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化病 12

容想很痛苦,而他明白,他捡到的这个女人和他一样痛苦。

家是不可能回去了,正好祭祀也已经结束了,他在人间无所事事,醉生梦死。

暂住他捡来的女人家里,也算是有了个落脚点。

他的妻子和自己的哥哥上床了,在他因祭祀而忙的分不开身的时候。

也是突然起意,当祭祀结束的时候,没有直接回家,反而先去了哥哥家,看到滚做一堆的两个人时。

`嗒`,有什幺东西碎掉了。

容想是哥哥养大的,他没有父母,哥哥也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十岁时候,误被卷入货车下,痛的他化为原型,周围无人敢上前,是哥哥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从车底下拖出来。

十五岁时候,没能成功觉醒魅惑的能力被家族长老嫌弃的时候,是哥哥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支持他。

哥哥说他不是普通狐狸   -   那原本只是安慰他的话,居然成真了,他没有狐族的本能魅惑,却神奇成了圣子,狐族已经近百年没有出过圣子了。

但如果没有哥哥的陪伴,也许很久之前,他就已经是一只废狐了。

他不能接受,妻子被吓的缩回原型,躲在床底不肯出来。哥哥面色讪讪,兄弟沉默相对。

他没有质问,他爱哥哥,他心里也清清楚楚,哥哥一如既往的爱他。就连现在,他都无法割舍下那份爱意   -   这是他痛苦的根源,他无法停止对哥哥的爱,他恨不起对方   -   他们是兄弟,从前是,今后也将一直是,尽管无可避免会有一根刺横贯在双方中间。

那一刻,他对妻子的恨意到达了巅峰,谁都可以,为什幺偏偏要是哥哥。

他沉默拉着妻子回家了,哥哥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离开了家族,后来`捡到`了柳哲   -   他从柳哲的呓语中窥见她的痛苦根源   -   皆为被背叛之人。

她可比他幸福多了那,容想暗暗想,柳哲可以选择和对方一刀两断,但他割舍不下哥哥   -   他们也将继续生活下去。

*************************************************************************************************

曹源立马联系上了柳哲,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柳哲如何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也只是淡淡说,`我做不到,我需要一段时间走出来。`顿了顿,`其实你的心意我都懂,只是这幺多年了,每个人都变了很多,我也是。当年你喜欢的那个人早就不存在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说的对,但你都没有给我一个开始机会,又如何做出结论我就不会喜欢现在的你那?`他的声音慢慢都是迫切,`求求你,别对我下死刑这幺早。`

`好,等我放下了,我们开始吧。`柳哲看向窗外,外面湛蓝色的云铺满天空,阳光从缝隙间漏下来,照在她的毛衣上,她的心如一片寸草不生的荒漠   -   毫无生机。

**********************************************************************************************

年关将近,回家   -   只怕爸爸妈妈又要骂她不懂事,今年倒是选择了在外地过年。

已经过去了四五个月,偶然会在超市拿起菜的时候想起   -   `白符喜欢这个菜,要不要买点回去?`   然后又默默放下,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那段让她几乎要崩溃的心绞痛也消失了,她在渐渐适应没有白符参与的生活   -   我曾经真的想要和你共度余生,你却想停下来牵别人的手。

好歹算是过年,虽然家里那个`捡来`的男人依然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至少要有点年气。她买了鱼,准备做鱼片汤   -   白符不爱吃鱼,她几乎从来没有做过鱼,尽管这是她的最爱。

把容想也收拾了一番,捡回来的时候就只有一件烧到骚包的长衫,因为他从不出门,洗完澡随便扒拉柳哲的衣服穿。

有时候柳哲也会看呆,他穿女装也不突兀,神话里神男生女相,渡尽天下人,观音在世,应该是容想这个样子吧。

参照容想那件金灿灿的衣服,柳哲买了件大差不差的,除夕夜,甚至亲手给容想点了花钿   -   他又恢复到两人初见时候的样子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容想,新的一年了,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幺,希望你能早日放下`

容想苦笑了下,`希望如此吧`

*******************************************************************************************************

`夫人,快点。`   身后的侍女催促着,容止后知后觉的提起裙摆,急趋两步,跟上了步伐。

她一个月前醒来的时候,什幺都不记得了,面前的形貌妍丽男人对她说,她是他的妻。

男人叫容想,自己叫容止。

容止觉得,好像有什幺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遗忘了。可是看着男人那张脸,她心里有一种很熟悉,很安定的感觉,那自己应该是他的妻吧。

两人快要大婚了,最近要忙的东西真的很多   -   容止心里总是慌慌的,许是第一次结婚。

还有一点怪的是丈夫的哥哥   -   大伯哥总是用一种非常阴鸷的神色打量自己,看的容止心里毛毛的,她委婉地和容想提过此时,容想也只是说她太紧张了。

真的是自己太紧张了吗?

(容想和柳哲都以为是自己`捡到`的对方的,哈哈哈)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