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飞柳眉微微拢起,她的手无力的下滑,被阿玛反手抓住,两根护甲闪着尖利的锐光,优雅无力的挣扎着,被反扣在了阿玛的膝上。
她几乎毫无抵抗力的,任由阿玛的大舌,在她的口中肆虐,狂乱的心跳让她浑身都躁热起来。
这时候,鱼飞似乎隐隐有了那幺一丝预感,她的阿玛要同她认真起来了。
似乎这不是她能承受的,又或者说,不知道是不是她能承受住的。
来自阿玛的疼宠,让她慌了神......
宅子外头,一匹大马疾驰而来,慎亲王的一名护卫下了马,匆匆的叩开了乌漆大门,院子里下人们的脚步匆匆,缪松跪在屋子外头,磕头道:
“爷,皇上派了人去外庄侍疾,由成公公领着。”
成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内侍总管,他亲临外庄,如同皇上亲临,此事非同小可。
屋子里,慎肆松开了鱼飞的唇,他低头,呼吸略乱看着女儿绯红的面颊,眉头微微的拢起,道:
“阿玛先回外庄应付一下,晚上就回来。”
此处宅子,离了慎亲王的外庄并不远,抄小路的话,一日能跑好多个来回。
只是成公公竟然都追到外庄了,可见皇帝对慎亲王的重视。
他越是显出自己的重视,鱼飞越是危险。
但她能如何?如今鱼飞云英未嫁,皇帝又正值壮年,各府里头,只要有适婚的小姐格格,都在做着选秀的准备。
以慎亲王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地位,鱼飞是一定会进宫的。
甚至,皇帝话里话外,连位份都替鱼飞备好了,她一入宫便是嫔位,将来若能替皇家诞下一儿半女,妃子,贵妃,皇贵妃,都是做得的。
但鱼飞不稀罕这个,她仿若从一场旖旎的梦中清醒过来,强自压下内心的不安,自阿玛大腿上起身来,手优雅的擡起,蹲身跪下,
“鱼儿恭送阿玛。”
慎肆起身离开,留下鱼飞一直跪在地上,久久不曾起来。
直至常嬷嬷匆忙进来,将她扶起,鱼飞才是落了两滴泪,轻声叹道:
“嬷嬷,若是皇上硬要我,那我不要活了。”
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此生,要将她与阿玛拆散,那是不能够的,谁都不能够。
若是皇上一意孤行,那她就自戕,也断不教阿玛之外的男人,得了她的身子去。
常嬷嬷一听,眼中就忍不住盈出了眼泪来,她扶着鱼飞走入里间,哽咽道:
“格格,咱们还没走到那一步呢,王爷手腕通天,不会让格格入宫的。”
阿弥陀佛,一定不能走到那一步。
鱼飞神思恍惚的坐在了窗边的榻上,看着小几上放置的铜炉,呆呆的坐了会儿,又问一旁伺候着她的常嬷嬷,
“怜兮哪里去了?阿玛没把她怎幺样吧?”
“爷宽厚,哪儿能把她一个野丫头怎幺样,只罚她在雪地里跪着呢。”
常嬷嬷手里拿着针线,坐在鱼飞脚下的矮凳子上做着针线活儿。
又是气道:
“她也不瞧瞧自己是什幺身份,才在主子面前伺候着,就糊乱的说话,王爷没杖毙她,已经算是仁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