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过来……”
“啊!”芩子清从梦魇中惊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心脏因为余悸在快速跳动。
她慌乱地查看四周围,在发现是自己熟悉的房内后,才松了一口气。
所以刚刚一切都是在做梦吗?
可是梦里发生的事情都如此真切,那些男人在她身上侵犯的触觉是那样的真实,她差一点就要被那几人夺走清白。
“小姐,你醒了。”如春打水进来便看到她蜷缩着身子坐在床上。
“我……睡了多久……”她觉得那不是梦。
如春想起殿下交待的话,为了不刺激她家小姐,便努力挤出微笑:“小姐这都日上三竿了,你真的太会睡了。”
那日看到小姐变成那副模样回来,她都要吓死了。仔细算来,小姐也昏睡了两天两夜。
芩子清明显感觉到她在撒谎,因为如春撒谎时眼睛会四处乱瞟。
她动了动舌头,一股微痛感传来。
“如春,拿镜子来。”她命令道。
如春瞬间就慌了:“小姐……”
她态度强硬:“快!”
如春只好哆嗦地将镜子递过去,在一旁撅着嘴,心疼地憋着眼泪。
芩子清伸出舌头,看到倒映在镜子里的那道伤痕,她便知晓那一切并不是梦。
她惊恐地将镜子扔在床边,双手抱着脑袋开始崩溃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地念着:“为什幺……为什幺要这样对我……”
“小姐……”如春立马上前抱住了她,也跟着她一起哭了起来。
两人瞬间变成了泪人。
吴大伯闻声就赶紧赶了过来,然后将无助的少女抱在怀里,轻轻用手拍打着背脊。
“君染都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有大伯在这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芩子清这才慢慢止住了哭声,扬起小脑袋,一双红眸沾着湿液,“大伯,是不是没人会要我了?”
“傻瓜,怎幺会没人要呢,就算他们不要,大伯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一个女子的清白在这个封建的社会是有多重要,即便是没有被玷污,但凡有些风言风语,也照样会被人视做不清白。
她起来被哄着喝了几口粥就睡下了,而殷景宸刚好出门办事回来,至于江熠被他打发去做别的事了。
若不是考虑江家在朝堂有一席之地,他真的恨不得把江熠千刀万剐。
他护在手心里的人岂容他这般践踏。
殷景宸悄悄来到她房内,小心翼翼地帮她掖好被角,然后坐在一旁满目深情地注视她。
其实他很早便认识了她,在她十岁和芩父进宫那年,她还是奶声奶气的小模样。
那时的她躲在父亲身后,探出小脑袋,瞪大着双眼,好奇地看着面前和父亲谈话的少年。
他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优雅,与她见过的那些人都不同。
“子清,要叫殿下。”芩父一把将她揪出来。
她有些害羞,微垂着脑袋,用小奶音糯糯地喊道:“殿下哥哥。”
看着她这般天真可爱,他突然宠溺地笑了起来,然后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来人,把母妃打赏的七彩糖拿过来。”他抓起一大把糖递到女孩面前,蹲下身子来,“想要吗?”
她点了点头,然后随手选了几个握在手里,又奶声道:“谢谢殿下哥哥。”
“说声谢谢就好了吗?”他想继续逗她。
芩子清不理解,想回头求助父亲,却见父亲只是笑着不说话。
她抿了下小嘴,然后凑近殷景宸脸颊亲了一口,这个举动顿时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他瞬间就懵了,缓过神后却觉得格外甜。
想起他第一次见芩子清的画面,即使是过了这幺多年,他也依旧对此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