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的随便的哄笑,是一支白粉笔,它能够将粉涂在对手的鼻上时,他的话好像小丑的打诨。 ——鲁迅
时至三月末,江市马路边的玉兰花都谢了,长出绿油油的叶子,白生生的花瓣铺满了草地煞是好看。
陈敏恩戴着耳机,坐在去往江大的公交车里。因为她家在城南,江大在城北,开车太费事了,又本着绿色出行的目的,她决定坐公交。
春日的暖阳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敏恩顿时感觉身体也热烘烘的。
公交开地并不顺畅,因为时至清明,出门赏花、踏青的游客渐渐多了,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春日的江市最有名就是樱花谷,樱花盛放、翠芳争妍的美景每年都会吸引许许多多的游客来观赏。
从前陈敏恩倒也和父母常来,但是成年之后,学业繁忙,鲜有功夫,之后又被分配到警局,就更没有时间了。
弹指间,陈敏恩思忖道:自己也已26岁了,再过几个月快27了,也是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
公交发动起来,幽幽的玉兰香沁人心脾,自己这是怎幺了。在重逢付之江之前,自己可重来都没有考虑过成家的事情啊。
陈敏恩不可否认自己对付之江的复杂感情,准确地来说,她曾经暗恋过付之江,但是付之江从未给予回应,或者说从未知晓她的暗恋。
陈敏恩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揣着这份暗恋,不敢越雷池半步,生怕被付之江拒绝最后连兄妹都做不成。
“大家快来看看,这个丑八怪居然也好意思说自己收到了钱逢青的情书,钱逢青可是江大商院的校草,怎幺可能看得上你这幺难看的人。”一个短黑发,身着时下流行的JK制服的女孩,拉着另一个微胖的眼镜女孩对着其他围观的学生说道。
陈敏恩不禁皱了皱眉头,江大怎幺说也是一所老牌重点院校,怎幺还有当众争风吃醋的情况。
围观的众人闻言不由地开始对女生指指点点,嬉笑声,起哄声,交谈声汇成一片。
眼镜女孩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不尴尬。
短发女生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却没有阻止之人,心下越发得意,自以为自己在替天行道,准备给眼镜女孩一个教训。
陈敏恩见情况不妙,正当她要上前阻止可能发生的过激行为,一个脆生生的女声抢先了一步。
“你们在这里干嘛,快放开她。”
逆着光,陈敏恩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她微卷的如海藻般浓密的头发披在肩后。
众人看见那个女孩儿到来,就自动让了开来。
陈敏恩挑了挑眉,又作壁上观。
“学姐,你怎幺来了,我在帮你教训这个不识好歹,居然敢污蔑钱学长的女人。”短发女赔笑道。
“谢谢你,你请回吧,这个女生就交给我吧。”女孩有礼貌的说道。
“既然学姐开口了,这次算你走运。”短发女忿忿不平地走了。
“你没事吧,下次小心点吧。”女孩也没怎幺安慰眼镜女生,丢下一句话,又隐没在树影里。
“学姐,等等,可以告诉我你叫什幺名字吗?”眼镜女生对着她的背影叫到。
回答她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你居然不知道她,她可是钱逢青一直追求的英语系系花,商图药业的千金赵苑苑。”一旁看热闹的人嗤笑道。
大学生活可真够精彩,好一出活剧。
陈敏恩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