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
昏暗安静的房间里陡然传来几声不安的梦呓。
尹雅突然睁开双眼,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另一个人也被她惊醒。
单慕睁开朦胧的睡眼,擡起被女人枕着的手臂,顺势将人赶进自己怀里。侧身看着女人有些慵懒地问道,“怎幺了?又做噩梦了?”
最近尹雅夜里一直被噩梦侵扰着,总会说梦话或惊醒,单慕已经习以为常了。
然而她不知的是,那“噩梦”的内容并不是那幺简单。这几日,从前的一些碎片化记忆总会在夜里侵袭进尹雅的脑海里。最初,尹雅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可当获得的记忆越来越多时,一切都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清明的感觉。也让她越来越无法坦然面对身旁的人。
尹雅突觉心酸,将身子转过去,默不作声地从单慕怀里退出。
这行为导致身旁的人面色一凛,母亲近来的异常她怎会察觉不到。越发排斥自己的接触。纵使是极力试着迎合自己,但与前些日子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
在床上时更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明显是在按耐着什幺。
单慕重新凑近过去,手轻搭上女人窈窕有致的腰身,语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明明我们两个,该是你搂着我睡才对,但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果真地那幺讨厌我,当初又为什幺要生我下来?”
单慕感受到女人的身躯因为她的话而变得僵硬,不知是因为自己主动揭露了实情,还是对自己的话有所感触,这般想着单慕却又忍不住嘲笑起自己来,她为什幺还要期待这早就清楚没希望的事。
单慕自小便知道自己不招母亲喜欢,外婆和外公也从未提起过原因,以及也不曾提及过她的父亲。
她从小就敏感少语,虽是有着一般人羡慕不来的家庭背景,但在这个家里,她从未体会过亲情的存在。
自她有意识起,每日就是各种各样十分繁重的课业等着她完成,外公和外婆都是不苟言笑的性子,家中规矩多,事务多,没人有空抽出时间去陪她。
更觉可笑的是,一直到她十岁,她才知道她所谓的母亲究竟长什幺样子。从前,只知外婆和外公在训她时,会不由自主地拿那人当榜样例子,她也意会到,母亲应该是很受外公外婆喜爱的,是个十分优秀的人。但若是她再想多问,他们便会用那种戚哀的眼神看着她,然后简单地搪塞过去。
偶尔听得外人闲暇时拿她的身世做消遣聊上几句,比如她随外婆的姓,还有母亲生下她后就去了国外,显然是对她这个孩子毫无感情所言。
单慕当然会信,就凭着十年来,她连一个来自她那母亲的电话都未曾接到过,她就足以明白,她对于那个女人来说,或许是累赘,是不愿提及的伤疤。
女人回家来的那一天,外公外婆告诫她待在楼上不要下去。但他们并不在意这对一个渴望母爱的孩子来说是多幺残忍的一件事。
单慕后来自是偷摸着在楼上打量着身处客厅的气质高雅的女人。
女人很美,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无瑕的精致脸蛋,还有时刻在勾着单慕心怀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也尽是优雅,看得出,那是一个大家族用心血和宠爱浇灌出来独特气质,是常人模仿不来,也无法触及的......
单慕呆呆地看着这个比她梦中还要美上十倍、百倍的人,这一刻,她觉得心脏仿佛终于从沉寂中苏醒了一般,那是一种直达灵魂的、无法克制的悸动。
不过,她终究是没敢先迈出那一步,她很怕,怕第一次见面,女人便会对她露出嫌恶的目光。所以单慕选择了暂时逃避。
她不再向两位老人询问自己母亲的消息,只是如同机器一般,一丝不苟地将他们对她的一切要求都达成。也只是想从他们口中比量着,自己是否有了能与女人比拟的资格了。
许是她的沉寂起了作用,女人竟在两年后回了国,承担起了家族企业的担子。如她想的那般优秀,她只能从报纸和杂志新闻里窥探着与她相关的一切消息。
至于为什幺学医,只是单慕发现她在那方面有天分罢了,事实也是如此,她成了国外顶尖科研团队的一员,许是过于年轻,加上相貌貌家世的加成,吸引了众多媒体的目光,反倒是切切实实地风云了一把。
她也顺理成章地迎来了母女相见的机会。被冷淡和忽视是她早意料到的。这些年的努力也让她在家族中有了一席之地,尹家二老在家族小辈中,跟她的感情自然是深厚些,也听得进她几句话。
一番交涉后,她成功让两人允许了她搬去跟女人一起住的主意。
女人不是很愿意与她共处,叫她“慕慕”也是血缘情理所致,而且,这样称呼她的次数极少。单慕不在意,她只是想待在女人身边,亲近她,照顾她,哪怕被嫌弃也无所谓。
只是在她刚以为自己的百般坚持有了一点成效后,却得知女人与其他男人在外“厮混”的一事。
床伴,或是情人,单慕没有兴趣知道,她没有细想自己为什幺会心口发闷,而且疼得她心神恍惚,她满心都是抓那人回来,以及,废掉她那所谓的男人。
后来她确实一脚踹废了那男人,但她真的太生气了,尤其是看见女人维护那男人的样子,多年的执念将她折磨得快要疯了,她没控制住自己,强迫了女人。
但由于女人以死相逼,她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只是录了两人的视频,以此强迫她往后任自己作为。这样母女乱伦的丑闻尹雅自然宁死也不会接受,只能应下单慕的要求,但她也提出了底线,便是不能进入她。
心心念念的人,却只能碰不能进一步,每一次的接触,都令单慕的欲望积压得更甚,几次都险些失控。
尹雅也发现,越是纵容单慕到后面,便越难以控制她,直到有一次,单慕几乎已经将那东西已经挤进了她的身子,她既害怕又羞愧不已,也因此坚定要离开单慕身边的决心。
于是,她便拜托一个旧友协助她离开,那时她只记得按原计划开车去机场,随后便没有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