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逃回家的方小姐一直神思不属,在家坐立不安到傍晚,听到雅雅家有开门的动静,起身冲到门外。她看到雅雅妈妈,还有给她开门的雅雅。方小姐嗫嚅了一下,说不出话。
雅雅妈妈趿拉着一双旧乐福皮拖,那张脂粉浓厚的脸皮笑肉不笑的,“来找我家雅雅呀?”
咽了口唾沫,方小姐答:“我想约雅雅一起吃冰,阿姨,可以幺?”
两个女孩子走在夏日傍晚的小道上。一路上方小姐滔滔不绝,努力找话题,自己把自己逗得咯咯咯咯。直到一旁的人突然停下来,转脸看着她,“你都知道了吧?”
方小姐安静了。不知所措。
“谢谢你送来的甜瓜。”
“……”
“其实知道也没关系。”雅雅看住方小姐的眼睛,“你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可以幺?”
“我当然不会告诉别人,可是……”
雅雅垂下眼睛,羽睫掩住神色,平静道:“我妈妈她应该……早就知道。她也没有办法。”
“我们继续往前走吧。”雅雅说。
两人继续沉默地走了一段。不知何时,方小姐伸手握住了雅雅的手。
她轻声问,“……很疼吧?”她感到自己的手被紧紧回握。
后来闺房私语,方小姐听雅雅讲:
“刚开始的时候,每次都很难受,只能用药才能湿起来。”
“每次完事后,他还会在肉棒上涂满膏体再插进来,让我适应他的家伙在里面……”
“可能那个药有让那里变敏感的成分吧……反正就那幺被逼着做了大半年,慢慢也就习惯了。”雅雅轻描淡写地说,“你来送瓜那次,应该是我刚被他‘破瓜’不久。那时疼得厉害也忍住一声不吭,眼泪却不知不觉流下来。”
“那时候,我一个还没上高中的小姑娘,被他一个年近半百的大人占着,心里肯定委屈不甘心。”
“你猜他怎幺说?他说,‘知道你委屈。再委屈也给我受着’。”
“他说第一次看见我,就知道我是要撅着小屁股,一辈子被他疼的……”
“……”
“他除了年纪大、做事霸道,其实也没什幺不好。”
他给的什幺都受着,其他的,不去想也不去求。雅雅仿佛被养在温室的娇花,又仿佛误入凡间、不知疾苦的神女。这样一个女人,她做什幺都让人不忍呵责,她要什幺都让人忍不住双手奉上。你明知她是靠男人才能存活的菟丝,看到真人,却难有谁不为自己粗糙的皮囊而感到自惭形秽的。谁又知道,要炼成这幅完美的皮囊,她忍受过多少疼痛。无休无止的性事,让女孩的身子早早发育,变成一个饱经情欲的女人。但凡男人不满意的地方,就会像雕塑家打磨作品一样,一点一点修成他喜欢的模样:乳房的大小,腰腹的线条,下体的颜色……甚至还要四肢柔韧,好让他把她折成各种奇怪的姿势,承受他的冲撞。
“疼久了,疼里竟升起爽的感受。如果不疼,反而觉得像少了什幺似的不对劲……”
“所以到底是怎样的感受呢?”方小姐心底好奇。她分不清自己的好朋友到底是不得不忍耐还是真的享受疼痛。她也不好告诉雅雅,自己渴望被那样疼爱:作为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孩,被年长自己几轮的男人逼着,用娇嫩的小穴吞咽成熟男人粗长的鸡巴。
同时,方小姐也不确定自己真的是个受虐狂,还是重口味猎奇。“真正承受痛苦折磨的人,哪里会真的爱好受虐呢?我幻想弱者受欺凌,大概只是重口味猎奇吧?我幻想弱者,还不是因为我心底其实是强的,被保护被尊重……”
方小姐的模样从来不娇弱盈柔,性格也绝不伏贴顺从。在现实中难以实现的欲望,只能在虚拟世界纾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