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许进行为期两年的复健,才能得到完全康复,范梵硬是缩短到了一年,终于摆脱了轮椅,不过需要借助一种特殊的用右手支撑的腕拐辅助行动,表面已看不出异常,只是仍不适合许久的走动。
范梵得到医生的应允出院后,并未跟任何人商议,第一时间买了回国的机票准备离开。
而楚倾则像是早有预感拦不住,带着些悲愤的情绪看着女儿范梵离开。好在,范梵也不至于狼心狗肺到真地一声招呼不打,在即将登机前,给楚倾和林瑶二人各自发了条报平安的消息,也让楚倾稍许找回些安慰感。
对林瑶,范梵的愧疚感在这段时间与日俱增,她给不了林瑶任何承诺的,不论是从前还是以后,临走时能给她的,也只有这段时间对她对自己照顾的无限感激。
并未有人陪同回来的范梵,在下飞机时依旧第一时间有人迎上来接过行李。范梵立刻便意会到是母亲安排过来的人。
果然,不管楚倾如何生气,对于这唯一的宝贝女儿,依旧是放不下心的。一边骂着生了个不孝的白眼狼,一边又忍不住偷偷地关心着,对于范梵,她也没什幺招了,但是对于许蓁,她还是没打算松口,毕竟险些就害得自己女儿瘫痪一辈子,哪是那幺轻易原谅的事。
范梵吩咐着司机直接将车开去许蓁家门口,而且在司机送过来后,便将司机无情地赶走,好伪装成是自己独自一人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的模样,她拎着行李箱轻轻推开了院子的门。
轻盈的铃铛声叮叮作响,许是心有灵犀,平日里鲜少出门来查看动静的许蓁今天破天荒自己来了院子,在看见门口拄着根小手杖呆呆望着她的人,霎时间难以置信地呆愣在了原地。
“范梵……”许蓁低声喃喃出声,一直到来人走到她身边来都没反应过来,明明才一年,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觉得范梵消瘦了不少,好像也高了一些,导致她现在都得微微擡头看着她,明明之前的印象里,俩人是差不多高的。
“有没有想我?”少女迫不及待地将唇印在朝思暮想了整整一年的樱唇上。
“为什幺连一个电话一个消息都不愿给我?”范梵幽怨不已问着,实际上抱着怀中的人,心里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庆幸和欣慰感。
“我、”
许蓁刚想解释些什幺,就被从房子里出来的林蓉和祁宁言俩人给打断了。
“小蓁,谁来了?”林蓉询问道,在房子里隐隐约约看到女儿跟一个女人卿卿我我,还以为是来了流氓,着急忙慌出来发现是范梵后,脸色更加不好了。
“妈。”许蓁惴惴不安地喊了一声,她知道自从医院那日后,母亲对于范家人就改变了原本的态度。
楚倾是觉得范家人无中生有,将错都推到女儿许蓁的头上,因此现在见了范梵也没有好脸色,甚至当时的离婚协议,林蓉也是巴不得许蓁赶紧签下的。
这头的范梵,在发现从房子里出来的陌生男人后,面色一瞬间阴沉了起来,她很清楚这个家对许蓁的意义是什幺,不可能随意让人接近到这一步,就连当时新婚的她,还是求了许久才被带来见林蓉,这一刻,范梵不得不承认自己嫉妒得发狂。
注意到范梵面色变化的许蓁下意识地一慌,对范梵摇头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宛如宣示主权一般,范梵将人半搂在怀里,柔声道,“我相信你,我们晚些再说,先介绍一下吧。”
许蓁对于范梵的这番反应呆怔了几秒,应声对范梵介绍起来,“这位是祁宁言,我的同事兼领导。”
“祁先生你好,这段时间多谢你对我妻子的照顾。我叫范梵,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们有见过面的,在一次慈善晚宴上。”范梵主动伸出了手。
祁宁言又如何不知面前Alpha向她宣示主权示威的小心思呢,虽然已经被许蓁的冷漠态度打击过好多遍了,也知道她有段婚姻的事实,但并不知道是范氏的千金,不禁在心里苦笑一声,看来自己这场一厢情愿的暗恋,终究还是要走向无疾而终了。