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就来,小嫂子莫哭啊,”老三已经脱了个精光,看她一脸泪水糊着红红掌印,嘴角尤带血,心疼地上来解开她的手。
粗热的阳物戳着她小腹,老三胸口毛发密布,凑到齐缨面上,她这一眼就要背过气去,老三还一个劲地蹭动,带得老旧床板嘎吱直响。
可越响老三越是来劲,松了绳子便掐牢了她的腰,冲她腿缝一阵胡乱顶弄。
齐缨费力地并紧双腿,呜咽着任老三的舌头在脸上乱窜,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床头,状似想要借力撑身的手指尖上。
床板的响声中混杂着什幺奇怪的脆响,忽然嗖地一下——
杀猪一样的嚎叫,老三捂上颈侧,一道尖薄锋利的硬木条竟跟刀尖一般,硬戳进了他脖子里。
“贼婆娘!”
老三一声暴喝,齐缨红了眼睛,极快地两手并上,将戳进肉里的木条活生生狠狠向下划拉,咔的一下,惨叫声里,木条硬是给划拉得折断了。
扑面而来的血溅了她满脸。
下一刻掐住喉咙口的力道仿佛要把她的脖子捏碎,怒吼声里,她连人带身子猛地离了床往后一撞,一阵剧痛袭来,齐缨的眼里最后出现的,唯有老三暴突的双目。
“三哥!”
老四冲进来,只见老三捂着脖子跌跌撞撞下了床,血从指缝里一个劲外冒,流了他半边身子,床上血花染了几大处,齐缨歪倒床头,半裸的身子溅满了血点。
“去找大夫,大夫……”
老二扶住他往椅上坐,血从血口子一直流着,像是流不完一样,在地上滩了一大片,他不住抽搐,面灰如土。
“二哥,二哥,”眼看老三抽搐着不动了,老四蠕动着嘴唇,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这女人杀了三哥,”
“去看看她死了没有。”
老二手指从老三鼻子前收回,老四去到床边摸索着:“二哥,她头撞破了,晕着,还没死。”
低头看着人事不省的女子,他喃喃道:“我该杀了她,给三哥报仇。”
“往墙上多撞几回,撞死她,”老二就着身上的深色衣料,擦净手上沾到的血迹,而状似镇定的声音实则也有些飘忽游离,“留他们俩在这里,我们赶紧走。”
然而老四才撞了一下,外头竟来了人声,还是耿至的声音,似乎领着人。两人四目相对,老四眼珠睁圆,忽地低了声道:“二哥,要不,一不做二不休,”
老二眼眸阴鸷,狭长的眼一眨不眨,看着他半晌,却道:“你从窗子出去,这里我来拖着,你千万不要让人发现,再见机行事。”
人声在院子里说话了,听着不用多时就会找到这屋里来。老四不再耽搁,开了后窗便窜了出去。
窗子阖上。
老二走向床脚。老四方才要行事,解下了的腰刀就放在那里。
“二当家!”撞门进来,耿至眼见老二坐在椅上一脸苍白,冲去几步,顿时被眼前的惨状震得说不出话。
三当家的光着身子坐在椅上,颈上一道巨大豁口血肉模糊,半个脖子几乎都被砍开,身上地上都是大片的鲜血。
“齐姑娘!”耿至去床边扶人,齐缨头发散乱,脑袋上一个破口还在渗血,衣不蔽体血花染溅,明眼人一看便知大概发生了什幺。
“快叫陈大夫!”探到人还有点微弱的呼吸,耿至忙叫起来,并未留意老二在身后,狭长的眼眯了一下。
“我赶到时,老三已经没命了,”
痛心的语气,耿至回头,老二正锁眉看向那触目惊心的血泊,“可这刀,是老四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