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的窗户半掩着,依稀能看见屋内的情形。
阮照秋换了一身家常衣裳躺在床上,像是已经睡去。或许是怕热,她只在腰上搭了一张薄缎夏被。
锦缎色泽华丽,料子轻薄,勾勒出侧卧的少女窈窕的身段,随着轻浅的呼吸微微起伏。
腰身处的花纹恰好是一支缠枝莲,青色的藤蔓仿佛活了过来,似随风而动。
夜阑倚在枝头,以为自己眼花了,却见那藤蔓一点点往她身前游去,缓慢而轻柔。
阮照秋像是感觉到些什幺,眉头微蹙,半翻了个身。
缎子从她腰上滑落了几分,露出底下一线白。
是一条小白蛇。
白蛇从她腰间游过,从衣带的缝隙里钻了进去,拱松了衣裳。
蛇身冰凉滑腻,夏日里贴身蹭着她的肌肤,阮照秋很轻的叹了一声,低低地如同微风。
那蛇像是知道外面有人在看,从她心口的衣襟里钻出来,一双金色的蛇瞳直看向树间的红衣人。
金瞳,白蟒,不是司珀还能是谁?
白蛇的金色眼眸中竖起枣核一般的褐色瞳仁,猩红蛇信微吐,邪而魅,似是挑衅。
夜阑不知怎的心头一跳。
那白蛇却又转过头去,软软地缠住了床上的阮照秋,苍白的蛇身从她身下的软席滑过,贴着她的颈项又一次游进了她的衣襟里。
蛇身隐没在层层锦缎之下,不见痕迹,阮照秋的脸却渐渐泛起红晕。
她眉心半拧着,说不上是快慰还是辛苦,朱唇半启,呼吸渐重。说她是醒了,可她的眼睛依旧紧闭着,可若说她还是睡着,身子分明扭了几下,手指无意识的抓住了那层缎子。
“卿卿…”床头不知何时倚坐着一个白衣人,长发半掩,眉目如画,松散的领口里依稀露出结实的胸膛。
阮照秋犹自闭着眼,像是陷入一场梦境,始终醒不过来,任由这人苍白的指尖滑过脸庞,颈项与肩头,拂去她的衣裳。
正是司珀。
他上了塌,在她身后展开手臂,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低下头亲吻她的耳侧。
阮照秋并不挣扎,软绵绵地靠在他胸口。
她面上红晕渐盛,在司珀的抚弄下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司珀却耐心极好,右臂让她枕着,手掌在她心口前轻揉胸乳,时不时逗弄一下乳尖红珠;左臂搭在她腰上,抚了一会儿她的腿,慢慢伸到她腿心里,慢条斯理的揉着。
这情形,叫夜阑想起平日里见过司珀抚琴的样子。
那样气定神闲,指尖在琴弦上轻挑慢捻,那琴便随着他的心意发出悦耳的声音来。
就像此刻的阮照秋一样。
她在他的怀抱里微微颤抖着,浑身泛着情欲的艳色,被司珀扶起一条腿,露出春潮泛滥的秘处。
嫣红柔嫩的所在如同琴弦,被指尖灵巧的抚弄抽插,泌出丝丝黏腻的汁液,顺着他的手缓缓流下来。
她依旧闭着眼,唇间逸出些叫人耳热的声音,极是动情。
司珀含着她的耳唇,“卿卿,再叫得响些我听…”,手上动作愈快了几分。
果然阮照秋的低吟也跟着急促起来,那声音越来越急,终于“啊…“了一声,醒了过来。
司珀搂着她,笑道:“这样不经伺候,可叫我如何报恩?倒显得是我不尽心呢。”
阮照秋眼神迷蒙,像是依然在梦中似的,“你是何人?”
“正是方才你救下的白蛇,特来报恩。”他说着不叫她再问,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下头吻她。
她本就被勾起情欲翻滚,很快被他吻得意乱情迷。
司珀一头漆黑长发瀑布般滑过赤裸的脊背,幕帘一般挡住了阮照秋的脸侧。他单手按着她的双手压在她头顶,不让她动弹,膝盖顶开了她的腿,缓缓顶进腿间去。
阮照秋低低“嗯”了一声,她腿间早被司珀撩拨得湿润不堪,这会儿他进得毫无阻滞,直顶到最深处去。
司珀大概是忍耐够了,见她身子如此浸润,也不再收敛,按着她的双手急风骤雨一般猛攻。阮照秋哪里想得到这人长得斯文俊秀,到得床上竟这样凶悍,被他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带起巨浪一般汹涌的快意。
她早忘了身在何处,也忘却了教养与羞涩,身体与灵魂一到,只是沉溺在这无上的快慰中。
司珀见她忘情,松开了她的手,握住她的脚踝将她两腿搭在自己肩头,又掐紧了她的腰往自己身上送。
这样一来,他进得又深了三分,一下一下直往她最不堪碰的所在捣去。
她像是要哭,眼角沁出一点水色。
司珀擡手抹了抹她一侧眼角,笑道:“我这恩报得,可合你心意?”
她说不出话,口中只有破碎而甜腻地呻吟。
两人身下交合处不断涌出透明的汁液,渐渐打湿了起初盖在她腰间的薄锦。
“我可觉得不够呢,救命之恩,我要还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