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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量已经提升到极致,这个过程其实非常快,我收回外放的念力让它们自主修复身体,遍布全身痛楚也渐渐褪去……
我从岩石上站起来,用力握拳——这次不亏啊,连肉体力量也有了不小的提升。
身上黏黏糊糊的,到处都是止不住的血。
“老土——!你带热水了吗?”
我一边大喊一边从石壁上跃下去,直接跳进了爱因菲比曼伸出的胳膊上,仿佛一个大型印章,把他洁白的衬衣印出一片人形的红。
“没带,回揍敌客还是实验室?”
爱因菲比曼摸了摸我的肩膀,我努力憋住表情,装作非常淡定的样子,实际上龟裂的皮肤还没有愈合,正一抽一抽的疼。
不过只要有甄帕帕在,让大天使吹一口气就好了,我也懒得去思考会不会感染……
“揍敌客条件好……等下,甄帕帕呢?”
我这才发现涯蛙居然落单了!
“和布步哲在那边打着。”
尼罗椎回答,擡起手遥望着远方感慨,“难得让他找到个机会对自己人动手……”
哦,涯蛙这个傻b……我趴在爱因菲比曼肩膀上,朝天空翻了个白眼。
“所以~你感觉怎幺样?”尼罗椎好奇。
“稍微变强了一点点~~”我难得谦虚。
“……真不知道该不该信……”他无语。
于是我们闲聊着,一起向着飞艇走去。
忽然,脸前有风吹来,长长的银发遮盖了视线,一股清凉穿过血腥,我勾着爱因菲比曼的脖子放松身体,擡头却见他下颌紧绷着。
“?”他低头看下来。
我突然想起基裘——特指剧情里的基裘,黑长直,绷带脸,电子眼,穿着宫廷风长裙拿着扇子,爱好给儿子穿女装……女装?
思维一下子就跑偏了。
我盯着爱因菲比曼,他的头发有点长,抽空我们可以一起去做头发,不过这个可以先放一放。不看表情,他的脸其实很柔美,就是个头太大只了……女装?
这一刻,我的女装魂又熊熊燃烧起来。
——想看美少年穿女装!
——虽然某人已经不是少年很多年……
“老~土~~嘤嘤嘤~~~”
我拉长了声音,呜咽着倒在爱因菲比曼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胸膛——哎呀有点疼。
“……怎幺?”
爱因菲比曼眼皮一跳,直觉开始疯狂预警——这家伙,刚刚差点把自己玩死,现在又想干什幺?!绝对不能惯着她!
“我想玩~女装play!”
……什幺?
爱因菲比曼无语,一腔怨气化为乌有。
心好累,就不该太认真……
“我去给你找。”他可有可无地点点头,这个倒是可以,虽然他根本想不透玩这些play有什幺意义,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最后还不是一样的抽插。
嗯?我立马摇头,抓着他的衣领狂摇,“不不不,我只想要你——你女装,我play。”
【我只想要你】?爱因菲比曼一愣,心脏忽然扑通扑通地狂跳了起来。
这算是……难道是他想多了?
某人从来都懒得骗人,哪怕在床上也绝不会瞎说“我爱你”,除了金·富力士,但那是她妈妈。所以,【我只想要你】……?
“我可以拒绝吗?”他试着问。
我酝酿了一下泪水,没说话,45°角擡头,双眼湿漉漉地看着他。
——没错,这就是我刚学的新招,揍敌客用曲肢卖萌,我当然也可以……直接卖萌!
“我才适合女装!”
涯蛙忽然冒了出来,还飞快地晃了晃甄帕帕的胳膊,一脸期待的红晕——
“女装play当然是要可爱的男孩子啊!爱因菲比曼这种无趣的老男人有什幺好玩的。”
“不要。”我面无表情,用扭头拒绝了他——涯蛙和甄帕帕,这种床上组合会让我阴痿。
而且这幺一打岔,爱因菲比曼回过神了,心跳也逐渐平稳,我很悲伤地发现自己错过了卖萌的时机……所以说,好想学曲肢啊!
猫脸卖萌什幺的,根本就是犯规。
“不就是女装吗?你就答应她吧,”
尼罗椎踏上飞艇,随便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笑嘻嘻地劝道,完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爱因菲比曼,你可别忘了……”
大家也跟着走过去,围在附近坐成一圈。
“忘了什幺?”我怎幺隐约听出了威胁。
尼罗椎转过身,白炽灯下,脸边的金发如黄金般闪闪发光,他伸手打开窗户,对着窗户上的倒影眨了眨眼,漫不经心地理顺衣领。
“没什幺哦~”他扭过头一笑。
但是爱因菲比曼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还能是什幺?这家伙只会拿那件事威胁他。
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他们之间有秘密?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我都突破了!念量又涨了一截,这幺艰难,老土你都不愿意为我庆祝一下?”
“你还不如去找队长。”皮克米集吐槽。
“……”就知道推给别人,怎幺不贡献一下自己?我用眼神谴责他。
“……”那边不是有个自愿的?皮克米集也用眼神示意,还刻意瞟了一眼旁边的涯蛙。
“……”有本事你去。我直接无语。
“才不要。”皮克米集歪了歪头说,若有若无地勾起嘴角,“除非你敢玩真的,那我就……”
我直接当没听见。
“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干什幺?”
涯蛙不解,“队长应该不会答应女装吧?”
——哦?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尼罗椎挑眉,“那可未必~”
不。我拒绝了,“还是算了。”
男人女装的精髓在于不情愿,而尼罗椎这家伙……啧,他只会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裙子掀起来,“哈哈哈哈”狂笑着与人共享……他的分享欲爆棚,根本没人能阻止。
……噩梦啊,画面感太强,我要死了。
说起来,其实还有一个……
我忍不住把目光往后飘,刚要从那袅袅烟雾中扑捉到布步哲的影子,就被爱因菲比曼摁着头强行扭了回来。
我:“……?”
难道他知道我想干什幺?
“快别发疯了,我陪你玩。”
爱因菲比曼冷静地说,反正他也不过是想试试,并没打算拒绝。
是的,他已经拥有很多了,却总是想要更多更多,越多越好,甚至想要攫取全部。
“你先去治疗……不要在这里脱!”
爱因菲比曼恨不得把眼前这家伙杀掉塞空间里!那也等于永远在一起了吧!
我:“啊呀呀,放心,只是换衣服而已,上面都是血,不会让你穿这种的……”
“不,你完全理解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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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区,揍敌客刑讯室。
“爷爷输了,断了胳膊。”
伊尔迷·揍敌客放下内部通讯器,对挂在墙上的糜稽说。
“哼……还不是怪大哥你乱来。”
糜稽奄奄一息,却还是勉强提起嘴角笑了一下。自从下定决心,他就仿佛变了个人——怎幺变强?先从不再惧怕大哥做起!
对吧,他都不怕全素,玩游戏时还敢怼她是傻逼呢,没道理见到大哥反而说不出话,全素是怎幺对他说的?【上啊!干他!反正又死不了,他又不会真的杀你,你怕什幺?】
这句话好有道理,糜稽仿佛被醍醐灌顶。
“你要是不用那些手段撩她,她也没机会和爷爷打。”他说,完全学会了基裘的语气。
“那不是我的错,糜稽,是你把她带来的,我也是受害者,妈妈也没有错,她的杀机是冲着我的。说到底,这次的事故是你的错,你竟然指责我。”
伊尔迷平静地分析道,他当然不认为自己错了。况且——
“妈妈是妈妈,爷爷是爷爷,就算身体被人撕开、胳膊腿全被打断,也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伊尔迷说着,转身拿起药剂,回身时竟然露出了笑容——那样恐怖的笑脸,在糜稽眼里与地狱里的恶鬼没有区别。
“……等下!大哥我错了!你永远是……唔!”
伊尔迷却直接塞上了他的嘴,还顺手拍了拍他的脸蛋。
“你太弱了,糜稽,为了你好,哥哥会努力让你记住:你不是全素·火锅,没有资格挑衅我。不过,允许你下次再把她带过来哦。”
糜稽:哦你个鬼啊!!啊啊啊啊痛死!!!
——绝对不会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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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
女装play不可怕,可怕的是纯观赏却不上……
另外,清饼队没好人,大家一起这幺久了,都很习惯自己的定位,不会谋求对等和尊重。
皮克米集是有钱人大少爷,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他可以为所欲为。
尼罗椎是愉悦犯,人格障碍,没有同情心。
至于全素,从小没人管的了,家里所有人都听她的话、喜欢她,疯狂称赞她资质高、地位高,哪怕家族合影都会挤开老爸成为中心位……
涯蛙习惯了被人不尊重(不过在他眼里能算作人的只有队友),他对自己的定义就是【自带治疗的花瓶】,这幺多年早歪了,没人纠正。
爱因菲比曼同上,习惯了当配件,很有【所属物】的自觉。
布步哲习惯了被畏惧,人狠话不多,没人敢惹他,所以没有戏份(……)
ps.这一群人里,只有布步哲和爱因菲比曼是真的冷漠,可以没有心理负担地对队友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