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个让人不能只看外表的家伙。
还不知道他是个疯子的时候就该趁早和他断绝联系的。
时不时就想要比他给出的报酬还多的额外的奖赏。
果然是性欲过于旺盛才想找人泄欲的变态。
他一边大口吃着肉串,一边喝着冰凉的啤酒,嘴上时不时埋怨对方有多惹人厌。
坐在对面的下属一副早就习惯了的样子,苦笑着听他抱怨。
都喝到第三杯了还没什么醉意,下酒菜也已经吃了四盘。
不知道他还要讲多久,但听到年轻的上司一样会在工作上吃不少亏就莫名地安心。
或许是喝了酒,胆子也大了,他终于问出一直没问的问题。
「对方如果是那么烦人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去找她?」
「谁跟你说那是女人了?哪个女的会那么恶心?」
「您不是说对方长相很漂亮,喜欢买戒指,还三不五时买甜点、做饭给你吃?」
如果是会做这种事的男人,难道是妖艳又捉摸不定的那一型?
不,既然对方敢吃他上司的豆腐,说不定比他想像中的还恐怖。。
下属表示,内心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嘴里还嚼着肉块的上司又解决了一个肉串,不耐烦地解释:
「恶心的不是那些,是他根本不想多说废话,只想赶快到床上享乐。」
「那不就更糟糕了吗?竟然不认真谈生意,还跟女人玩在一起。」
纯情的下属完全没发现对方下手的目标是眼前的上司。
之前只听说他被吃过豆腐、各种搭讪和捉弄、收到奇怪的礼物。
相较于下属的惊讶,他已经算是平静了。
「您真的不考虑去找别家进货吗?和人品有问题的人做生意,不知道哪天就会出事了啊。」
会顾虑到上司的名誉,低声地建议他找别人的下属还真是贴心。
「对方藏太深,没人会怀疑他私底下是那种人。」
想不到什么办法而愧疚的下属默默地低下头,小口地喝着杯子里剩下的酒。
就连他也被对方的表面欺骗过。
是越来越奇怪的手段让他注意到有哪里不对劲,想赶紧脱身才让对方起疑并下手的。
最惨的是,自己还被威胁,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更麻烦了。
只要对方不要做得太过火...不,那家伙根本就疯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腻。
他喝下最后一杯酒,算过桌上的东西要多少钱之后就把一半的钱拍到桌上。
反正升官就不用再靠那家伙了,再惨一点也就换个岗位或工作。
「剩下的钱,你来付。」
「您要走了啊?」
「你要喝就继续喝,我想回去解决一点事情。」
「是,请您慢走。」
他只是想早点回去收包裹,不用那么慎重吧。
不过还是正常到他想直接叫那个疯子来学一下。
今晚他哥难得回来一趟,又不知道会惹什么麻烦。
上次随便拆他包裹就算了,还拆得乱七八糟的,就像被狗啃过一样。
一脸不会拆还想要拆的样子,看到垃圾桶里的东西,他都无言了。
而且平常家里都是他在管的,都不知道谁才是大哥了。
至少包裹里的东西是没有受损的,但也不能保证他哥不会笨手笨脚地摔坏些什么。
回到家,他第一件事就是看信箱。
「嗯...看起来没事。」
「这次我没有乱拆,有做对吗?」
「老哥,你可以不要在家门口乱吃你老弟的豆腐吗?」
「我两个礼拜没看到你了。」
毫无情绪的起伏,单纯地陈述着事实。
身后的哥哥靠得很近,温热的手掌暧昧地贴着腹部和胸口,但也仅止于此。
该庆幸他哥在这种时候很配合吗?就算是黏人也不会把整个体重压到他身上。
好不容易才拿着包裹,连同他哥一起进到客厅,他实在不想再多说什么。
「你吃过晚餐了吗?」
「吃了,我吃冰箱里的剩菜。」
「那你可以离我远一点吗?我不是都跟你说我对男人没兴趣了。」
「你喝酒了,跟谁喝?喝多少?」
被他哥抱得更紧,他快受不了了,不管家、只管他,真是莫名其妙。
他又一次跟着不耐烦,用力把他哥推开一点之后才勉强回答:
「跟店里的后辈喝个三、四杯而已,不算多吧。」
「你不会跟我喝。」
「酒量那么差还想喝啊?唉...放开,我要去洗澡。」
「嗯,我也要洗。」
还好他哥洗澡的时候会跟他分开洗。
他一边庆幸,一边回房间准备衣服。
当然,他也没忘了包裹的事,还是有拿到房间的。
在父亲过世、母亲留在老家的情况下,他哥是离他最近的亲人。
他说想分开住,就真的分开住了。
但他哥一个月会找他好几次,根本不像分开住。
姑且还是有去过几次他哥的家,几乎没有生活感,哪像把那里当成家来住。
到现在,他还是偶尔得做两人份的菜,因为不敢吃自家老哥煮的菜。
要不是有隔一段距离,也和住隔壁差不多了。
他无奈地看着浴室里的镜子,闭上双眼,轻柔地吐出一口气。
带着一丝凉意的冷水冲刷着乌黑的发丝,思绪逐渐被冷却。
镜中的自己,偏白的肌肤布满凌乱的淡粉色吻痕,纤瘦的腰还有残留的咬痕。
被掐过的大腿内侧、轻微泛红的性器、干透的白浊色分泌物。
甚至连还没被男人侵入过的洞口都已经有一些暧昧的痕迹。
该说是多亏了那种迟钝的个性吗?
他哥到现在都没干涉太多他的人际关系。
现在最不妙的是再怎么洗都洗不掉的吻痕和咬痕,再迟钝也有可能会因为疏忽而被察觉。
离家之后,他好像就开始管不太住他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