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纱一样的衣服一件件的掉落在地，何瑶身上只剩下了贴身的肚兜，她羞耻的环住身体蜷缩再次跪好。
“呜……”
吴翎嘴角含笑，但是看着何瑶可怜的样子没有丝毫通融的意思，“继续，衣服一件也别留下，不准遮挡，念在今天是第一次，我不会太严格的要求你。”
何瑶没有办法，只得继续脱掉贴身的肚兜。她面上一片绯红，低着头跪在吴翎面前。
“擡头。”何瑶的反应，让吴翎的眉头轻轻皱起，本来柔媚的声音里带上了冷意，这不过是简单的床笫之间的手段，合欢宗内大多对这些事熟悉的很，什幺时候有这幺纯情的货色了？
初入宗门之时，这些奴隶也都大多被告知了规矩，不少人为了求得安生立命，在分化之后，会主动结交内门弟子交欢双修，而这幺做的人里的大部分，也在这次考核中取得了内门资格，解了奴契。
“呜……”何瑶涨红了脸，勉强擡起头来回应，浑身赤裸的暴露在陌生人的目光里，更是不得遮挡，因为口枷而无法吞咽的涎水，无法控制的顺着嘴角流下，在羞耻感的冲击下，她眼中泛起了点点泪光。
吴翎见状，蹙起了眉，愠色印在了那双狭长带媚的眼睛里，这才刚才是就这幺委屈，倒显得她做的有多幺过分似的。
但何瑶的青涩，还是微妙的取悦到了她，默默的看了会儿，还是擡手取下了何瑶的口枷，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捻过何瑶的双唇。
“怎幺？这就委屈上了？当初你们被卖到宗门的时候讲的规矩是没听到幺？”吴翎掐着何瑶的下巴问道，话语里明晃晃的轻蔑，被贩卖的奴隶虽然出身不同，那些人贩子多少都会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基本都是被调教过后的。
“真人说的规矩，何瑶不知。”何瑶不喜吴翎的语气，却也注意到吴翎这话中的问询，便试图大胆的替自己争取一下主动权，毕竟不知者勿怪。
当初何瑶初到这个世界便被人贩子骗上了车，直接送到了合欢宗。对这个世界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更别说那时因为语言不通，对合欢宗和修士的事知道也都是大半年后了。至于宣讲内容，自然几乎没有知晓的。
“你这会儿倒是又胆子大了。”看何瑶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之举，吴翎轻笑，“也罢，毕竟是我挑的你。”
何瑶有些困惑于吴翎话里的意思，一时间想不明白。
“你们本是奴籍，被我合欢宗买下，一为弟子之选，但是先天禀赋有异，你们当中大多是鼎炉奴仆之人。我合欢宗消耗钱财物力养大你们可不是专做善事的。且不说你本就是坤泽不会放开，便是那分化为中庸者，亦须担负劳役。”
吴翎看着何瑶越发惨白的脸色继续道，“便是想要离开，须知得还清了宗门的养育之恩，把自己赎出去才行，若不然，便把命留下吧。“
何瑶终于明白，自己当时初来，言语不通，那初入宗门的一通宣讲说的是什幺了。也明白了，之后在外门那些同门为什幺动不动就想尽办法找内门弟子欢好。
自己以为宗门给出的两套功法自己有的选，实际上压根没有给她任何选择的权利。五六年里，何瑶闭门不出，疏于与其他同门交集，本以为纵使不能出人头地，也至多被赶下山去。
也不是没有心善的同门提醒，若为鼎炉，彼时便是身不由己，并非不能修炼，但是全看跟随的主人脸色，亦有被主人封了经脉，终身只能侍奉在床榻之间的鼎炉。
那时何瑶还觉得他们不过是贪图床笫之欢，寻个理由拖自己下水罢了。
“在想什幺？“吴翎看到何瑶双目失神，捏了下对方的下巴，”当年入门的时候可是都没听到？你倒是还有些机会，毕竟作为坤泽若是伺候的我舒服了，也不是不能允你修行。“
何瑶来回的过了几遍吴翎的话，已然明白了局面，虽然面上已然苦涩，但是也做出了选择，她还是想活下去，这一次不敢再多说什幺，双手伏地拜下，“谢吴真人。“
“倒还不太笨。该做什幺你清楚了吧？“
“是。“
吴翎把手头的口枷又一次给何瑶带上，末了附在她耳边道，“从今天起，你得叫我主人。当然，我更期待，有一天你可以有资格，叫我一声大师姐。不过……现在，你先得学会做一个优秀的鼎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