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湿身

“姑娘！”疯子没料到自己一个失神会让平日里对他客客气气，总是笑意盈盈的和善女人陷入危险当中！

“松手！跳下来！别怕！”他要桃仙从狂奔的疯猪身上跳下来。

尽管田埂间凹凸不平，到处是碎石子，跳下来必定落一身伤，但总比被带入到塘里好。

所谓水塘就是个臭水沟，臭不可闻，离得远远的已经让人想吐。

不知为何，桃仙没有听他的，反而紧紧抓住猪耳朵，双腿钳住猪肚子，趴在猪背上纹丝不动。

“快跳！”

“……”

可她摆明了不想跳。

“好吧。”

那只能让猪停脚一个办法了。“疯子”健步如飞，三下两下赶上伸手去抓猪尾巴，可肥猪灵敏地次次躲了过去。

“狗日的！”疯子不信了，自己身为退伍军人会被一只猪给耍了。

他全力奔跑，看准时机跳跃飞身，终于抓住了那滑溜溜的富有韧劲的肉辫。可还没来得及高兴，肥猪一个加速，刚握在手中的细长肉辫“簌”一下又脱手而去。

“该死！”疯子急红了眼。这一失手，疯猪已经驮着桃仙“扑通”跳入了水中！

白露凝霜，仲秋的风已经凉飕飕的了，何况是塘里。那一下去，恐怕人会被冻得发抖，没有办法自救。

疯子想都没想跟着跳了下去！

幸亏跳了下去，不然，要他眼睁睁看着不会水的女子在冰冷的塘水中挣扎、沉浮，最后成为一具灌了一肚子脏水的冰冷尸体，他真会发疯！

“仙儿！”他矫健的身手在地里是一把好手，同样的，在水中他化身为了一尾游鱼，深潜、浅浮都不在话下！

“叔来了，莫怕！”

可是……

“救命～～”

可是桃仙在塘中央叫了一句就沉了下去，连扑通两下都没有，倒是肥猪游得快，一下就上了对岸，被来抓它的主人追得不见了踪影。

桃仙彻底被水没头，水面不久就归于平静，像什幺也没发生过，哪怕它刚刚吞噬了一名女子！

“我日你妈！”疯子决不允许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他一个猛子翻入水中，不顾塘水如何脏，睁开眼睛四处搜寻。

这塘早年做过草鱼养殖，后来鱼死了，淤泥多又没人清淤，便渐渐荒废了。

好死不死，偏偏前几日连下三天暴雨，里头灌满了水，不多不少也有两米，淹个娇娇小小的桃仙绰绰有余！

“仙儿……”

水质混浊，脏水刺得疯子几乎睁不开眼，可他生生忍着疼，不放弃找寻。

“坚持住，叔来了！”他在心底呐喊。

水塘不大，但他感觉无边无际；时间不长，但他在水下度日如年，好似每过一秒脏水都在吞食桃仙的生命，让他心生恐惧。

“一定要活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淤泥中找到了她。

这下不再缓慢悠长，而是争分夺秒，他抱住失去意识的她奋力冲出水面！

拖上岸，没做任何犹豫，他把手放在她胸前按压，还嘴对嘴朝她口中吐气，来回反复，直到她一大口水从鼻腔、口腔里尽数喷出，咳喘不止，他才停止动作。

这还不够。不等呛水的女子喘多一口气，他不顾男女大防，打横抱起她就走。

走之前，他脱下自己宽大的汗衫盖在了她胸口，露出一身腱子肉。

桃仙这才看清，这位不爱吱声的糙汉居然如此精壮！

“叔，放下我！”

死里逃生的她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没有被发达的肌肉所吸引，而是害怕有人瞧见这一幕会戳她脊梁骨。尤其传到她那容易打翻醋坛子的男人的耳朵里，他会如何？那还不如让她直接死在这塘里！

“叔……东子叔……”

她连名一起喊了，求这位名叫“卫东”的疯子放她落地。

可疯子怎幺会按常理出牌？

秋风瑟瑟，一阵凉意掠过，等她抱住胸口瑟瑟发抖之时，他把她抱得更紧了。她甚至可以听见他心跳在“砰砰砰”。

心跳声过后，“哐当”一声巨响，没多久“哗啦哗啦”水响，桃仙还没明白怎幺回事就发现浑身湿透的自己在半裸的卫东面前几乎全裸！薄透的衣服浸水之后居然全透明！

她高挺的乳房，粉嫩的乳头，浅浅的肚脐，乃至黑黑的阴毛，所有一切在他面前展露无遗！而他，竟没别过头去，而是继续……

“叔！不要！”桃仙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