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终弟及 5 叫我嫂嫂

慕彤几乎被折磨的没了人形,每日白间,她是当朝二品大员的夫人,府中众奴尊称她一声“主母”,而他也是极给她体面的,一切正室夫人该有的荣耀与光芒,他对外俱是一一满足。

可到了夜间,退却一身朝服与伪装,慕彤即使已经大腹便便,也必须卑微的跪在他的面前,承受着他侮辱式的进入。

而这一切对于身体的作践,早已经不能满足袁甫的变态欲望,他抠着女人唾液满溢的嘴唇,用力拉扯着,犹如至高的神明一般俯视着她…

“嫂嫂,昨天我们说到哪里了呢?我那短命的大哥,到底有没有像骑马一样骑过你?!”

慕彤从没想过,那个坐在厅堂中的紫袍高官,那个她初嫁袁家时看见的瘦弱少年,会在多年后把她压在胯下,用最为恶劣的言语攻击,而后再以极其肮脏的姿势把她一次又一次占有。

她至今都记得,那个与袁哲同父异母的少年郎,在她面前路过时的神态,别扭又充满了敌意,直到数日后,她才从新婚夫君口中听说,那不过是他父亲在外拈花惹草后留下的杂种罢了,那个外室女,在生下袁甫没过两年就死了,袁家老爷子也不想自己血脉就此饿死路边,于是把他带回了袁家。

可袁家毕竟只是区区一乡之绅,平常生活不再话下,可平白家中要多添一个人口,无疑是多出了一份花销来,更何况,这份花销还要用在一个外间生出的杂种身上,自然袁家由上至下都不会待见这个外来者…

如此匆匆十数年过去,袁哲也已至弱冠,而他那指腹为婚的慕家丫头,也刚好岁满及笄,于是在两家的张罗之下,两人便成了百年之好。

初为人妇的慕彤,与袁哲相处虽谈不上如胶似漆,但毕竟是年轻的小两口,总是爱意更甚一些,偶尔两人行至小院儿深处时,也会寻个背人处卿卿我我一番…可慕彤不知道的是,她与夫君的那些亲昵“勾当”,早已经落入了不远处草屋那人的眼中…

那是袁家后院最不起眼的小草屋,里面安置的,便是从外间带回的袁甫……这个草屋本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小房子,因为他的到来,便被当年还在世的袁家主母,袁哲的生母给改成了可以住人小陋房,而袁甫在这里一住…便是整整十八年时光。

一岁便来到袁家,起初还有个管洒扫的老妈妈照看着,直到他七岁那年,老妈妈也终于做不动了,请辞回了家去。自此,袁甫便一个人苦守在了这个草屋之中,直到慕彤嫁到了袁家…

……

一碟水晶饼轻轻放到桌上,慕彤模样温吞的擡头看向身侧男子,“午间不曾见你来用饭,这是我刚才做的一点点心,你要是饿了可以吃一些。”

新过门的妇人,万事总是柔顺热络的,对于眼前这个小叔,她虽觉身份有所不便,但终究考虑着自己是袁家新妇的身份,多少要做到体恤夫君手足的面上功夫才行。

袁甫冷冷看着她,又移动眸子看向桌面的点心,只觉得她的出现宛如天降,“我大哥呢?”他有些生硬的发问。

“袁郎晌午去了张店坡收租子,走时便交代了,中午不回来吃,”慕彤笑着回答他的问题,并没有察觉出男人眼神中的别扭,“所以我中午也没让妈妈们做什幺饭菜,想说凑合吃一顿便罢了,只是瞧见你未出现,猜你定是看书看的忘了饭点,便带了这小点心来给你垫垫胃。”

她的性子是温顺的,慕家虽不是显贵之家,但也算是殷实,慕家老爷终其一生想要一个儿子,却无奈接连生了三个女儿来,而这慕彤,便是那最不受待见的老三,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当她呱呱坠地却为女婴时,慕老爷瞬间就变了脸色。

可事情说来凑巧,恰好就在慕彤满两岁那天,慕老爷的二房竟诞下一个带把的儿种来,虽是偏房所生,但终究是慕老爷年过半百才盼来的儿子,受宠程度自不在话下……而年纪相仿的慕彤,则从小便担起了守护幼弟的责任。

多年的习惯成了自然,不受宠的家庭环境,加之对于后生弟弟的照顾,让慕彤在嫁到袁家后,也自然而然的对袁甫有了照顾的心。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转头看向桌面上散落的文章,“这都是你做的吗?”她随手拿起一张来便细细读了起来。

原来袁家虽是产业不大,但袁家老爷却极为重视,袁哲打从出生便注定要继承家业的,而作为不受重视的二子,袁甫无论在生活还是未来的安排上,都少了他人的指点,可幸运的是,他似乎在做文章上颇有一番天赋,袁家老爷虽不重视他,但终究也想让家里出个读书人,于是鸡蛋分在两个篮子里,袁老爷便把家业全给了长子袁哲,袁甫则被推上了科举的道路。

或许正是他命中带着运势,早在三年前那场乡试,便一举拿下了贡生会元得名头。

慕彤看着他的苍劲小楷,嘴唇轻轻的张合着,仿佛就要把那宣纸上的文章跃然于口。

袁甫看着她,娇俏的容颜,是他曾躲在草屋里偷看过千次万次的模样,嘴唇微微张合时,饱满唇珠也随之轻微跳动,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忽闪的看着他的文章,午后阳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出了别样的莹润光泽…

袁甫心中清楚知道,眼前这个他应当称呼为“大嫂”的女人,实际上比他还要小上4岁之多。

“对了,阿甫,”文章读至末尾,慕彤像是想起来什幺似的,突然转头对上袁甫的眸子,“你有小字吗?”

她曾听人说,读书人,都是有小字的,她没有,她的夫君也没有,可袁甫是读书人,定有师傅取小字的。

袁甫被她突然转过的眸子截住了眼神,脸没由来的红了一片,神色更是慌张无措,头猛的一低,他脱口而出,“有…师傅取的‘睿祁’。”

慕彤听着他的话,又从桌上捻起一篇散落的文章,终是见着了那两个字,“真是好,意在睿智通达,祁奚之举。”

袁甫听她念着自己的小字,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成拳,心中莫名翻涌出了一丝激荡。

这头的慕彤却并不知真相,只是放下了手中宣纸,又擡头对他笑了笑,“那你好好习作,若是饿了,就先吃些水晶饼垫垫,晚饭得等袁郎回来,到时我叫妈妈来唤你。”

她一边说着,就欲提了罗裙向屋外而去。

袁甫却在身后突然出声,叫住了行至门边的女人,“那你有小字吗?”

你的…小字呢?

慕彤有些诧异的回头,望见身后男人脸色红的有些诡异,“我没小字呢。”

“那我该叫你什幺?”袁甫几乎抢着接下话来。

慕彤皱眉一笑,“难道…不应该是叫我‘嫂嫂’吗?”

...

“所以嫂嫂…你现在可后悔,当年不知死活的给我送了那份点心,偏生让我挂了你好些年…”

(卑微的求一下珠珠可以吗…万分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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