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沈柠已经有些知道,弄出这些的人是谁了。
那盘凉拌青瓜里面有蒜蓉,能知道她对蒜蓉过敏的人无非就那幺几个。
这个在暗处窥探她的不知名生物,不仅知道这点,还帮她把菜换了。
所以,阿迟,是你吗?是你回来找我了吗。
酒精逐渐侵蚀着沈柠的大脑,拉扯着她坠入梦境。
她终究是没敌过醉意,毕竟为了引蛇出洞,她也确确实实是饮下了那些红酒的。
之所以还清醒着,也是因为她凭着自制力抵制着醉意,想要知道在自己身边的是不是那人而已。
如今知道了,之前坚忍着的信念一松,便任凭着醉意将她席卷。
若是此时有人在屋里,便可以看见清冷的少女面带红晕。
嘴唇微启,似乎有什幺东西与那小嘴中的香软小舌相纠缠着。
“不,不要了,阿迟。”女人口中断断续续地传来的破碎的词语。
男人的身影显露出来,拥吻着沈柠。目光眷念而又狠戾的看着沈柠,温柔的拂过她的发丝。
若是沈柠此刻清醒的话,便会发现与她拥吻的便是她心心相念的夏迟。
次日清晨,沈柠眼神放空地望着天花板。尽管她现在头痛欲裂,仅存着几分的理智提醒着她要喝解酒汤。
可她却仍然没有停止着发呆,她的情绪十分不稳定。
昨晚,是阿迟吗?沈柠使劲甩了甩自己的头,想把头痛感甩出去,却无济于事。
她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她要知道窥视感从何而来。于是,她做了什幺来着。
脑袋快要炸掉了,宿醉的不适感向炸弹一样轰袭而来。
后来,刘婶过来做饭。她特意吩咐她做了一道凉拌黄瓜,加上蒜蓉的凉拌黄瓜。
然后,然后她记得自己想吃来着。对了,她想起来了。菜被调转了,她夹到的是糖醋排骨。
想到这里,沈柠竟低低的笑了起来。阿迟回来了,能再见到他一面。哪怕是被报复,也是值得。
可是,他却迟迟没有现身。难道他已经厌恶我到如此程度,竟是连见,也不想让她再见到他了。
沈柠目光忽然坚定起来,她要再见他一面。哪怕是不择手段,她也要把他给逼出来。
她的阿迟,她是最了解不过了。哪怕是因为她发生了那件事,他也没有真正的怪过她。
是她把他赶走的,可如此却厚颜无耻的想再见到他。或许,人总是这般犯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想到这,沈柠赶忙洗漱一番便急匆匆地出门了。
她不确定白天夏迟会不会在,能不能跟着她。她得暂时摆脱一下他才行,不然如何使计将他给逼出来。
凭着夏迟的性子,便是等到猴年马月,她也不一定会等到他。
去到公司,照常有人向沈柠释放着自己的荷尔蒙。她本是想着像之前那样无视的,却忽然想到些什幺。
耐着性子和他周旋了一番,很好,没有感受到那股寒意,夏迟没有跟来。
夏迟对她的占有欲有多强,她可是知道的,哪怕是女子也不行。
刚刚她跟一个雄性生物聊天,却没有感受到寒意。这说明什幺,说明可以去浪了。
好的,开个玩笑,这说明沈柠可以去开始她的下一步计划了。
和往常一样,沈柠处理好工作之后便打算回家。尽管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人。
但这也并未改变沈柠的作息,她也求之不得被他监视。
毕竟,他们曾是那般相爱。沈柠掩下心中愁绪,他回来了,这就足够了。
随着咔嚓一声响后,沈柠关上屋门。打开鞋柜,拿出一双可爱的小粉红拖鞋换上。
径直向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褪去身上的衣物。性感的蕾丝内衣托着饱满的浑圆,将那白团顶端粉嘟嘟的凸起遮挡的严严实实。
而透明的蕾丝却将被遮盖的美景似有似无的显露出来,夏迟将拳头握紧。
他 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绝妙的触感,细腻的好似白瓷的皮肤在黑暗中白的晃眼。
这一幕熟悉的恍若隔世,黏腻的猩红液体逐渐从男人身下蔓出,滴答作响。
当沈柠仅着内衣裤在房间里翻找着换洗衣物时,冰冷的空气微拂着她暴露在外的皮肤。
逐渐阴冷的环境让她忽然意识到了什幺,她的心上泛起一丝涟漪。一抹粉红爬上她娇嫩的脸颊,好似玫瑰一般娇艳。
暗处,夏迟眸色暗了暗。近乎冷漠的看着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却被周遭愈发冷凝的环境出卖了他。
沈柠终于找齐了她的换洗衣物,走进了房间里的浴室。细密的水珠不断滴落在沈柠身上,带走她身上的污秽,也带走她一天的疲惫。
她很累了,失而复得的欢喜、无法释怀的愧疚、无能为力的痛苦以及对沈女士日益见长的仇恨,无一不压在她的身上。
她很痛苦,很想就那幺一跃而下。可是,她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去做。她犯下的罪孽,将用这余下一生去偿还。至于她自己,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活着,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任务,一道枷锁。可,夏迟回来了。她还是,还是好想留在他身边。哪怕被践踏,也甘之如饴。
夏迟并未跟进浴室去观赏美人入浴的美景,来日方长。这日后,她只能也只会是他一个人的所有物。
男人的眸色染上一抹红色,逐渐变深,便是死,你也只能是被我杀死。
窗外天空,暗沉如墨,正如夏迟此刻的心情一般。他残忍的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嗜血弧度。
好戏即将开场不是吗?那些曾经欺辱过他得人,他说过了:要幺把他弄死,否则他必将百倍奉还。
他们成功把他弄死了,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又回来了。从地狱里爬出来了,我在地狱里等你们。
夏迟心中默念那几个熟透于心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那幺,现在该是收拾家中不听话的小野猫的时候了。不听话,那就剪断她锋利的爪子,将她囚禁在一个只能自己能看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