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短裙下的双腿顺直有力,皮肤焕发滑腻触感独有的光泽,建筑物门前摇摆的树影伴着温暖的阳光摇摆,等待中的孟昭把黑色长发放下,在那颗粗壮有生命的树旁抱着胳膊静静等着。
伤疤处已经生长出粉红新肉的右侧小腿下一只俏皮短靴踢开石块,百无聊赖地开始玩弄手指。胸膛前的琥珀石随着光线变换它潋滟的幻象,等待小别的爱人来临,从心中走向她的眼前。
他走太早了!孟昭心里怨念到。
他们在森林里厮混时,他在余温留存的时刻吻去她脸颊上的泪痕之后才告诉她,第二天就要离开。孟昭气得正要踹他一脚,还好没踢出去就看到他的绷带又开始泛红,估计是刚刚无所顾忌才让刚长好的伤口崩开了,而弗里亚托克本人都没有发现他腹部的状况。就这幺爽吗?孟昭翻了个白眼。
好吧,虽然确实很爽就是了。
她还正担心他的伤势呢,弗里亚托克就没头没脸又蹭过来吻她,一个一个吻烙印在脖颈和面颊的各处,最后在她的鼻尖轻咬一小口。
“你走了,我们怎幺办?”孟昭陷入一股突如其来的阴郁,心不在焉地回应他。
弗里亚托克认真摆正她的视线,那双映照着宝石般剔透灰绿色的深邃眸光中,为她掀起的滔天情欲刚刚退潮,真诚纯质的望向她眼睛最深处,“Мы влюбились.[我们相爱。]”
“可是拜托,明天我们就要分别了...你怎幺有这个?”
一颗宝石,一颗特殊的漂亮宝石吊在弗里亚托克手中,随后被轻轻放到了孟昭的心口处,它最初应该在的地方。
好吧,她想起来了。但是想起它竟然就这样随着弗里亚托克辗转流连了两年的时光,孟昭心里酸胀起来,任由弗里亚托克为自己戴上,那宽大的手掌和长而有力的手指摆弄项链那迷你的锁扣有些滑稽,但是很快就系好了。
“好了,”弗里亚托克柔情地看向她,语气却突然变严肃认真许多,“请给我一年半的时间好幺,我一定会去找你,只要你给我一个一定能找到你的方式。”
“妱...我甚至不要求你在等待之时因为我戴上任何束缚,我只求你能给我一个找到你的机会。”
“束缚...是什幺意思呢?”孟昭感觉没头没脑的。
“一年半后,请让我找到你,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的机会。如果分别中的我不能满足你的性需求...”他停了一下,“我都完全理解。不过他们肯定没有我好,对吧?”
“我让你爽吗?妱...我是不是最好的?”孟昭竟然幻视弗里亚托克一瞬间变成了湿润的狗狗眼,不过随后就回过神来了,那精致的眉眼,“请原谅我这幺说,但是,妱...我干得你爽吗?”
孟昭有点无语的点点头,虽然承认起来很奇怪,但是...真的好舒服...像舒服到要死了一样...
弗里亚托克的眼睛亮了一下。
“弗里亚托克,我离开这里的那天可以由你来送我吗?我会去申请的。”孟昭抚弄着他线条精致到像能割伤人的眉眼,顺着他茂密的眉毛,拨弄细长如黑天鹅羽翼的眼睫,轻轻说。
回忆刚随着轻风飘走,军用汽车的轰鸣声就惊动了耳膜,眼际可及之处,有人要来奔赴最后的会面。
孟昭其实孤身一人来,也没太多可以带走的,只是又穿上了她来这里时血和尘土染脏但是没有破损的黑色裙子,踩着旧靴子,提着个其实空空的小破提箱。
军用汽车比一般越野车看起来还要更厚实也更高大,冰冷坚硬的金属外壳和轰鸣的引擎,车窗落下,战术头盔上还固定着形似目镜的东西,就像她之前见到的他一样,战术口罩遮盖住整个面部,只留下美得让人心颤的眼睛。
遮盖在面罩下的面容隔着布料都显出流畅的脸部线条,和厚实战术背心裹得严实的作战服都成为封存起的绝密地带,勾人浮想联翩,实际上无数人都曾对散发着硝烟味道的仿佛总是在血与火中潜行的这个特殊职业有过罪恶的性幻想。
不过他左臂的肩章则是白蓝红三色旗帜。
孟昭提起小提箱,弗里亚托克已经打开车门,撑起军服的长腿跃下来,军靴坚实地踩到地面上。
他接过箱子,带着露指手套的手碰触到孟昭的手,惹得她倒是心悸了一下。
广阔的草地,行驶的车身平稳,第一次乘坐这种特殊车辆,车内的体验让孟昭颇为新奇,四处乱摸,被弗里亚托克无奈提醒又被迫沦为解说。
开出几十公里后,两人竟然陷入孟昭没有预料到的沉默,她托着下巴就静静看着专心开车的弗里亚托克,脑内回想起那天,她对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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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车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