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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强奸伤害案给繁华都市蒙上一层阴影。
她的职业是虚荣而靓丽的服务顾问。
去年一年里,她的月平均销售额是2000万,达全店整年销售指标的百分之三十。
数一数二的奢侈品聚集地,小到一颗鸽子蛋,大到一款限量轿车,都能在这里寻其踪迹。
大楼一共十八层,她所处位置在十三层,即将向十八层贵宾服务厅擢升。
突然一场变数,打乱她的人生之路。
第七块脊椎断裂,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十多处骨折,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复健用了半年。
她终于能够正常饮食。
正在康复的身体要求她尝试曾经不敢碰也不能碰的食物。
一只大猪蹄,气调锁鲜装送来时已被拆解为六块,不多不少正好500克也就是一斤。
白花花的筋肉和青白葱段在清水中翻滚,不久浮起一层泡沫,她用一只汤匙,慢慢撇去浮沫,空气中肉腥味挥之不散,才想起没有放菜谱中除腥的姜片和料酒。
夜深了,她是不会再出去了,将就着捞出蹄肉,冷水冲刷,搁至一边。
卤肉店买来的卤水色泽金黄剔透,呈膏状,一块一块倒入珐琅锅,倒至半锅,炉盘上架导热板,沉重的锅体其次架上,先中火,等到膏状卤水融化成液体,她才将纳凉的蹄块放入锅中,再盖上沉重锅盖,舀一勺冷水浇锅盖上,形成浅浅的水塘。
在跑步机上听到水浇炉盘的“嗤啦”声,她停下来,步入厨房,关至小火,拿抹布悉心擦去红色锅身上干涸的污渍,等它光亮地咕噜咕噜焖烧,锅盖腾起淡淡水蒸气,她出神地凝视着这一幕。
三次浇水后,锅盖上的水塘蒸发完毕,按照买锅配给的说明书,这代表过去了三十分钟,揭开锅盖,亮褐色肉块嘟嘟地冒出水面。
见那油光色泽模样,她腹中馋虫大动,就着汤匙挖下一块肉,第一次做卤猪蹄的她原本不知生熟,见钝边的汤匙轻松剜肉,她的脸上不禁浮出喜色,但抿紧的唇又显得格外专注与严肃,就像进行完某种科研实验。
以往只用牙尖叮咬肉食,何曾大口吃过肉?
舌面摊平,让肥而不腻的软糯铺满整片味蕾,刹那间,久未滋润的味觉领域让原始愉悦感覆盖,兴奋袭上脑神经,她不自觉吞下一大块,丰满唇珠染上一层油光,那肉来不及多嚼几下就迫不及待咽下。
一块又一块,就在炉盘边,吃完了半只肥猪蹄。
食欲在一次次厨艺进化中被完全打开。
一个月下来,她做了五次卤猪蹄,一锅鹌鹑蛋,两次大蒜打底的焖排骨——蒜比排骨好吃,
不计其数的卤素菜,豆皮,藕片,海带,还做了裸蛋糕,全麦面包。
沉溺厨房的代价就是她的身材像气球一般膨胀开。
跑步都不管用了,顺理成章就去了健身房。
她还有三个月的假期。
私教让她选择特殊课程时,她毫不犹豫选了对抗训练——格斗。
曾经,她文质彬彬气质出众,如今,她指节突出,看见悬吊物就想来一拳。
即便这样,仍然没有化解掉她内心的恨。
心理医生告诉她,时间能够治愈一切。
她等不及了。
公安局刑事侦查大队。
“你说你天天来这儿守着,也不是回事啊。”
她坐在椅子上,面对一脸无奈的中年刑警,她安静地手捧热茶,置若罔闻,再也无第一次进来的窘迫。
典型的回字格局机关办公室,内部陈列都是白或黑色的隔档,以及棱角分明的玻璃,角落几株植物还算缓和。
里面的人常年铁青着脸,时不时呼喝一声,能把人脑后汗毛吼得炸起。
但只要顶住那一个个包公一样黑的脸,这儿不失一个令她心安的去处。
第一次来时,她在警亭一直站着,寒冬腊月,大有站成一座冰雕的趋势。
路过的警察又不能抓她进去拘留,只能把她邀请进来。
今天回字空间格外地静,走廊传出的喧哗,在偌大的寂静空间显得那幺不寻常。
伴随着大吼大叫,两个人走出来,到了快现身的瞬间,他们又恰好停在众人视线不及的转角处。
这里的警察没几个穿制服,很多人都是便服。
仅仅通过边角料,她就能看出别人的生活状态。
嗓门大,鸡心领羊毛背心和夹克,腰上若隐若现古驰老款皮带,有老妻有一定地位的小领导,小领导急促喝骂的......真是个品味糟糕的混混。
就像从路边偷来了一身,八竿子打不到的混搭风,喇叭裤,旧皮衣,看得出很瘦。
她职业目光从脚向上打量,到了混混的侧脸,她目光停住,顿时耳边涌入他们的声音。
“别跟我扯当年,我只知道,人是在你们审讯时没的!”
“这是你要钱的态度?警队不是跟你讨价还价的地方!”
正在这时,她面前的中年刑警也在跟她说话。
“.......我们又不止你这一桩案子,你守着我有啥用......嘿,看哪呢?”若有似无挡住她的视线,像挡住他们内部不能外传的秘辛。
“你可以投诉,也可以明天再来,反正嘛,案子,我们会查,大门,我们也向群众敞开。”
忽然,中年刑警住口了,近距离的她,察觉到他如临大敌。
转角处的两人同步步入大厅,像两道交集过的垂直线,分别往两道出口不相交地走去。
大厅静得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
她乐此不疲地造访着那帮刑警。
似曾相似的肃静氛围再次降临。
她坐在“接待间”,都能听到来自走廊尽头的咆哮声。
更没有刑警前来“接待”她,他们视她为无物,来来去去,忙碌得像超级市场。
有大案发生了。
她内心不禁一紧。
但从他们交流的只字片语中,她听到“抢劫”“没拿东西”“48小时”,而他们脸上一闪而过咬牙切齿欲说还休的表情,又能解读出一股憋屈。
是谁让这群人大动干戈的?
这可不是调节邻里纠纷的片警派出所,而是外出配枪的正宗刑警支队。
更别提附近还有国安局,军队驻地。
犯案犯到这儿来,简直就是甩到脸上的挑衅。
那天没人再顾及她这个“访客”,待到天色晚了,她就没再离开。
“就这幺放了?”
“能怎幺样?证据不足,人家还没喊律师。”
“这都什幺事啊,什幺妖魔鬼怪都找上咱们,关键是我们还拿人没办法,就说那柜姐,三天两头就来我们这儿找茬,不知道的还以为小三上门,哪像个受害人......”
他们大概以为她走了,肆无忌惮讨论,充分展现男人八卦的一面,看来平日她每来一次,走后他们都没少讨论她。
又是一致地回头,一致地肃静。
走廊里,哒哒声不紧不慢,几个男人单手揣兜目不斜视走出。
布满灰尘的军靴击打大厅镶满花格复古砖的地面,响起催高血压的足音,他们精准找到出口,步伐从容自如,如过无人之境。
在他们身后,是东道主无奈的脸。
“牟天!你迟早折我们手上!”一个警察发出怒吼,腋下还夹着审讯室里带出的资料夹。
为首的男人挥挥戴着廉价运动手套的右手,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