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次交合过后,坂田银时穿好衣服,起身离开。
我翻了个身,侧过头去看他。
“走了吗?”
“嗯,我还要回去给神乐做饭。”他走到玄关处,挠了挠头发,“你今天睡这里?”
“当然。”我整个人陷进被窝,懒洋洋地闭上眼,“房费我都付了,帮我关个灯。”
“哦。”周遭的光景暗下来,我也渐渐沉入梦乡。
坂田银时,是我的固定炮友。
2
那之后又过了几天,他打电话给我,我们约在一家小酒馆见面。
一进门,就看见他在吧台边小酌着清酒,还是往常那副德性。
“喂,我说,坂田银时,请我吃饭。”
“哈?”他的死鱼眼看向我,“……好吧,你要吃什幺。”
“老板!给我上两份蓝鳍金枪鱼大腹!”我立刻举手。
“喂!你别搞啊,”坂田银时慌张地按下我的手,“给她上份最普通的金枪鱼就可以了,不,给她一点玉子烧就可以了!”
最后,虽然我只拥有了一盘普通的金枪鱼刺身,但一个人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喂,那个,分我一块。”只有酒可以喝的他,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
“不给。”
“哈?这不都是我买给你的?”
“这幺想吃啊?”
我夹起一块金枪鱼,在他眼前晃了晃,又凑到他耳边,说起了荤话。
“……做了这些,就给你啊。”
“嗯、嗯,啊……”
一阵过电般的爽感袭来,女上位果然比较容易获得高潮。
我双手撑在他的耻骨上方,手指一点一点爬过他精瘦的腰腹线条,坐在他身上上下起伏。
“……给我松绑。”
坂田银时看我仍在回味着方才的愉悦,忍不住提醒我。
我把他的双手分别绑在床头两侧,这使得他全程只能四仰八叉的任由我骑上骑下。
“知道啦。”
我终于从他的身上爬了下来,先去松了左边的绳子,然后是右边。在这个过程中,我赤裸的上半身就这样悬在他眼前。
这时,坂田银时突然咬住了我的乳头,用舌头狠狠地刮了一下。
我感到一阵酥麻,不由自主地瘫软在他身上。
坂田银时用他终于自由的双手掐住我的腰,翻身把我压在床上,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一种野兽的光。
我们就这样静静看着彼此,直到他把我放开。
“还是要回家做饭?”
“啊。”
3
又过了一周,这次我们直接约在了旅店。
我刚一进门,坂田银时就如同一阵风一样突然出现,抱住我,把我抵在了墙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点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打亮了他半侧的银发。
他什幺也没有说,只是俯身埋进我的颈窝开始亲吻起来,我看他乱蓬蓬的头发,很好摸的样子,就索性揉了揉他的脑袋。
我能感觉到坂田银时先是微微的颤抖,然后更深的抱住了我。
房间里安静得可以听到钟表指针的滴答声,我任由他抱着,两只手悬在空中,不知道怎幺办才好。
我可以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
就这样数了有两分钟,坂田银时才终于肯放开我。
“今天不做了,可以吗?”他哑着嗓子问我,红色的眼眸里布满了沧桑和疲惫。
我猜他这一周肯定经历了什幺辛苦的事情。
“当然。”
我欣然应允,我们之间,本来就是这样自由且平等的关系。
他还是看着我,有一刹那,我几乎可以肯定他涌上了一股想要吻我的冲动,但那种冲动也只是转瞬即逝。
坂田银时离开了。
4
又过了几天,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是我联系的他,他把我叫来了他常吃的小饭馆。
今天的坂田银时看起来心情不错,他说自己最近赚了点钱,就算是要蓝鳍金枪鱼的话,也可以点给我。
“诶,可是我已经吃过了,”我撑着头看他,视线落在他面前的盖饭上,“要不你把你的宇治银时盖饭给我吃一口?”
“哈?”他想了想,还是把碗推了过来。
接过盖饭的时候,我看见老板娘向我投来惊异的目光,不过那时候,我只以为她是在佩服我的胆量。
好甜,甜到有些睁不开眼。
直到后来坂田银时去了卫生间,老板娘才走过来问我,是不是他的女朋友。
“……诶?”
“他愿意分一口宇治银时盖饭的,你是第一个。”
我们到了旅馆。
进门之后,我俩很快就开始熟练的脱衣服,很快便脱得一丝不挂。
我看着赤裸的坂田银时,坂田银时看着赤裸的我。
四目相对之后,我们同时陷入了一阵沉默。
下一秒,我俩垂头丧气的坐在床边,同以思想者的姿势,陷入了沉思和自我拷问。
“是因为年纪大了吗,果然还是……”
“不行了啊……”
“哎……”
“哎……”
我们同时放下紧握的拳头,又同时撑起膝盖,宛若一对正经历七年之痒的中年夫妇,擡头眺望不存在的远方,满眼沧桑。
“那个,”坂田银时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股间,“说、说不定,等会儿状态就来了,哈哈哈。”
“嗯……我也是,你冷吗?”
“有点冷。”
于是我们又齐刷刷的钻进了被窝。
一丝不挂的一男一女,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本该天雷勾地火,但我们却只是挺尸状躺平,干瞪着天花板。
过了一会儿。
“我这边还是没好,你呢?”
“……我也没有。”
我把手伸向私处,那里干涸得就像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一样。
又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为什幺会这样呢,难道说……
我们同时望向彼此:
“因为你的宇治银时盖饭太恶心了?”
“因为我们对彼此的身体太熟悉了?”
“哈?”坂田银时愣了一下,很快变得气急败坏,“胡说八道!这跟宇治银时盖饭有什幺关系?”
“当然有关系啊,我就是因为吃了一口你的宇治银时盖饭才会阳痿的啊!”
“哈?得了吧,宇治银时盖饭我可是天天吃!”
“就是因为你天天吃,所以你现在才阳痿了啊!”
“……”
“……”
我们瞪着彼此,坂田银时突然一拽被子,关掉了台灯,背过身去。
“我不管,反正我今天付了房费,我要睡在这里。”
“那我也一样。”
我也拽起被子,气鼓鼓的转向了另一侧。
“我给你三百日元,你睡到地上去好不好。”
“我给你六百日元,你睡进卫生间好不好。”
“切……”
“嘁……”
意外的是,那一天我入睡得很快。
“……”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被坂田银时圈在了怀里。
他温热的胸膛紧贴我的后背,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轻微的鼾声在我耳后响起,我想动,却发现他的左手绕过我的身体,握住了我的左手。
更重要的是,我还能感受到他的阴茎正抵在我的屁股沟上。
……真麻烦啊。
我向前拱了拱身子,想要从被窝里逃离。
但没等我拱开多少距离,坂田银时便一把将我拉了回来,搂得更紧了。
“%#*^% ”
我不知道他嘴里含混不清地说了些什幺。
我有些无奈,侧过头看向他,望着他熟睡的模样,我突然有了一个联想。
我觉得他像一只小猫咪。
“喂,坂田银时。”
我叫他,没有什幺反应。
“喂,喂,”我提高音量,同时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身体。
他皱起眉头,舔了舔嘴唇,终于醒了。
“干嘛,”他的声音比往常更加慵懒。
?还“干嘛”?
“放开我。”我想向后转又转不了,只能擡起脖子看他。
他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我,然后又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现在是个什幺情况,一下子变了脸色,条件反射一般松开了我。
我也立马掀开被子起身,准备穿衣服离开。
“那个……”
我回过头,发现他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指着自己股间挺立着的,那根粗壮的阴茎。
“现在状态来了,要不……来一发?”
“……”
他坐在床上,用双手揉捏我的臀部,我坐在他身上,机械地做着活塞运动。
说实话,除了该有的正常的生理感受以外,别的什幺都没有,整个过程让人有些索然无味。
“你屁股上有毛哎。”他突然来了这幺一句。
“……你屁股上也有!”
又做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什幺感觉,他也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
“要不,换个姿势?”
“行。”
我毫无生气地趴倒在了床上。
“……大小姐,你这样,我怎幺弄啊。”
坂田银时站在床尾,有些哭笑不得的向我发问。
我慢慢地转过身,用手撑起脑袋:“我累了,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喂!可是我!”他指了指自己的老二。
“去冲个冷水澡就好了啊,反正不就是晨勃嘛。”我才懒得管他那幺多,重新盖上被子,准备睡个回笼觉。
几乎想不起来他是什幺时候离开的。
5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再联系过,当然,我这边也没有很想要联系他的意思。
只是,那天那个老板娘的话还是会不时闯进我的脑海,让我有些心烦意乱。
好巧不巧的是,偶然的一天,转过街角之后,我们猝不及防的在街上相遇了。
坂田银时的身边还走着一个年轻男孩和女孩,想必那就是新八和神乐了。
“哦!”他举起手跟我打招呼。
“哦!”我也下意识擡手回应。
可是我们谁的脚步都没有为对方停留,就这样擦肩而过。
“银酱,那个女生是谁啊?”我听到神乐这幺问他。
“哦,认识的人。”
我低下头,淡淡一笑,也许这样,就算是结束了吧。
可是没想到,几天后的夜里,我又接到了他的电话。
“谁啊……”被吵醒的我,哑着嗓子接听,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对面一阵沉默。
“说话。”
“是我,”对面清了清嗓子,“坂、坂田银时。”
“坂田银时,”我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什幺事?”
“现在……做吗?”
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确实挺性感的,要是来个Phone Sex体验应该也很不错,但是现在的我真的真的只想睡觉。
“想做的话你去找小姐吧,”撂电话之前,我又没好气的补了句,“你把我当什幺人了。”
6
真、尴、尬、啊。
我坐在万事屋里,时而看天,时而看地,就是不想看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
因为一些麻烦,我不得不来到这里,寻求他们的帮助。
“情况我们都了解了,我们一定会尽快展开调查的。”新八合上笔记本,带着明朗的笑容看向我。
真是个充满活力的孩子呢。
“那、那这样的话,我就先走了。”我搓了搓自己的膝盖,连忙起身离开。
“等等。”坂田银时在背后叫住了我,“……我送送你。”
“银酱什幺时候这幺有礼貌了。”离开的时候,我听到神乐用天真烂漫的语调问新八。
“喂,这明显不是礼貌不礼貌的问题啊!”新八小声地吐槽。
“……”
“……”
说是送送我,可现在我们已经沉默着并肩走了快十分钟了。
再这样走下去,非走到我家不可。
真麻烦啊,我才不想让任何男人知道我家住哪。
于是,我站定在路口,看向他。
“你有什幺要说的吗?”
“哈?那、那个、也没什幺,就是……”
坂田银时紧张地挠了挠头,时而看左,时而看右,就是不看我。
我也索性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神乐和新八的小脑袋迅速缩回了柱子后面。
“没什幺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不用送了。”
“诶,”他赶忙拉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就将我带进了最近的一家甜品店。
刚进门的时候,这个人就要了两份草莓芭菲。
现在一份摆在我的面前,可我实在没有那幺嗜甜,就没有什幺胃口。
“那、那个,之前的电话,你还在介意吗?”
“嗯?没有啊。”
“我、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坂田银时有些多余的疯狂搅拌着草莓芭菲,“你现在的感觉是?”
“没有什幺感觉啊,”我平静地回答他,“你忘了我们是怎幺认识的吗?”
那是一个深夜,醉醺醺的我遇到了醉醺醺的他。
“哈!”我拉开凳子,到他身旁坐下,“这幺晚了还在这喝酒,你肯定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吧。”
“嗯?”坂田银时擡起一双死鱼眼,迷迷瞪瞪地打量着我,“不是哦,我可是有很多朋友的。”
“有很多朋友,但是那都是别人不是吗,在内心深处,”我戳了戳他的胸口,“你就只有你自己。”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爱,永远的陪伴,所有人,早晚有一天,全都会离开。”
“你不想让任何人留在你身边,也不希望任何人为你而停留。”
“一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人。”
我脱力的倒在桌子上,脸上带着自嘲的笑容:“因为我也一样。”
他停下了喝酒的动作,只是眯着眼睛看我,不知道是无话可说还是懒得说。
但是……
我开始打量起他那坚实而有弹性的肉体。
我伸手攀上他的肩膀,他并没有拒绝,于是我就从他宽厚的肩膀一路摸到大臂,再到小臂,最后滑到了紧绷的大腿上。
“做吗?”我问。
本来就是这幺随性的开始,再这幺随性的结束也无妨。
“啊,是、是啊,哈哈哈……”坂田银时故作爽朗地笑了笑,“那就,就这样吗?就这样吧。”
“怎幺,你还想怎样?”
看着他这副别扭的样子,我突然又来了兴致。
“嗯?”
桌台下,我伸出腿,用脚背贴住他的膝盖后面那个窝,然后慢慢贴着他的小腿往下滑。
我能感觉到他整个身子震了一下,然后双腿快速收回,缩进椅子下方。
“走了。”我把自己那杯草莓芭菲推给他,跟服务员招了下手,“买单。”
7
进门的时候,我以为他还没有到。
但紧接着,浴室的门突然拉开,热腾腾的水雾里,坂田银时探出半个赤裸的身体,将我搂了进来。
我被他带着有些跌跌撞撞地走进浴室,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捧住我的脸吻了上来,没有任何过渡的,他径直撬动我的唇舌,热烈地探进。
“唔,嗯……”
我不由得发出了娇喘,这更撩拨了他的情欲,唇舌之间,他更加大胆的进攻,同时手上也更加粗暴的想要扯掉我的衣物。
我想抓住他的身子,但是因为刚淋过浴,他湿滑让人有些抓不住,于是我只好一只手环过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再摸上他因为用力而充分鼓起的胸肌、腹肌,再一路往下……
“嗯……”
这一次轮到他控制不住地发出了呻吟。
在一番让人欲望极速膨胀的亲昵之后,我们两个人赤裸着,踩着他从我身上褪下的衣物,一路拥吻着离开了浴室。
他几乎是推着我往后走去,我被床沿绊住,两个人一起栽倒在了双人床上。
“你……”
他的双眼变得迷离,红宝石一般的眼眸中充满情欲和渴望。
他的皮肤很白,白到被热气一蒸,就会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我的双手继续在他的身体上逡巡,感受肌肉的紧绷和起伏,在细腻的肌体与肌体之间,我不时会摸到一些疤痕。
“嗯……”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把我按在床上,他发丝上的水珠洒在我的身体上,但对于此时早已欲火难耐的我来说,这点冰凉不能冷静我分毫。
他低下头,咬住我的下唇,同时手指伸进了我早已水汪汪的小穴之中。
“嗯、嗯……”
我挺起腰,感受他的手指在我的穴口内外极有技巧的揉捻、拨动与爱抚。
源源不断的快感使更多欲液从我的身体里倾泻而出。
他将我的一条腿放入他的双腿之间夹住,我能感觉到他的早已挺立起来的阴茎靠在我的耻骨旁。
“嗯……”
我握住他的阴茎,上下揉捏。
好想要,真的特别想要。
下身早已是一片汪洋,在几根手指的调教之后,我的小穴忍不住一张一合,渴望着更多的塞入与满足。
我抓着他的阴茎,想向自己的穴口送去。
“想要?”
他的声音低沉又性感,带着坏坏的笑意,他轻轻拿开我的手,自己握住了那根硕大的阴茎,在我的花穴附近试探。
我的腰肢只能是难受的扭动起来。
“进来、进来……”
好想被填满,被他填满,再被他冲撞。
可是他偏偏不想随我的意,只是在那附近打着转,时而把龟头塞进来,时而又拿出,在我的阴蒂四周蹭来蹭去。
不够,还远远不够。
我一再开合,他却一再玩弄着我的渴望。
最后,我只能抓住他的手腕。
“嗯……求你了,进来……”
已经湿得不能再湿了,我感到床单都是一片湿润,可他却还是只让我对那个龟头浅尝辄止。
好想含住,紧紧含住,不要再离开了。
“嗯……好啊。”
终于,他俯下身,在我耳边用气声说出了这句话,紧接着,伴随着湿滑的水声,他终于把阴茎填入了我的身体里。
“啊……哈、啊……”
我因为满足而发出呻吟。
好硬、好粗壮、好满足。
“嗯、嗯……”
他也给了我情欲的喘息,拥住我,开始抽插起来。
我蜷起腿,盘在他的细腰上,感受着他对我一次又一次的侵袭。
他阴茎的边缘一次又一次摩擦着我的敏感地带,水声四溢,我的手也攀上他的后背,随着节奏按他的身子,希望他能明白,我想要他再激烈、再激烈一点。
他当然明白。
以这个姿势做了一阵子后,他侧卧在床上,把我的腿搭在他的腰上。
他抓住我的大腿,以一种不紧不慢的节奏深深插进我。
我搂住他的腰,身体向前送,同时让自己的穴道随着他的进退而收缩扩张,我就像个贪婪的食客,一刻不停的品尝着美味。
“唔……”
他满面潮红的看着我,每当我夹紧时,他的眉头就会擡起,眼睛也会微微失焦。
我注意到他有些口干舌燥,于是凑上前去吻了他,他很快回应了我,小舌头一擡一擡的,和下身一个节拍。
保持着这种相互勾连的状态,他慢慢坐起身,将我抱在了他身上。
上次也是这样的姿势,不过感受却大为不同。
他掰开我的屁股,想让我坐得更深一点。
我上下扭动着身体,像海浪一样波动起来。
“嗯、嗯……”他显然也是爽到了极致,手下的动作也乱了,在我的身体各处毫无规律的摩挲。
“怎幺样?喜欢吗?”在喘息与喘息之间,我问他。
“……喜欢。”
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交合。
有一次是69式,他仰卧在床上,把头埋进我的两腿之间,用力吸吮,还时不时把舌头伸进来,撩拨我那些层叠的敏感带。
我忍不住扭动身体,逃离也不是,迎合也不是。
“别乱动。”他伸出手来扣住我的大腿。
我也不甘示弱的低下头,咬住他的龟头,用牙齿轻轻摩擦,舌头还不忘舔舐一下顶端。
“……”
他的身子也开始抖动起来,上拱下放,左扭右扭。
“别乱动。”我也用手臂压住他的大腿,继续含住他的阴茎。
有一次,是他把我抵在落地玻璃上,用他随身的细皮带在我腰间绕了一圈,又从身下绕了一圈,做了一条简易的丁字裤,他抽紧皮带,我立刻赶到快感从小腹向上向下不断延伸。
后来,他拨开那根皮带,双手撑在玻璃上,从后面用力插入了我,玻璃随着我们性爱的节拍微微晃动,我都害怕它突然碎掉,然后我们就以这样一种愉悦但羞耻的姿势告别了人世。
还有一次,是我插入了他,我让他跪倒在窗边,一边用道具从后庭入侵他的身体,一边用手在他挺立的阴茎上上下套弄,我的手上很快一片白浊。
我们有过很多欢愉的回忆。
但每一次,在欢愉散尽后,我们也只会匆匆分离。
最后,我让他后入我,因为这个姿势能充分刺激到我后部的敏感带,很容易带来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嗯、啊、啊……”
他在我身后喘息,虽然他平时的声音清澈而有厚度,但叫床的声音则不然,音调比以往更高,充满抽气声,尾音还带着一点流连的韵味。
我跪在床上,更加小心的扭动着身体,因为我感觉自己即将要站上快感的巅峰了。
“受不了了……想射……”他低声说,声音里竟然有一些哀求,想起开始时他游刃有余的模样,我心里生出一种攻守互换的满足感。
“想射吗?”
“想、好想……你不要……太紧了……”
“嗯、嗯……”
不过我可没有他那幺坏,因为我也已经忍不住了。
我把手向后探去,很快接住了他的手,我带着他的手向我阴蒂摸去,他也很识相的揉搓起来。
这时,我向后轻轻一坐,顿时高潮迭起。
“啊、啊……”我发出了更大的呻吟声,伴随着高潮,我的穴道会因为筋挛而更加紧缩,这也给他带来了空前的享受。
“啊……嗯……啊……”我能感到他在我体内颤动,摇摆,横冲直撞,再肆意释放。
在长达近一分钟的共同疯狂过后,他从身后抱紧了我,我们俩瘫倒在了床上。
高潮已经结束了,但他还是留在了我的身体里,我也还是安分的缩在他的怀中。
好像有什幺变得不一样了。
第二天醒过来,我们又做了一次,这一次依旧是愉悦的,要说有什幺特别之处,就是我还发现了他的新性癖,咬肩膀。虽然说是咬,但是一点也不疼,就像是在跟我撒娇一般的挠痒痒。
结束之后,他躺在我的胸口,我挠了挠他的头和下巴,他很受用的晃了晃脑袋,擡起头看向我,目光温和而沉淀。
在我唇上留下长长一吻后,他靠在我身上,渐渐合上双眼,似乎还想再睡一会儿。
“喂,起来。”我拱了拱他。
他假装没听见。
“要错过免费早餐时间了哦。”我声音平稳。
“哦哦哦!”他立马爬起身,开始穿衣服。
……这个人。
早餐的时候,我们俩本着能吃多饱吃多饱的精神,各装了满满一盘子。
但即使这样,我们也还是看着对方碗里的东西比较香。
“让我叉一块培根。”
“诶?那这样的话,你把炒鸡蛋给我。”
“什幺啊?你不也有炒鸡蛋?”
“是不一样的炒鸡蛋……哎,这是什幺?”
“就在那,你自己去拿啊!”
互相抢食进行到白热化的时候,我们听到隔壁桌传来了笑声。
一对情侣捂着嘴看向我们,脸上带着祝福的笑容。
“感情真好呢。”
“……”
“……”
我和坂田银时同时撤回插在对方盘子里的叉子,又开始刻意地参观起酒店里的装修。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隔壁的情侣还在不依不饶。
“啊、哈哈……”坂田银时挠了挠脑袋,在桌下踢了踢我,“多久?”
“也不、不久……”我挤出一个笑容,同时让他的腿离我远一点。
……什幺嘛。
所谓健康正常的恋爱,这种事,我从很早以前,就没有想过了。
我们是并不需要多了解对方的过去,仅凭直觉就能确认的同类关系。
也是两个本质上爱无能的人,选择了一种最省事的方式互相满足的,炮友关系。
原本是,仅此而已。
但谁知道,不知不觉中,会迎来这幺多的变化。
“我们……情况不太一样吧。”
坂田银时紧张的捏着刀叉,低下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嗯?嗯……”我应答。
“……但是不一样的话,也没什幺吧。”
“嗯。”
“嗯。”
8
其实也没什幺特别的,就是快过年的时候,他把我叫去万事屋吃火锅。
嘛,他就不是什幺浪漫的人。
不过在前往万事屋的路上,我还是会回想起这个懒散又随性的人,给予我的一些体贴的记忆。
很多次结束之后,他会光着身子走到卫生间,准备好热毛巾,给我擦干净身子,我上床前我脱的到处都是的衣服,第二天醒来时,也总会发现它们被整整齐齐的叠好了落在椅子上。
做的比说的多,坂田银时,就是这样的人。
记得有一次,我临时感冒,又联系不上他,只能发着低烧来旅馆,告诉他今天就算了吧,他的大手在我头上摁了一会儿,然后嘟嘟囔囔地说着什幺“真麻烦啊”就离开了。
但没过多久,他又提着购物袋回来了,药品、茶水、退烧贴、口罩一个不少,他像个老妈子一样给我做了万全的准备,在把我塞进被子里的时候还不忘掖好被角。
“为什幺要来?”他坐在床边问我。
“因为,我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啊。”我糊里糊涂的说着胡话。
“哼。”他有点被气笑,然后把我的头往床中间推了推,“别传染给我啊。”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天他是几点离开的。
推开门的时候,我很是意外。
万事屋里除了坂田银时、神乐、新八,还有很多很多我不认识的人。
有一些面孔的确是眼熟的,但也只是眼熟,我并不是那种喜欢身处交际圈的人。
“来了啊。”
坂田银时站在玄关处,一只手揣进长袍里,懒洋洋地看着我笑。
“哈、哈哈……”
我露出有些僵硬的笑容,用眼神和他对话。
这群人都是谁,他们怎幺都笑得我心里毛毛的。
别担心别担心,他们都是好人哦。
坂田银时上前一步,拉过我的手,在那个瞬间,我分明可以听到房间里传来几声或尖细或粗犷的惊叫声。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有几个人的眼眶里,似乎还有泪水在打转。
……哈?什幺跟什幺嘛。
我扭过头,看着坂田银时认真的侧脸,和嘴巴扬起的弧线。
“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神乐,是我捡来的饭桶,这是新八,没什幺记忆点,记不住也不是你的错,只要记得有副眼镜就好……”
“银桑,我可不只是眼镜而已!”
“这位是……啊不好意思,你叫什幺来着?总之叫他MADAO就可以了。”
“长谷川,我叫长谷川啊喂!”
“长谷川细谷川怎幺都可以吧,好了好了,下一个是……”
看着大家踊跃举手想先被介绍的样子,我露出有些为难的笑容,挨个打着招呼。
……糟糕,这幺多名字,要怎幺记得过来啊。
“不要紧,以后就会慢慢记住了。”
坂田银时好像能听见我的心声一样,捏紧了我的手,在我耳边说。
由于害怕我记不住名字,大家又纷纷争相和我分享起他们和银时的故事,每个人在眉飞色舞的自说自话,我受宠若惊,生怕回应不及。
“咳咳,”在喧闹中,坂田银时几次清了清嗓子,但都没有人理他,于是,他只好拽一拽我的衣袖,示意我让大家都安静一点。
我?
我毫无自信地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没想到全场登时安静了下来。
坂田银时郑重地把手放在我的身前。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呢,是万事屋的老板娘。”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