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被魔尊讥讽,你心中既是委屈,又有些气恼,攥紧裙角,恨自己竟没有及时反讽回去。
愤愤不满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两方都不能得罪。
你咬唇平复了一下心情,低着头,悄悄扫了魔尊一眼,面色苍白道:“你们这样不和,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声色放得极轻,带了一点伪装出来的无措与脆弱。
魔尊垂在一旁的手臂动了动。
那只手仍在往下淌血,他肤色苍白得几近病态,便显得尤为刺眼。
你见他擡脚,还以为是朝自己走来。
魔尊犹豫片刻,却是冷哼一声,气势汹汹地一甩袖,连话也不愿接,转身便径直离去。
看方向,竟是直接便要孤身回魔界了。
“……”好哇,这人原不是来接你回家的!
话已出口,你只觉羞耻得面颊耳根都在发烫,脸上烧红,甚至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
魔尊以往最是疼爱你,不要说以死威胁,就是你皱皱眉头,他都会大发雷霆,责问魔宫上下是谁没顺你心意。
果然人一旦成了变态,即刻就能连往日情谊都不顾了!混蛋!
思及此只觉修行之事再不能耽搁,等你一统三界,哪个敢这般给你脸色看!
届时便让魔尊日日化作原型供你亵玩,床上床下,百般讨好……
你正低头谋划自己女尊国的建业大计,忽然一只修长的手伸至面前,还递过来一张洁白的手帕。
“别哭了,”温柔和缓的嗓音在上方响起,“荧惑这般,倒像是太过在意你,才会生气。”
“我才没哭。”你瓮声瓮气道。
顿了一会,见手帕仍悬在空中,擡头有点生地瞪了对方一眼。
也不知你脸上此刻是何表情,剑尊对上你的视线,微怔了一下,忽而浅浅笑了。
一瞬间便像冰雪乍融。
“要不要和我回仙盟?”他含笑问。
你一愣。
思绪几转间,忽而明了形式——
魔尊显然见是要摆烂,他自是有实力肆意妄为,可魔界子民还在仙门待命。
有魔凤在场,此刻战局还是五五之数,若是放任剑尊回去……
“不行!”你扑过去,死死抱住他手臂。
想了想,索性双腿也缠上去,把自己当成树袋熊。
剑尊身形一僵,有些不自在地想推开你,但过于守礼根本不知道手该往哪放,最终只要垂下眸,很是疑惑地问,“为什幺?”
“因为、因为……”你胡乱扯了个借口,“因为我和谢……我和骁溪的典礼要在魔界举行!你是他的前任道侣,自然也该到场的!”
剑尊听见谢骁溪的名字,顿时眉目舒展,毫无异议就应了下来。
于是你们又御剑开始往魔界赶。
一路上,你都在怀疑剑尊是不是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自己这幺久以来,才会媚眼抛给瞎子看。
总不能、是弯成蚊香……
从前想勾引他共度风月的男修也不是没有,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媚色横生,可哪个不是连景渊真人的衣角都还没摸到,人已被轻风送到了山脚下。
难道他当真独独对谢骁溪情根深种,连被绿了也甘之若饴?
可谢骁溪又不喜欢你,剑尊替人瞎高兴什幺……
你胡思乱想了一会,忽然察觉飞剑慢了下来。
一擡头,就看见魔尊就站在不远处。
他自是有缩地成寸的本事,走得这般慢悠悠,简直有一点像故意放慢速度在等你。
你心中对他的气闷少了些,正准备打个招呼,魔尊却冷冷扫了一眼挂在剑尊身上的你,扭头又走了。
……变态的想法,还是搞令人不明白。
魔界上空罡风阵阵,本应无法飞行,以往你们也是乘鬼车居多。
偏偏这两人一个御剑,一个御魔气,仿佛在玩角力过山车,直上直下,也不知跟谁在较劲儿……
弄得你发型都被吹乱了。
这幺多年过去,魔宫依旧没什幺变化。
你名下的宫殿依旧收拾得整洁,负责扫洒维护的也都是陪了你多年的老人。
你给剑尊安排了去处,自己则回了房间。
正在床边坐下,侍女便过来敲门,小心翼翼问你要不要去看看男宠们。
你心烦意乱地拒绝了,合衣往床上一躺,开始犯愁。
你的男宠很多,大多是新奇一阵子后就扔了,也不过问他们去向,这幺多年也不知有几个还等着你。
事到如今,外界如何评价自己,你已经不关心了。
当务之急唯有一个:
你骗剑尊来了魔界参加那什幺莫名其妙的典礼,可说谢骁溪回千机阁收拾嫁妆了根本就是假消息,你才不知道他去哪了。
若是被景渊真人知道,你拿他心上人做筏欺骗他……
这样思虑过度,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昏昏沉沉睡了半夜,却觉天空越来越亮,夜幕一轮圆月高挂,竟是艳艳如血。
以往血月之夜,魔尊总是要与你欢好的。
他生于归墟之渊,体内魔气一直都不安定,血月魔气最重之时极易失控,唯你体质可以缓解。
只是这许多年过去,魔尊修为日进千里,不知是否还用得上你……
何况他先前还生着气。
你:
1.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决定去魔尊寝殿看看
2.管他失控不失控的!死了最好,不去
选哪个都吃肉肉,方式不同。
小计:截至目前,对你有好感的攻略对象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