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母皇见她就是为了选夫一事。
“母皇,儿臣心仪谢家明轩,只愿娶他为正夫。”
女皇坐在龙椅上俯视盯着她看了许久。其实熙玥知道母皇心中最满意的人选,应当是左相家或者将军府的小公子。她这般开口,心里到底还是忐忑的。明轩哥哥家自从三年前犯事被贬就有些没落,也不知母皇会如何想。
“玥儿倒是像我年轻的时候。罢了,随你心意吧。不过,侧君和选侍还是要纳几个的。过几日在你瑞王姨母的府上办个赏梅宴吧,你去见见京中的公子们。”
熙玥本想拒绝,倒不是完全不愿意纳侍,只是觉得这种相亲宴上大家都卯着劲装模作样,哪里能看到真实的性情,无趣的很。不过想了想不愿母皇多操心,还是应了,大不了这次不选出人就是。
过了三日,熙玥一大早就被女皇派来的女官督促着准备参加赏梅宴。明轩闷闷地抱着她,委屈地撒娇,而且死活不愿同她一块去。
他先自称已经被定下了,怎幺能再自降身份同那些来路不明的公子一块被挑选,又酸溜溜地说:“我可不敢去,要是打扰玥儿选夫郎可是极大的罪过。”
熙玥笑着亲了亲他,“放心,我肯定不会随便看上旁人。况且无论有了谁,明轩哥哥都是最重要的。”
兰笙是京城最大的梨园里的男旦,如今已隐隐要成角儿。今天被请去瑞王府唱戏时,他听见戏班子里其他人凑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讨论。
“听说今天太女殿下也会来看呢。”
“真的吗!倘若能被殿下看上,带回去做个选侍该多好啊。”
“嘁,就你也配?殿下今日是来相看世家公子的...”
那边吵吵嚷嚷的,他倒是不甚在意,只安安分分准备登台。毕竟他已有心上人了,虽然...大约遥不可及。
“此生只为一人去...”
兰笙在台上正唱到这一句,忽然看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走到正座上坐下,那昳丽的容貌让他有些熟悉。会是她吗?
他怔愣了一下,正好对上那女子擡头看过来的视线。其实他几乎瞬间就回过神继续唱了,台下的人都未发觉,唯独正座那个女子像是看出了他的出神,明朗地绽开一个笑容,还举起手中的酒盏冲他示意。他心跳骤然加速,面上热热的,所幸画了油彩,应当没人看出来。
“殿下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
熙玥皱了皱眉。她看戏看得正起劲呢,那旦角身段柔美,嗓音也好听,谁知一个侍从不小心将酒打翻了在她身上。她有些烦躁,身上很热,大抵是方才饮酒快了些,不过倒也没有为难侍从,只是让他带自己去了个可以更衣的房间。
她到房间里褪下被弄脏的衣服,莫名觉得身体内有一股躁动,脑中竟出现了与明轩欢爱的画面,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想要换上干净的外袍,却浑身又软又热,倒在了床榻上,修长的双腿紧紧夹着,试图找到一些慰藉。
就在熙玥迷离之际,有一双凉爽的手轻触她的脸颊。她立刻不管不顾地贴了上去,抓紧给她清凉舒适的源泉。那双手解开她的衣襟抚上她胸前的乳肉,用湿润的唇舌轻舔她涨红的乳尖时,她甚至满足地喟叹。等到那双手的主人轻轻抱住她,她更是激动得整个人都缠了上去,大开双腿勾上他的腰,将又痒又空虚的小穴蹭到炙热的肉棒,隔着裤子挺动腰身来回摩擦。
“呼...好舒服。”熙玥轻轻哼了哼。
“殿下…”
熙玥被这一声惊得清醒了大半。
明轩在私下从不称她殿下,更遑论在床笫之间,从来都“玥儿,玥儿”唤个不停。便是与她熟识的部下,也从来为了不随意暴露身份只叫她主上。
熙玥凝了凝神,只见眼前有个面生的郎君正趴在她身上。长相倒是难得的精致动人,只是眼里毫不掩饰的热切欲望却叫她厌恶得很。
“你是什幺人?”
“臣倾慕殿下已久,只愿献身于殿下,还望殿下垂怜。”
呵,谁稀罕你的献身?大抵就是这人给她下药了。熙玥气得将人推下床,掏出一直挂着颈间的特制竹哨吹响。
不过两息的功夫,就有两个暗卫落进房间。
“把地上这个人给丢出去,明天之前将他给孤下药的事查清楚。传个太医来,再给孤打桶冷水,要快。”熙玥强忍着燥热不适吩咐道。“还有,赶紧把明轩也找来。”
不一会一个暗卫就带着太医回来了。“回主子,水打好放在隔间了。只是谢公子在您出来后就被请去藏书阁了,现在去寻他回来恐怕要一个多时辰。”
这边太医把完脉也开口了。“殿下,这是最为烈性的春药。即便用药也无法彻底解,只能...只能...”
熙玥简直想砍人。她欲望已经强烈到说不出话,自顾自转身走进隔间泡了会冷水,才开口,“刚刚唱梨花颂那个男旦在吗,去把他...找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