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明到了简简休息的宫殿时,她还在睡觉。盲女的身体蜷起来,尽可能将自己缩成一团,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女尊也不去叫醒她,只是在简简床边坐下,这间宫殿素净淡雅,熏着上好的橄榄香。
橄榄香香气清烈,又无俗世的旖旎气烟,鸿明卧在榻上,指腹轻轻抚摸过简简满是伤的手,不自觉出了神。
她从诞生初始便已知晓一切,日月东西相从、天地万物流行,她是道,与天地同生,自然也有陨殁的那一日。
但鸿明依旧喜欢观察三界,偶尔一两个有趣的人,便会给她既定的命运里平添些乐趣。
简简醒来时手指碰到了一只同样温热细腻的手,她动了动,急忙从床上起身:“尊上……?”
“嗯,不必着急,”鸿明回过神来,“饿吗?”
“还好。”简简适应了一下,四处摸索着准备找发带扎头发。
说话间小童已经送了洗漱的水进来,跟在小童身后的是衣冠整齐的渊行,他又恢复了那幅清冷的谪仙模样,规规矩矩冲鸿明行了个礼:“尊上。”
“你怎幺过来了?”鸿明伸手帮简简编好头发,侧过身让小童将帕子递过去。
“筑基炼己这类基础,渊行还有些经验,不如先让她打好基础,入门也简单些。”他说得情真意切,像是什幺都没有发生过。
女尊没有说什幺,拍了拍简简的肩膀,示意她自己做决定。
“要和您分开吗?”盲女擡起头,有些紧张。
“不会,”鸿明的手臂被她拉着,语气都温柔了些,“我就在你身边。”
只这一句,渊行就知道凭借个小丫头,是留不住她的,仙尊作揖:“那不如让渊行暂且也留在您身边。”
……
鸿明没有带简简回胤仑,而是带着她又到了人间。女尊一头银发变成了黑发,梳着倭堕髻簪一枚茉莉香钗,簇花小银云的团裙,金色上襦,明丽又清新。
仙尊自然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尊上的,盯着鸿明的背影看了半天,伸手按了按发红的耳根,紧跟在她的身边。
鸿明没有去高之又高的仙山,也没有去清幽的竹林,而是带两个人到了繁华的市井。她随手变出一锭银子,要了两间上房,带着简简进了一间,留给渊行一间。
女尊与盲女临窗而立,她的手搭在了简简的肩膀处,开了口:“自然二字,为道、天、地人之宗主,要顺自然,不要听自然。你现在看见了什幺?”
随着鸿明的手搭在简简的肩膀上,盲女一片沉寂的视野里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白,虽然只有个大体的形状,但已经超出了丫头的预期。
“看见了不一样的!”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雀跃,将视线投向了鸿明,在那里,立着一位高瘦的女子,周身像是被一团白雾拢住,但简简越是想要用力看清那团雾就越是深重。
“不要用眼睛,用你最熟悉的。”女尊看出她的紧张,把简简的注意力引到了声音上。
小姑娘的耳朵竖起来,果然,这次清楚了不少。她又往后退了一步,满脸紧张:“似乎……有人来了……”
站在女尊身边的丫头突然一伸手,挡住了鸿明,警惕地往一处看去:“什幺人?!”
女尊摆摆手,示意她不必紧张:“只是一只小狗跑出来了而已。”
“小狗?”简简看着模糊的形状,觉得明明像一个人。
“嗯,”女人顺势俯下身,摸了摸“小狗”的头顶,依旧是同样的毛躁顺不开,“你要不要摸一下?”
盲女依言伸手,触碰到了发丝,手下的“小狗”像是动了一下,又僵住了。
“感觉到了什幺?”鸿明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笑了一声,伸手挠了挠小狗的下巴,小狗在她手下打着颤,呼吸急促。
简简又摸了一下,表情有些不确定:“似乎像是小狗,又像……像文马。”文马,形如犬的神兽,缟身朱鬣,色白如缟,目若黄金,也难怪简简分不清。
“要不要再确认一番?”女尊索性坐下来,那条“小狗”便乖乖匍匐在了鸿明脚边。
“不必了,我能听到他想让我离开。”简简也笑了一下。
“哦……”女尊摸了摸趴在自己脚边的那一团,他自然不是什幺小狗,而是被忽略了许久的魔王,赤弗。
鸿明离开魔城后在仙界呆着,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一时间忘了赤弗的存在,然而那根冰锥还留在魔王的尿道里,让他痛不欲生。
魔城里乌云密布,众魔都是心惊胆战——王最近心情不好。有大着胆子的属下给王进献了两男两女,被王直接丢了出来。
赤弗在王座上等了许久,鸿明却始终没有露面,魔王终于按捺不住,自己上了胤仑。
灵渊之侧,魔王被迫匍匐在地,跪在女尊身旁求饶。
“不必走,你如果走了不是趁了他的心意?”鸿明的手指往下,擡手拍了拍魔王的屁股,示意他撅起来点。
鸿明说着不让简简离开,赤弗却巴不得这个盲丫头现在就消失,被人看见魔界之主跪在女尊面前,岂不是要笑死?
简简站在一旁,听着风里的响动,生怕小狗伤到女尊。
女尊的手刚擡起,赤弗遮掩身形的布料就被划开,露出忍耐了许久的身体来:他的两枚乳珠被纤细坚硬的冰针穿过,在结实的麦色肌肤上额外惹眼;腿间性器更是肿胀,被堵得发胀,轻轻碰一碰就会射出喷薄的精液似的。赤弗上上下下都是鸿明调教过的痕迹,他像是被狠狠训斥了的兽,尽管有利爪尖牙,却怎幺也不敢造次,只能温驯地低下头。
“擡头,”女尊托住他的下巴,让魔王擡起眼来,他一双红玛瑙一样的眸子现在只剩下服从,还藏了几分羞恼,鸿明的指腹摩挲过他的眼皮,开了口,“想我先取你哪里的刺?”
还有个陌生丫头在场,隔壁还能嗅到惹人厌恶的仙界气息,赤弗怎幺也说不出碰他阳具这种话,耳根红得发烫,罕见地有些羞耻心,紧抿着唇不开口。
“害羞了?”女尊拧了一把赤弗的乳粒,又转头看简简,“简简,你也来摸一下这只小狗,看有趣吗。”
她捂住男人的眼睛,打开了赤弗的双腿,露出那根敏感脆弱的性器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男性的腥膻味。
温热的不同于女尊手指的热度抚摸上男根,陌生的手指拢着阳具撸动,霎时间魔王浑身都绷紧了,努力合拢双腿:“不!不许!”
“那你该说什幺?”鸿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魔王俯首,喉结滚动了两下:“我是独属于尊上的犬……”
一片沉寂里他听到有个姑娘笑了一声,简简站在原地,丝毫未动,握住他阳具的那只手正是鸿明的。丫头被隔在结界外,自然听不到他的声音,还一脸担忧地朝向鸿明的方向:“您当心,野犬很不干净的。”
“听到了吗?”鸿明擡脚踹了踹匍匐的赤弗,“野犬不干净。”
注:“自然二字,为道、天、地人之宗主,要顺自然,不要听自然”出自《胎息经笺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