这场激烈情事摇落,轻柔地落在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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